第11章 脫離酒樓

馬冕見到馮若蘭和陸阿狗的氣氛稍顯得緩和了下來，那臉色也好了許多，陸阿狗喝著茶，那神色也是非常的冷漠的看著周圍。

馮若蘭雖然喝著茶，再心中還是感慨著萬分驚險，在心底舒緩了一口氣之後，神色也是恢復了如常了。

馬冕喝著茶，目光看著自己的內人，在心中開始不斷的思量了起來了，這馮若蘭有膽有識，也是個不簡單點的人那。

這時候的翠微來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愈發覺得呆在這裡是個牢籠，自己還是需要依靠自身的力量逃出去比較好啊。

翠微的母親本是廚房的幫工，也是非常的忙碌，絲毫不知道自己女兒現在的所思所想，有一位與翠微母親比較熟絡的人，說道：「你家丫頭真是好福氣啊。」

「我們是窮苦人家的人，你這是說錯話了吧。」翠微的母親淡淡的說道。

「你這又是何必謙虛呢。」另一個人的聲音頓了頓，接著說道：「早就聽聞那馮家的小姐還維護你女兒呢。」

「還說不是碰到了好人家。」那人挪余道。

「你說什麼呢，我還要接著忙呢。」翠微的母親轉過了身子，語氣急促的說道。

「怎麼了，難道還說不得呢，真是小氣的人。」那人說完，也接著干自己的事情了。

這時候的馮若蘭喚來了店小二，店小二聽到了馮若蘭的話語，面色也稍微顯示的拉長了起來了，店小二作了個揖，說道：「我要去請示掌柜的，這件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你快去吧。」馮若蘭說道。

只見那位店小二撤退了雅間外面了，走到了酒樓掌柜休息的地方了，只見那位酒樓掌柜神色安逸的享受著琴聲，突然間被一陣敲門聲所打斷了，自己的好心情也被打亂了，吩咐道：「你去開下門。」

那位談琴的人起了身子，去打開了房門，見到了店小二，問道；「你又何事？」

「我來找掌柜的，有一件事情呢。」店小二說道。

那位姑娘去請示了掌柜了，徵得了掌柜的同意之後，店小二亦步亦趨的走到了掌柜的休息處了。

掌柜的看到了店小二的到來，在心理想著，這店小二真是沒有眼力勁的人呢，分不清好歹呢，還打擾自己的雅興呢。

掌柜的對著那位姑娘先說道：「你先出去吧。」

「是。」那位姑娘輕聲慢語的說道。

只見那位姑娘出去了，還帶上了房門，那腳步也是緩慢的。

掌柜看都沒看店小二，問道；「你找我又何事呢?」

「關於翠微的事情，掌柜你意下如何呢？」店小二斟酌的說道。

那位掌柜在慢慢的思考了起來了，緩緩的說道；「那麼馮小姐的意思呢？」

店小二在掌柜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之後，表情也是愈發的嚴肅的說道：「待會我去見下馮小姐。」

「掌柜的，這恐怕有些不妥吧。」店小二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用不著你的提醒，不要多問。」掌柜冷淡的說道。

店小二知道自己清楚的傳達出馮小姐的意思，就撤離了掌柜的休息的地方。

陸阿狗看著馮若蘭的神色，在心中想著，自己還是早點離開的好，我可不想撞到別人，語氣冷淡的說道：「我想馮小姐還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告退了。」

