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激情四射
「哇塞,Jane,你們家的baby好粉嫩啊!」兩個小孩的隆重登場,引得眾人一陣喧嘩!有幾個個性活潑的女模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捏捏那兩張粉嫩可愛的小臉,子謙和子晨身形敏捷地朝後一閃,躲到靜宜的身後,嬉皮笑臉地朝著失落的女孩得意地笑著,嘴唇微揚,忽閃著大眼睛,長密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一般撲閃撲閃的,煞是好看。
知道這群瘋狂的女人不會再靠過來,兩個小孩輕輕地喚了聲:「媽咪。」兩人同時滿臉歡喜地抬起頭,拉過靜宜白皙的手,輕輕地搖著,帶著幾許撒嬌的意味。
靜宜溫柔地笑著,抓著他們倆的小手微微拽緊,不動聲色地將心裡的怒氣一壓再壓,嬌媚地朝著眾人一笑:「各位,看來今晚的慶功宴我沒有時間出席了,要不,景天,你帶領丫頭們出去玩,我改天再請大家吃飯,你看怎麼樣?」
右景天看到兩個小孩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他輕輕地呼了一口氣,點頭應下。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有拒絕的餘地嗎?哎,他就是一忙碌命!想到這裡,心裡不免有幾分心酸。每次公司有什麼臨時事件或者急需解決的事情,都會算到他的頭上,誰讓他是最有空的黃金單身漢呢?沒有成家,沒有固定的女友,沒有後顧之憂!每每騎虎難下,只好硬著頭皮上,看來,他也是時候定下心來,好好應酬一下家裡安排的相親了.......
靜宜告別眾人一手牽著一個小孩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兩個小孩臉色凝重,完全沒有剛才的歡喜。靜宜的臉色也異常的陰沉,處於發怒的邊緣!不過作為一個當紅的名品設計師,她不能隨時隨地發脾氣、當眾教育或是數落小孩,不然,明天的記者不知道該寫成什麼樣?想到這裡,她的唇牽強地微微上揚,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上了車子之後,她飛快地踩下離合,車子「轟」地一聲絕塵而去,留下一串濃煙慢慢飄散......
車水馬龍的馬路,她開著奧迪跑車左拐右竄,把無數的小車、貨車甩在身後,車窗外的樹木房子像是一張張快速移動的幕布,人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那些景就已經消失不見,兩個小孩一點都不擔心車速,對於老媽的車技,他們是百分百放心,但是,他們小小的眉頭緊緊地皺著,面露凝重之色。這一次,媽媽是真的生氣了,而且很氣很氣.......
下了車,靜宜一把拿過包包,快速地進入A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她的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兩個小孩,身旁不斷地有人在小聲議論,指指點點。
如果在往日,謙謙一定會招搖地和他們打招呼,然後帥氣地拋一個飛吻,但是現在不是做這些的時候,他和晨晨背著媽媽跑來中國作宣傳,徹底惹怒了媽媽,這一次恐怕不是那麼好應付了!
靜宜怒氣沖沖地朝著前面走過去,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面忽然閃出一個男人,並且張開手臂攔住她的去路。她渾身的火氣正沒地方發泄呢!是誰擋住了姑奶奶的路,她怒目圓睜地抬起頭,待看清跟前的這張臉時,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易擦覺的慌亂,一雙纖細白皙的手不由自主地拽緊,握起拳頭,努力暗暗咬牙,逼出一股怒氣,眼睛呈現怒火中燒,火苗迅速地竄起:「讓開!好狗不擋道!姑奶奶我正怒著呢,沒事請你別招惹我!」
雷少晨的眉頭一皺,視線落在她身後的兩個小孩身上。他輕輕地繞過前面這個脾氣暴躁的女人,走到謙謙和晨晨的身邊,神色複雜地盯著他們。纖長的手指顫顫巍巍地伸出,想要覆上小孩的臉,兩個小孩很有默契地閃開,帶著警惕盯著這個高大卻陌生的男子。
「對不起,請問你們是安東尼和亞瑟嗎?」雷少晨壓抑住內心的驚喜,心裡默念著一切慢慢來,切莫衝動。
謙謙和晨晨兩個人對視一眼,怯怯地垂下眼帘,偷偷地望向靜宜。靜宜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噔」地靠過來,一把推開雷少晨,妖艷的臉龐浮現一絲蠻橫,氣呼呼地瞪著他,眉峰一挑,話語刻薄之極:「你幹嘛?公然誘拐小孩啊?」
雷少晨的臉色一寒,抓起她的手,咬牙切齒地低吼:「這事輪不到你管!」
靜宜大力一甩,將手從他的禁錮中甩開,睨著眼輕蔑地道:「安東尼、亞瑟,跟我回房去!」挑釁的味道在空氣中漸漸瀰漫開來,這種緊張的壓迫感讓子謙和子晨心裡惴惴不安,身體逃也似地離開原地,跟著靜宜往前跑去......
