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惡霸王老虎
管家看到了馮若蘭攙扶著少爺,心裡想著這少爺的病情又加重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管家亦是非常擔憂著看向馬冕,馬冕對此也是不以為然的。
管家拿出了鑰匙,打開了大門,沉重的大門在車夫的用力下敞開了。
一股霉味撲面而來,本來馬冕的身體就禁不起塵埃,更是大力的咳嗽了起來,這讓馮若蘭的內心非常的不好受。
馮若蘭也強忍著咳嗽,對著管家吩咐道;「叫人先把宅院打掃一遍吧,不然怎麼住人啊。」
「夫人,你說的是。」管家也聽從了馮若蘭的吩咐,去叫來幾位賦閑在家的農婦一同打掃著這所宅院,也因此耽誤了不少時間。
馮若蘭和馬冕一同來到了茶樓內,茶樓內的擺設還是非常的陳舊,可茶香四溢,兩個人還未走進門口,就聞到了茶香。
「相公,在這裡用餐可好。」馮若蘭看了看茶樓的匾額,又柔聲對著馬冕說道。
馬冕聽到自己的夫人的話語,又看了看茶館周遭的環境,說道;「可好。」
店小二的肩膀上掛著一塊毛巾,看到了兩位走進了茶館,也是非常熱情,問道:「兩位是打尖還是住店呢。」
「我們來用膳。」馬冕看著店小二言道。
「你們是雅座嗎?」店小二問道。
「二樓還有雅座嗎?」馬冕問道。
「客官,二樓還有雅座。」店小二說道。
「去二樓。」馬冕說道。
「得嘞。」店小二說完,就帶著馬冕和馮若蘭一同走向了雅間。
馬冕和馮若蘭也坐了下來,店小二問道;「您二位是要點些什麼菜呢。」
「夫人,你要吃些什麼菜呢。」馬冕低沉的問道。
「我就要龍井蝦仁,胡辣湯皆可。」馮若蘭含情脈脈的看向馬冕說道:「不知夫君喜愛吃些什麼菜。」
「夫人喜愛吃的,我都喜愛吃。」馬冕也柔情蜜意的說道。
「夫君,你是折煞我了。」馮若蘭的耳根子也紅了起來。
「松鼠鱖魚,糖醋排骨,還有酸梅湯皆可。」馬冕吩咐道。
「不知夫人意下如何。」馬冕看向馮若蘭目光入水的說道。
「我看就點這些夠了。」馮若蘭回答道。
店小二牢記每一位來客的膳食,記憶力也是非常的超群,店小二見兩位商量已定,就下了樓來,只奔后廚,報著菜名,后廚的廚師也是井井有條的安排著一切。
馮若蘭和馬冕喝著雨前龍井,品著香茗,兩個人四目相對。
而在她們隔壁的雅間內,一場災禍已經降臨在了一位送水的小丫鬟身上,隔壁的雅間內富家公子眾多,更有不少新貴豪門聚集在一雅間內,以丞相之子為首的王老虎更是以欺善霸惡出名,王老虎他們更愛附庸風雅。
這次在這座茶樓有王老虎坐東邀請了自己的一眾好友有李三來,唐四小,趙五等人,都是些紈絝子弟,不足一提。
在這茶館賣水的丫頭名叫翠微,長得也是非常的標誌,她端著一壺水,來到了芙蓉廳,芙蓉廳內已經坐著不少的紈絝子弟了。
那送水的丫鬟打開了雅間的房門,不少富家子弟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還有些目光也是非常的輕浮之感,有個
弟子更是站在她的身後,她目光怯生生的看著各位衣著華貴得人,怯生生的說道:「請問是各位需要打水么?」
「小娘子,你生得這樣的標緻,有何必來賣水呢。」歐陽大格說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就是賣水的。」那翠微也是口齒伶俐的說道。
王老虎一直看著翠微,只見那翠微身這粗布麻衣,手一直提著水壺,而芊芊玉手也是握得非常的通紅,隨手挽的髮髻也是有些凌亂,碎發也散落在額頭的兩側,她的臉本來就是非常的嬌小,更是愈發的顯得生氣了。
王老虎的目光一直看著翠微,翠微一直在背後感受著另一個男人灼灼的目光。
「小娘子,你道這裡是誰宴請的地方,別不識抬舉。」另一位公子也是有脾氣的人,大聲呵斥道。
「我管你是何人宴請的,我就是個賣水的姑娘,是你們叫我來的。」翠微再次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句話惹惱了王老虎,把自己的面子往裡擱啊,嘴裡冷「哼」了一聲,這一聲冷「哼」倒是不要緊,倒是把在坐得狐朋狗友嚇得不輕。
有一位幫閑的應理所,表情則非常的淡然,用蟹八件挖著蟹肉,蟹肉剔除得也是非常的乾淨,絲毫沒有這環境多麼的不合時宜。
「你叫什麼名字?」王老虎耐心的詢問道。
「小女子本名翠微。」翠微小聲的回答道。
「翠微真是個好名字啊。高蹈艷霞遠世塵,翠微深處一紛巾。」王老虎用自己為數不多的才華,對著翠微說道。
翠微看了一眼王老虎,心裡想著,這王老虎倒是挺會講話的,衣衫上下皆華貴,可惜不如隔壁家的陸阿貓能體貼我心呢。
王老虎自小生長在官宦之家,自然也懂了些道理,從小會察言觀色,更是自小爹爹帶著自己與內閣的臣員們爭辯,你來我往,更是學得了如何治人之道。
王老虎看著那翠微愈發覺得好奇了,那翠微不同於一般的女子對自己是更多的阿諛奉承,不會知道自己是丞相之子就立馬的貼上來,對待自己的態度更是不卑不亢,沒有那種青樓女子的脂粉氣。
翠微並不知道王老虎心中的想法,此刻她想的是如何脫身最要緊。
這包廂內的氣氛也冷清了下來,這讓那些紈絝弟子如何是好,有一位富家弟子手持著摺扇,說道;「這長的比我家小妾標誌多了。」
另一個人接話道;「是挺標誌的,不如來當我家的填房吧。」
翠微的臉上頓時通紅,聽到了一陣陣羞辱的話語,愈羞愧難忍,咬牙切齒的看著一眾紈絝子弟,這時候有另一位經過這裡的丫鬟,聽到了這裡的動靜,只見那房門緊閉著,沒有一絲痕迹的,心裡想著,這一定有什麼蹊蹺吧,推開了雅間的門,又聽到了一陣污穢的話語,這讓人時耐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