「多謝陸公子的招待了。」馮若蘭也站起了身子說道。

陸阿狗離開了雅間，邁著急匆匆的步伐迴轉到了家中。

馬冕看著馮若蘭，語氣平靜的說道：「你倒是愈發的純熟了。」

「我哪比的上你呢。」馮若蘭說話也不帶任何的感情的色彩說道。

這時候的掌柜的享受著最後的琴音，只聽得那位姑娘談完了最後的一根琴弦之後，那休息的地方也是萬籟俱寂呢。

掌柜冷漠的說道；「你在這裡再待會吧，我叫人護送你出去。」

「多謝老爺。」那女子柔聲的說道。

掌柜的身體也是非常的硬朗的，邁著矯健的步伐離開了休息處，來到了馮若蘭所在的雅間內。

馮若蘭和馬冕之中的氣氛顯得也是寂靜的，兩個人也是沉默不語的，見到了房間內來著一位陌生的男子，馬冕站起了身子，握起了手，說道：「幸會。」

「幸會。」掌柜的手握了下馬冕的手，就放下了。

「請坐。」馬冕說道。

「你也坐。」掌柜的說道。

掌柜的看了看馬冕和馮若蘭，在心中也是思量了起來，該如何應對著馮若蘭，這時候的馮若蘭開口了：「掌柜的，你在顧慮什麼呢，不妨說給小女一聽。」

掌柜的許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聲音了，在心中也是思索了許久，又叫人泡了一壺茶之後，眉頭也是緊鎖的，這氣氛一時間也是非常的尷尬的。

馮若蘭看著掌柜的行雲流水的動作，對於這場對話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在心中也是犯起了疑難了。

掌柜的輕拂去了自己衣袖的塵埃，無聲的嘆息了，說道:「不是我不肯放人，是我捨不得。」

「這其中是緣何煩請掌柜的講述。」馮若蘭的聲音也是極其的誠懇的說道。

掌柜的品了香茗之後，語氣有點沉重的說道；「翠微她本是酒樓當家人的孩子呢，這是個秘密的，酒樓上面都是不說的。」

「真是沒有想到翠微的身世如此的複雜呢。」馮若蘭感慨道，也輕輕的嘆息道。

「那位生了翠微的女子拋下剛出生的翠微就離開了，茫茫天涯無處尋呢。」掌柜的語氣帶著非常的沉重的說道。

「接著呢？」馮若蘭詢問道。

「幸得在這裡做幫工的姑娘收養，那姑娘並沒有透露出翠微的身世，一直當自己的孩子養大，而我也是長期抱著翠微的人，不過翠微從小就怕我。」掌柜好似在回憶過往，語氣平靜的說道。

「難道這酒樓的當家人不管這孩子了嗎？」馮若蘭疑問道。

「人家那不缺孩子呢，自然對於這孩子漠不關心呢，我對翠微這孩子就有很深的感情了，我是捨不得啊。」掌柜的說道。

馮若蘭也覺得掌柜的話語也有幾分道理，正欲要開口的時候，掌柜接著說道：「我可以答應你，翠微在這裡就是個錯誤。」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掌柜的說道。

「沒想到，掌柜的是個爽快的人呢。」馮若蘭的語氣也變了下，接著說道；「你說吧。」

「保護好翠微，你可得答應我。」掌柜的話語好似老父親一般，低沉的說道。

氣氛也沉默了不少，馮若蘭喝了一口茶之後，緩緩的說道：「我答應你了。」

「這就好。」掌柜的聲音也平靜了下來了。

「翠微姑娘，你可以隨時帶走，這賣身契啊，就當燒了吧。」掌柜語氣愈發的平靜了。

「多謝掌柜。」馮若蘭說完，就在掌柜的帶領下來到了翠微的住處了，只見那住處也是十分的簡陋的，蠟燭只剩下小半截了，蠟燭油滴滿在了桌子上面了。

翠微在另一處的地方休息，看到了掌柜的帶領著馮若蘭來到了住處，問道：「掌柜的，你怎麼來了？」

「還不多謝馮小姐啊。」掌柜的粗聲粗氣的說道。

翠微的心中還充滿著疑惑，又聽到了掌柜的這樣的話語，就低下了腦袋，說道：「多謝。」

「你啊，趕快收拾下行囊，跟馮小姐離開這裡吧。」掌柜的話語也是非常的急切的說道。

翠微的臉上還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又聽到了掌柜的話語，開始草草的收拾了自己的行囊，對著掌柜的說道：「容我對我的姆媽去告別吧。」