雷少晨望著三個人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直到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酒店大廳的電梯里,才慢慢地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他一直在想,那個刁鑽狠辣的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由她帶著兩個小孩?從兩個小孩的身高來看,不像是雙胞胎,但是,從樣貌來看,又長得極其相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這兩個小孩是他的孩子,那是不是就證明那個女人還活著?
當雷少晨將心裡的想法告訴郝逸東等幾個人的時候,他們的反應讓他心裡燃起的希望瞬間破滅!
「雷少,你難道有看過在爆炸中倖存下來的人嗎?」龍翼表情十分的嚴肅,但語末,看了郝逸東一眼,話鋒一轉:「就算倖存下來,肯定燒傷得很嚴重......」
「就是啊!少晨,你還是現實一點吧,如果,我是說如果她還活著,一定會找小言的,但是這些年,連個影子都沒有......」張以墨悲傷地附和龍翼的話,漆黑如墨的眸子透著無奈。
郝逸東沉默地呆在一邊,想起曾經在大火中掙扎過的雪純,心裡一陣疼痛,幸好,著火的時候她在浴室,才能浴火重生,只是,那脊背上密密麻麻的小傷疤,總是時時刻刻提醒著當年的那一場悲劇,同時,讓他更加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幸福......想到雪純,想到家裡帥氣聰睿的兒子,心裡是滿滿的幸福......
「雷少,要有信心,不要犯我當年的錯誤!」郝逸東感同身受地說著,同時第一時間按下鈴聲響起的手機:「煜城,找爸爸什麼事?」
電話那邊嘰里呱啦說了一串,郝逸東眉飛色舞地不斷點頭,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掛掉電話,猛一抬頭,才發現眾人默不作聲地盯著他,特別是雷少晨那張臉,綳得緊緊的,似乎一扯動就要炸開。他連連道歉,卻是掩藏不住的眉開眼笑:兒子今天光榮地加入了國家足球隊少年組,他能不開心嗎?只是現場的氛圍好像有點不對勁,他慌忙找了個借口溜出去,出了雷氏公館的門口,他歡樂地哼著小調,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全家出去吃大餐!
郝逸東離開之後,雷少晨三個人討論來討論去也沒有得出什麼結論,只好各自散了。
雷少晨心裡有些煩悶,一個人開車來到了醫院,在醫院門口抽了好一陣的煙,才進去。看到爺爺面無血色地躺在病床上,他的心益加的苦悶。爺爺中風已經兩年了,這兩年來,爺爺中間醒過幾次,張口就喊孫子,孫子,叫得他心裡一陣慚愧。爺爺健康的時候最想抱重孫子,但是他不爭氣,和靜宜離婚後,又冷落張芯瑜。在一次吵鬧的過程中,張芯瑜氣極離開,開著車瘋一般地在車水馬龍的大路上狂飆,出了車禍,最後,孩子雖然是保住了,但一出生,就先天性膽功能喪失,排不了毒,小小的身子蠟黃蠟黃的,撐了一年就離開人世。那個時候他心裡有過後悔,內疚,下定決心要和張芯瑜好好過下去,但是孩子的離去讓張芯瑜心灰意冷,最後跟著楊志成離開了A市去了義大利,有一次他出差到義大利,無意中看到她和楊志成帶著孩子逛公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他那愧疚的心才慢慢癒合。
只是,那個死去的孩子確實是他的......後來他就在想,如果葉黎昕的話不假,那麼,他還親手殺死了自己另外一個孩子,親手毀掉了他和她之間的結晶。
葉黎昕的話會假嗎?
