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個大腳印
雲晴心頭一緊,趕緊向著旁邊走了兩步,該死的,等了這麼半天都沒有一輛計程車過來。
「別害怕嘛小姐姐,我們不是壞人」,領頭的那個身高體壯的傢伙走了過來,噴著酒氣,來摟雲晴的肩膀。
「你滾開,否則我報警了」,雲晴臉色煞白,掏出了手機,連連後退。
「報警?哈,先抱哥哥吧,保證你很舒服」,幾個人不懷好意地圍了過來,那個身高體壯的傢伙已經伸出了胳膊去,手已經快要搭在雲晴的肩膀上。
「救命啊……」雲晴抱住肩膀尖聲喊道。
「叫吧,叫得越厲害,哥兒幾個越興奮」,領頭的那個傢伙看著雲晴美艷無比的臉蛋兒,色火狂涌,狠狠地伸手摟了過去,準備先嘴兒一個。
不過他的手還沒等搭在雲晴的肩膀,卻被一隻大手抓住,就像是被老虎鉗子夾住一般,痛得他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對面,一個高大的人影及時出現,擋在了雲晴的面前。
霍海回來了。
「啊,好痛,放手,他媽的放手」,那個高壯的傢伙痛呼失聲,一身肥肉都顫了。
「放手么?好」,霍海咧嘴一笑,隨意掄了下胳膊,然後鬆手。那個傢伙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孤線,一個倒栽蔥摔到了後面的水泥地上。
他渾身骨節子亂響,趴在那裡氣都喘不勻了。
剩下的兩個人眼睛都直了,天哪,豹哥二百多斤,這小子直接掄飛了摔地上了?這是什麼大力怪物?
「一起做個疊羅漢的遊戲吧」,霍海叼著煙,直接出手,一手一個抓起了兩個扔在了那個領頭的傢伙身上,砸得「哐哐」做響。
名符其實的人堆成形,完美!
領頭的那個傢伙被壓得屎都快出來了。
雲晴的大眼凝固了,盯著疊羅漢的那幾個人,她還沒反應過來呢。
一打三,幾秒鐘,這傢伙好厲害啊!
「太晚了,不安全,還是我載你吧」,霍海拍拍手,向雲晴發出二次邀請。
雲晴終於回過神來,她剛才委實被嚇到了,實在不敢在這裡久留,不得不上了霍海的車子。
「走嘍」,霍海吆喝一聲,猛加電門。
車子雖然破,可加電很沖,雲晴沒坐過電動車,一時沒坐穩,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了霍海的腰,也讓霍海很是興奮,結婚一年了,連雲晴的手都沒拉過。
這一次,雲晴不但上了他的車,還摟了他的腰,嘖嘖,小手真軟,小胳膊真柔……哎呀我草,咋還掐人呢,好疼。
夜風吹拂,讓他想起了過去的一年。
一年前他初出江湖,年輕氣盛,自認為修為超群,不顧師傅之前的警告,夜闖龍盤山瑤光派,要拿回掌門令牌,結果觸動禁制,身受重傷跌下懸崖。
當時就是雲晴救下了他。
因為需要養傷,再加上還要拿回掌門令牌,他同意了雲家的要求,與雲晴結婚——雲家當時正經歷經濟危機,需要找一個好控制的上門女婿套取家族嫁妝。
婚後,他留下來還做了一名龍盤山的導遊,也是為了抵近更好地摸清龍盤山上瑤光派設下的禁制,再去拿掌門令牌。
而自從雲晴救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
留下來,既是報恩,也為了能天天見到雲晴。
躺在床上,想想今天晚上經歷的事情,霍海有些興奮。
照這樣下去,明天,一定會很美好吧?
明天如約而至,但委實不咋美好,因為大清早他就被人從床上揪起來罵了個狗血噴頭。
「你個窩囊廢、沒出息的東西,眼都不眨就送出去個十幾萬的包?你裝什麼大瓣蒜?我是你岳母,你不先孝敬我,卻充殼子孝敬別的女人,你算什麼東西?」
楊柳破口大罵,她昨天晚上已經聽女兒說了,這個蠢貨,居然買了個十幾萬的愛瑪士包包送人……
她快氣瘋了!
「媽,你幹什麼?這事不怨霍海,他只是替我撐場面的,有氣你沖我撒」,雲晴也生氣了。
她原本是帶著驚奇興奮跟老娘說的,沒想到自私的老媽一聽就炸了,這讓她面對霍海有些小小的尷尬。
正在這時,門鈴聲響起。
「滾去開門」,楊柳怒吼道。
霍海趕緊穿好衣服去開門,開門一看,眼睛卻眯緊了起來,「是你?」
霍海認得門口這個矮自己半個頭、一副白面書生的傢伙,他叫張沛林,老爸是一家投資公司的董事長,勉強算是蓮澤市上流社會裡人物。
張沛林半年前從外地回來跟老爸做生意,也認識了雲晴,儘管知道雲晴有老公,卻依舊對雲晴展開狂熱的追求,家裡門坎快被他踏平了。
而雲晴的母親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縱容他的這種追求。
因為在她心裡,只有張沛林這樣的人物才能醒得上自己的女兒。
至於霍海……他算哪根蔥?所謂的婚姻不過一張紙而已。
張沛林卻是連看也沒看他一眼,捧著一大抱鮮花走進來,一見雲晴,登時眼裡放光,「晴晴,送你的,你比花兒還漂亮……」
雲晴猶豫了一下,剛要伸手去接,旁邊的霍海卻一把搶過了花兒,狠狠在上面跺了四腳,踩得稀碎!
「媳婦,咱不要他的破花,想要我給你買」,霍海邊踩邊道。
「你特么有病啊?」張沛林大怒,指著霍海的鼻子咆哮,卻被霍海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只是輕輕一拗,他就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嚎聲。
「混帳東西,給我住手」,楊柳剛從客廳出來,一見打起來了,立馬消防車一樣衝過來怒斥道。
「別再讓我見你追我老婆,否則見一次打一次」,霍海冷冷一笑。
他可以對雲晴包括她的父母忍讓,那是因為愛烏及烏,但張沛林算哪根蔥?
「小子,告訴你,我可是跆拳道黑帶,剛才是讓著你,你別得寸進尺!」回過神來的張沛林來回跳動比劃著!
話未說完,「啪」,一個耳光就落在了臉上,張沛林幾乎原地轉了半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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