掌柜的低吟的說道：「這萬萬不可啊，你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

「我會跟你母親講的，你放心吧。」掌柜的說完話，就離開了。

馬冕在這雅間內覺得非常的無趣的，付了銀兩，離開了酒樓。

翠微也加快收拾行李的動作，沒過一會兒，行囊也收拾好了，走到了馮若蘭的身邊，語氣柔和的說道：「走吧。」

馮若蘭看到了翠微收拾好了，問道：「你還有什麼落下的嗎？」

「沒有了。」翠微回答道。

「那走吧。」馮若蘭邊說話邊關上了房門，翠微也亦步亦趨的跟在了馮若蘭的身後。

馮若蘭和翠微從後門，回到了馮若蘭的家中，見到了家中已經有人在琉璃杯到好了山泉水，馮若蘭看著翠微說道；「你背的也累了，先放下吧。」

翠微聽到了馮若蘭的話語，也放下了自己的行囊，只見馮若蘭拿起了琉璃杯遞到了翠微的手中，說道；「你先喝口水吧。」

翠微喝了水，面色不是那種慘白了，這讓馮若蘭也放下了心來了。

馮若蘭見到了翠微把水一飲而盡，說道；「你慢點喝吧。」

「多謝。」翠微說道。

「我又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要跟你說。」馮若蘭的語氣非常的嚴肅，表情也是端莊了起來了。

翠微在心中感覺非常的疑惑，並沒有開口，馮若蘭語氣緩緩的說道；「你這賣身契現在在我手裡，這件事情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有一門親事，我替你做主了，只怕你不願意。」馮若蘭頓了頓聲音說道。

「不知你把我嫁與何人？」翠微的聲音帶著顫抖的問道。

「陸阿狗。」馮若蘭吞吞吐吐的說道。

「奴不願意。」翠微的聲音帶著悲傷的說道。

「你也別急啊。」馮若蘭緩緩的說道。

「俗話說的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事還可以往後拖延呢。」馮若蘭安慰道。

「關於你去塾師學習的地方，我想帶你一起去看下，還是要讀書的好。」馮若蘭緩緩的說道，喝了一口水。

翠微跪下的身子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在心中想著，這馮家小姐果真是守信之人，並沒有騙我的意思，我今後還要好好報答馮小姐才是。

翠微的臉上流滿了淚痕，朝著地上磕了頭，說道：「這讓奴才感激不盡呢。」

「你先起來吧，讀書對你都好。」馮若蘭說道。

翠微也起來了，在心中更是欽佩起了馮小姐，倒是讓馮若蘭愈發的心疼了，語氣柔和的說道：「先擦乾眼淚吧，我帶你去換身衣裳，晌午時候還要去書院呢。」

翠微在馮若蘭的帶領下，去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淚痕也消失殆盡了。

陸阿狗回到了家中，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在摟著小妾，陸阿狗的父親揮退了小妾，語氣淡漠的說道；「你許久都不來找我，怕是忘記了我這位老父親吧。」

「我這不是給你請安嘛。」陸阿狗說道。

「你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來找我吧。」陸商人語氣平靜的說道。

「知子莫若父啊。」陸阿狗恭維的說道。

「你說吧，我可沒有辰光呢。」陸商人說道。

「我知道父親你忙，我要求娶翠微，不知道父親同意嗎？」陸阿狗斟酌了許久說道。

陸商人聽到了自己兒子的回答，緩緩的問道：「這人是什麼來頭呢？」

「是馮府的丫鬟呢，已經脫離了奴籍了，我已經答應了馮小姐，必定會求娶翠微的。」陸阿狗更是合盤脫出道。

陸商人聽到了自己兒子的回答，在心中想著，這兒還是不成熟，我又不缺一個兒子，這個大的算廢了，這當官那，還是我找庶出的兒子吧。這馮家是失勢的，這不爭氣的兒子還去趟這渾水，當初是我

「我同意你了，你哎，就是那麼不省心，我記得我家裡還有一間房屋，你們那搬去那裡住吧。」陸商人緩慢的說道。

陸阿狗聽到了父親的回答，在心中一愣，也不好反駁自己父親的話語，畢恭畢敬的說道：「多謝父親成全。」

「別礙著我的眼了，快走吧。」陸商人的語氣也不愉了起來。

陸阿狗離開了父親的書房，來到了自己母親的地方，只見自己的母親雙目失明，對著自己的母親說了幾句話語正要離開，母親抓住了陸阿狗的手，語氣平靜的說道:「好好待她。」

「我曉得了。」陸阿狗回答道，就離開了母親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