他不敢再往下想,可是郝逸東身上發生的故事卻一再血淋淋地提醒著他殘酷的事實......
他輕輕地握起爺爺的手,將它放至嘴邊,任由眼淚流淌,嘴裡輕輕地呢喃:「爺爺,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你趕緊好起來......我找到你的重孫子,我的兒子了!」
雷少晨離開醫院的時候,碰到婦產科的李醫生回來辦理退休手續。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輕地點問候。沒走開幾步,雷少晨倏地頓住,轉身,叫住了往前走的李醫生。
「李醫生,請稍等。」
李醫生轉過身滿臉疑惑地看著他,靜待下文。
雷少晨快速走到李醫生的跟前,非常客氣地說:「李醫生,有一件事情,我想向您請教。」
「請說。」
「當年,陳靜宜,她真的沒有懷孕嗎?」懷孕兩個字他說得小心翼翼。
李醫生和藹地看著臉色陰鬱的雷少晨,心裡大概猜出了幾分,只是,當年她答應過靜宜替她保守秘密,不會中途變卦。
「雷先生,我的回答不會改變。」說完,她朝著雷少晨輕輕地點點頭,轉身離開.......
五星級酒店內。
豪華的裝飾、完美的擺設,寬敞的大床以及偌大落地窗外輝煌的夜景,這一切的一切都展現出五星級酒店的尊貴與奢華。
靜宜有些疲憊地躺在床上,鞋子依舊穿在腳上,她卻沒有心思管這些,腦海里紛亂如麻,許許多多的影像像是畫布一樣一幕幕地重現在她的腦海里,她習慣性地抬起手,用力地按壓著太陽穴,像是要把什麼擠走。
大床旁邊的兩個孩子呼呼大睡,已經進入夢鄉,看著他們精緻可愛的小臉,她的心揪得緊緊的,放下按壓太陽穴的手,輕輕地拉了拉他們身上的薄被子,「唉~」地嘆了一聲,又想起剛剛的拔張劍奴!如果不是爸爸及時打來電話,她和謙謙、晨晨之間的熱戰恐怕還得持續一段時間。
或許,爸爸說得對,孩子雖小,但是也會有自己的觀點,有自己的堅持!作為母親,不能一味地反對,責備,偶爾也要放下擔心,心平氣和地面對問題。
亦母亦友......靜宜反覆地咀嚼著爸爸的話,心裡慢慢安靜下來.......
又在床上躺了好一會,才掙扎著起來,朝著洗漱間走過去......
第二天一早,趁著吃早餐的時間,靜宜向兩個小孩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他們以後作的任何合理決定,她都會答應,但前提是不能事先隱瞞......
「就拿來A市這件事情來說,如果你們提前和媽媽商量,我們還能坐同一班機呢,是不是?」靜宜望著他們倆問道。
兩個小傢伙倒也會見機行事,點頭如搗蒜。
一頓溫馨的早餐,母子三人又恢復了往日的和睦氣氛。
謙謙咬了一口三文治,邊嚼邊問:「媽媽,昨天那位叔叔是誰?」
靜宜沒有直接回答謙謙,目光掃了一眼晨晨,看到他低頭喝著牛奶,一聲不吭,便問道:「晨晨,在想什麼呢?」
「哦,沒。」晨晨回答的時候眼神明顯有些閃躲。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媽媽?剛剛跟媽媽的約定不記得了?」
晨晨咬咬下唇,有些不情願地開口:「謙謙說,昨天的叔叔長得很像我,我覺得他長得很像謙謙......」
靜宜的神色一僵,呼吸一窒,她沒有想到兩個小孩竟然看出了端倪,這下,該怎麼辦?
