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再上公堂
一位正在值班的衙役看到了梁鐵柱還沒有吃晚餐,拿起了飯盒把飯盒扔到了梁鐵柱的牢房內了,梁鐵柱撿起了飯盒,開始吃了起來,可他身上的疼痛實實的難消啊,他強忍著疼痛吃了幾口飯和菜之後,就難以下咽了。
那位值班的衙役看到了梁鐵柱吃完飯了,言道;「還不給我遞過來。」
梁鐵柱邁著沉重的步伐把那飯盒遞給了衙役,衙役接過來飯盒,臉上的表情也是極其的嫌棄的,看都沒看一眼梁鐵柱,就繼續值班去了。
梁鐵柱愈發覺得這監牢內的沉悶了,那氣氛也是極其的壓抑的,那黑暗比以往的晚上都來得快,來的迅猛,梁鐵柱的內心也跟著沉了起來了,這時候的老頭也才吃完飯,他慢悠悠的放下了手上的筷子,把飯盒也放在了旁邊,看著雪白的牆壁,繼續發獃著。
梁鐵柱雖然吃完了飯,可內心還是充滿了不安。
方花朵雖然一個人把茶館開了起來,可她心神不寧的,有幾位客人是這家茶館的熟面孔了,看到了方花朵心不在焉的沏著茶,那茶水還滴落在了桌子上面了,滾燙的茶水還不小心把一位熟客的衣服燙到了,那位客人也注意到了方花朵的神色之後,詢問道;「你家是出現什麼變故了嗎?」
「沒有什麼變故,客人你就不必多問了。」方花朵躲閃的回答道。
「你到底是遇到什麼事事情呢,把我衣袖都濕透了。」那位客人言道。
「不好意思啊,我替你去洗下衣服,我再給我重新沏杯茶吧。」方花朵言道。
「這洗衣服就不必要了,我看這樣吧,你還是重新給我倒杯茶就好了。」那位客人言道。
「多謝你的不責怪。」方花朵說完話之後,就又給那位客人重新沏茶了,這此讓那位客人比較滿意了,方花朵轉身去了廚房,她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了,可又在心裡想著,茶館的一桌客人還在等著糕點呢,這時候又一桌客人朝著后廚的人,言道;「這糕點什麼時候來啊?」
「來了,來了。」方花朵言道,她用衣袖擦乾了眼淚之後,就手上端著糕點走出了廚房,走到了那桌去了,把手上的糕點放在了桌子上面去了,又聽得一位客人言道;「再來給我沏壺茶。要微燙的。」
「知道了。」方花朵言道。
「老闆娘,結賬。」另一桌的客人言道。
方花朵邁著急促的步伐走到了要結賬的客人的面前,她看了看桌子上面的糕點和茶水,言道;「五錢。」
那位客人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五錢,放在了桌子上面了,方花朵接過了五錢放在了口袋裡面了,這時候的方花朵想起了還要給一桌客人沏壺茶呢。
她走到了后廚裡面去了,再次沏一壺茶去,雖然這沏茶耽誤了點時間,可還是有幾位客人也是不著急的,還有幾桌要離開的客人,也在桌子上面放好了幾錢,有一位大嗓門的客人朝著后廚的方花朵言道;「我們把錢放在桌子上面了,你記得來收下。」
那大嗓門的客人還在茶館周圍圍繞著,這時候的方花朵才沏好了茶,朝著外面走去了,把那壺茶放在了那桌客人的桌子上面了,緊接著又把錢幣裝到了自己的衣兜裡面了,她手上的動作也是極快的,沒過一會兒,就把幾桌桌子上面的茶具和盤子都收拾到了一起了,她端著那些茶具和盤子走向了后廚,在快速的清洗著茶具,沒過一回兒,她也清洗乾淨了,她擺好了茶壺和盤子之後,就又把桌子擦了一遍了。
這茶館內的客人夜沒剩多少了,她看著這漆黑的夜晚,在內心更是愈發的不安了,好似有一股不詳的預感纏繞著她。
她看著一位客人在喝酒著,吃著花生米,在心裡想著,想必是這位客人也有什麼疑難的事情吧。