「媽媽?」兩個小孩同時叫她,她一晃神,將手邊的牛奶碰翻,忽然,一隻粗大的手將杯子及時地扶起來,牛奶灑了一半,剩下半杯。
「不介意我坐這裡吧?JaneChen?」
「介意,非常介意!你沒看到我們三個人已經擠得慌嗎?服務員!」靜宜朝著站在旁邊的服務員打了聲招呼,示意她過來。
雷少晨卻完全不理靜宜的蠻橫,徑直將手中的牛奶和夾心麵包放了下來。
哼,真是有夠厚顏無恥的!靜宜心裡冷哼了一聲。恰在此時一旁的服務員走了過來:「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
靜宜剛想開口,不料給旁邊的雷少晨搶先一步:「小姐,請再給我們上點吐司,還有三份荷包蛋。」
服務員敬業地迅速記下來,微微地笑著:「各位,請慢用。」
「你到底想怎麼樣?」靜宜望著不請自來的雷少晨,壓低聲音怒喝。
「很簡單,我要的東西極少極少,你只要答應我馬上離開。」
「說!」
「安東尼和亞瑟的頭髮!」
「做夢!」靜宜怎麼會不知道雷少晨的意圖,他要小孩的頭髮就是要去驗證DNA,她又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不給也可以......」雷少晨話鋒一轉,故意賣起了關子。
「怎麼樣?」
「今晚七點,我在酒店門口等你,記住,別想趁機逃跑......」這一句話雷少晨是靠在她耳朵邊上,壓低聲音說的,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朵里,痒痒的,在她的心裡激起一股異樣.......
「叔叔,我們不會逃跑的......媽媽在這邊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呢。」謙謙冷不丁地插話,被靜宜一瞪,立馬低下頭,拿起剛烤好的吐司,放進嘴裡。
「我答應你......」靜宜一口應承下來。
吃完早餐之後,為了避免雷少晨會打兩個小孩的主意,她乾脆將兩個小鬼帶到了公司。
靜宜忙碌了好一陣之後,拉開百葉窗看著辦公室外面那兩個活寶,心裡暖暖的,身上像是有使不完的勁,恨不得馬上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完,好快點回到美國去。
到了晚上七點,靜宜將小孩交給右景天之後,便單獨站在酒店樓下等雷少晨,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輛法拉利停在右邊,車窗緩緩搖下,裡面的男人朝著她招手,靜宜便朝著車子走過去,靠近車後門,卻愣是拉不開車門,雷少晨拍了拍前面副駕駛室的座位,暗示她坐那兒。
靜宜不情願地拉開前車門,鑽了進去,車子穩穩地朝前開著,似是開了個把小時,卻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靜宜的心涼了半截,早知道自己就別衝動答應他,跟著他出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卻是一處海灘。
兩個人在海灘上走了一圈,兩人一句話沒有說,靜宜心裡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蚱,但是對方不說話,她也找不到話題。微微扭過頭看著他依舊挺拔的身材,冷峻的五官,深邃立體的臉龐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後來,雷少晨往前面的度假村走過去,靜宜這才想起來,凱圖接下圓山度假村開發案的時候,雷少晨曾經帶她來過這裡一次,當時,他們還遇到了襲擊,那是一次甜蜜又驚險的逃生。此時此刻重遊故地,像是小石子擊進了幽幽的心湖,激起了層層的漣漪。
「進來。」雷少晨的話像是帶著魔力的音符,將她從神遊太虛中拉回了現實。靜宜抬起頭打量著眼前的建築,建筑前面幾個閃亮的金色大字引起了她的反感。「夢海莊園」?他這是要幹嘛?夢海莊園是家庭式的旅館,他帶她來這裡有何居心?
靜宜警惕地跟在他的後面,雷少晨徑直朝著二樓,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對她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靜宜略微一遲疑,身形一閃,身子已進入屋子。
雷少晨朝著身後打了個手勢,馬上有人守在門口。
「你要幹嘛?」
「你是誰?」雷少晨眸底凝著冷寒,大聲質問。
靜宜冷笑一聲:「JaneChen。我很驚訝你竟然會不認識我?雷少不是要涉足時裝界嗎?新公司好像是叫霓裳?對吧?」
「陳靜宜在哪裡?」雷少晨緊緊逼問。
靜宜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誰是陳靜宜?我又憑什麼要告訴你?」
雷少晨憤怒地抓起她的脖子,力道漸漸加重,像一頭危險的獵豹在步步逼近......如果是當年的陳靜宜,肯定會怯怯地垂下眼帘,害怕著掙扎,可是如今的她,不會屈服,不懂害怕,猶如一隻驕傲的孔雀,張揚著美麗的身姿,迎上他凌厲的眸子,眼底噙著怒氣,足以跟他的怒火匹敵!
兩個人怒目相視,忽然,雷少晨用力一推就將她抵上了冰冷的牆壁,慾望與怒氣混合在一起,急促的呼吸清晰可見,吻,如雨點般急促而下,兇狠滾燙,兩人誰也不肯相讓,熾熱而激烈。記不清是誰攀上誰的脖子,誰舔上誰的唇,誰先纏上誰的舌,衣服就像仙女散花般紛紛落下,直到兩個人赤裸相見......
惹火的氣息鋪天蓋地,月光透過窗戶傾瀉進來,淡淡的光撒在兩個人的身上,鍍上銀白的光輝。雷少晨借著月光清楚地看到,這個女人的肌膚潔白如凝脂,瞬間,他的大腦清醒過來,一把將妖嬈的女人推開......她不是陳靜宜,如果真是她,身子怎會如此潔白?經歷過一場爆炸,不可能完好無缺!
「你到底是誰?」
「怎麼?同一個問題要問這麼多遍?難道你以為我是你當年的小情人?」靜宜玩味地挑著眉,撲閃著靈動的大眼睛往向他,眼裡滿是不屑,順手將床上的被單扯了過來,抱在前身。
雷少晨緊緊地盯著她,似是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端倪,可是最後,他完完全全地失敗了。冷哼一聲,憤怒地一擺手,躍床而起,撿起地上的衣服,利落地穿上之後拂袖而去。
靜宜望著滿室凌亂的衣衫,此刻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鼓著腮幫子騰地下床,一件件撿回剛剛脫掉的衣服,慢慢地穿上,最後套上精緻的黑色高跟鞋,在浴室的鏡子前理好頭髮,踩著婀娜的步調離去,空留一地的寂靜,以及她脖子上那條剛剛扯斷的項鏈,上面安靜地刻著三個字母「CJY」。
雖然證實這個JaneChen不是陳靜宜,心裡有些失落,但是那兩個孩子......想到這裡,雷少晨的心裡又燃起了希望,只要他把兩個孩子拐到手,一切應該會水落石出?想到這裡,他忙不迭地往市區趕回去。
靜宜走出夢海莊園,才發現雷少晨連人帶車都消失不見,她掃視了一圈度假村周圍,也沒有見到計程車,只好頹廢地坐在石凳上,望著不遠處的海浪發獃。
倏地,腦海里閃過剛剛進入度假村時的情景,當時她坐在車裡悶得慌,不經意間似乎看到度假村門口停了幾輛摩托車!剛剛咋沒有想到呢,她可以坐摩托車回去啊!
來到度假村的入口處,果然見到路邊停了好幾輛摩托車!她心情愉悅地朝著他們走過去。
「請問,載人嗎?」她朝著一位年紀四十歲上下的男人問道,男人抬起頭掃視了她一眼,搖搖頭,她又問了另外兩個人,都是搖頭,說去市區太遠了,回來都三更半夜了。他們就只想在這裡附近載載散客,在這附近兜兜風。
「漂亮小姐,要去哪裡?我載你過去。」剛剛解手回來的杜如風帥氣地跨上摩托車,移至她的跟前,痞氣地問道。
「我要去市區,怎麼樣,去不去?」
「正好,順路,上車!」杜如風動作麻利地遞給她一個頭盔,讓她戴上。
車子風馳電掣般飛奔起來,靜宜隔著薄薄的衣衫攬住他的腰,男子嘴角微揚,大聲喊道:「小姐,膽子挺大的啊!就不怕我是壞人?半路把你給劫了?」
「什麼?」耳邊儘是呼呼的風聲,靜宜有些聽不清楚。
杜如風又加大音量:「我說,你不怕我是壞人嗎?半路劫色?」
「會這麼問的人大多心地善良!」靜宜也學著杜如風,朝著前面大聲地喊著。
「你猜我剛才為什麼載你!」杜如風的話又隨著呼呼的風聲傳過來。
「你說。」
「因為你是JaneChen啊!」杜如風得意地喊道,坐在後座的靜宜微微一愣,想不到這小子竟然認識她?
「想不到你竟然認識我?」
「純屬意外!」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上隨意地聊著,車子很快就到了市區,靜宜讓杜如風在路邊停下來,坐上的士馬上往右景天家裡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