那位客人並沒有感覺到了方花朵在注視著他,他小口吃著花生米,喝著小酒,那神色更是哀嘆,在心裡想著,我的妻子被歹人擄去了,生死還未明,家中的孩子更是被那豺狼抱走了,同樣也是生死不明。
他大口的喝了一口酒,在心裡想著,這滿心的酸楚無人知啊。
茶館內又來了幾位客人,那幾位的客人也是有說有笑的,喝著酒,吃著菜,真是好不熱鬧啊。
隨著那幾位的客人離開,那茶館也變的比較寂靜了,方花朵看了看時辰不早了,走到了那位客人的面前,言道:「我要打烊了。」
「那我走。」那位客人半醉不醉的言道,走出了茶館。
方花朵也關上了茶館的門,走到了自己的家中了,在一盞的紅紗燈在照耀下,看到了一封信在門上,她拿到了家裡去了,點燃著蠟燭,看到了幾個字,寫的是『明日再上公堂』,這讓方花朵惴惴不安了,在心裡想著,難道我夫君的事情出現了什麼轉機了吧。
方花朵擦拭了下身子,她更是提心弔膽的睡不著覺,她也是很早就起來了。
梁鐵柱在監牢內睡的並不舒服,尤其是聽到自己的事情還要明日再審,這愈發的讓梁鐵柱的害怕了,這個夜晚,梁鐵柱也是沒有睡覺。
到了第二天清晨,孫大人這才醒來了,有一位僕人來彙報,孫大人這才整理了下衣冠,坐上了轎子,去往了衙門了,方花朵也早早的趕到了衙門門口。
梁鐵柱雖然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個時辰,被一位衙役粗暴的拖上了公堂之上了,梁鐵柱的神色還是模糊的。
孫大人換上了官服,坐到了公堂之上了,看到了站立的衙役,言道;「帶犯人上來。」
「是。」一位衙役言道。
門外的大鼓也被敲響了,孫大人言道;「宣敲鼓的人上來。」
方花朵是一身白衣素服走到了公堂之上了,孫大人看到了是昨日的女子來敲鼓,言道:「又是你這個刁婦,你來鳴什麼冤啊。」
「我為我的夫君事情來呢,我的夫君是天大的冤枉的事情啊。」方花朵言道。
「梁鐵柱都招供了,你這個刁婦。」孫大人言道。
這讓方花朵神色也在瞬間緊張起來了,走到了梁鐵柱的身邊,言道;「你招供了什麼啊?」
「我是無可奈何啊。」梁鐵柱言道,方花朵又看到了梁鐵柱滿身的傷痕,言道;「你個狗官。」
「你侮辱本官,你可知罪。」孫大人言道。
方花朵倔強的看都不看孫大人一眼。
孫大人接過了一位衙役手上的狀紙,言道;「梁鐵柱,你說的你去到沈家是真的嗎?」
「這不是真的。」梁鐵柱言道。
「你還盜竊了沈家的花瓶,這事情可是真的。」孫大人再次問道。
「這也是不是真的。」梁鐵柱言道。
「好你個梁鐵柱當堂翻供。」孫大人的言語之間也是不愉快的。
「大人,草民並沒有錯啊。」梁鐵柱言道。
「這狀紙上的手印可是你的手印,還不承認是你做的。」孫大人言道。
「大人,你這審案不公啊,我夫君從未做過這種事情啊。」方花朵言道。
「刁婦,你休得多言。」孫大人言道。
「我不承認,都是那些衙役刑訊逼供的,我可從未乾過這些事情。」梁鐵柱言道。
「你敢詆毀這些衙役,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孫大人言道。
方花朵愈發覺得前路渺茫了,孫大人看著梁鐵柱和方花朵言道;「多虧了那大少人,用他的銀錢,換你們出來呢,你們還不感謝這大善人。」
方花朵聽到了是一位少爺,整個人愈發的不好了,梁鐵柱言道:「不用他假好心。」
「真是好不識抬舉。」孫大人言道,「再關幾日。」
梁鐵柱就被人帶了下去了,方花朵的神色也是更加的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