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 心氣鬱結
金燦燦卻是不回答何醫生,而是可憐巴巴的看向他,「我想哭,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讓我大哭一場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何醫生急的直搖頭,「博董的電話怎麼就偏偏在這個時候打不通呢。」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金燦燦更加蔫吧下來。
這一個月,博祈琛都是早出晚歸,一回來就躲在書房不知道在幹嗎,等他忙完,她都睡著了。
她倒不是懷疑博祈琛會對她不忠,只是怎麼都無法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不無理取鬧已經是她最後的讓步。
何醫生無奈,讓鍾毓做一點粥來給金燦燦,叮囑她最近要多喝點水,飲食清淡,實在不行就看看書,要不就搞個聚會什麼的。
金燦燦又忍了兩個月,整個秋天她都是在北星別墅里度過,在好的地方呆久了變成熟悉的風景后,也會讓人提不起興緻來。
以前還有人時不時給她找點刺激,讓她疲於奔波,現在這日子安逸的她覺得自己是在混吃等死。
慢慢的她見大家一進屋就開始脫掉風衣外套,這才感覺到自己在這幾個月失去了很多東西。
她想出去走一走。
於是讓大家來別墅的頻率越來越少,她總是用瞌睡重啊之類的借口搪塞大家,其餘的時間都在摸索家裡面的智能家居。
「祈燦精靈,誰是你的爸爸媽媽啊。」
金燦燦坐在別墅屋頂上喝著茶欣賞著海風,忽然調侃這精靈道。
「媽媽媽媽,你不認識你可愛的孩子了么?」祈燦精靈可愛的聲音響起,嚇得金燦燦一個哆嗦。
「我爸爸,是博祈琛。我媽媽,是金燦燦。所以我是祈燦精靈。」
金燦燦嘴角微揚,這些天的抑鬱突然消散了那麼一點點,她應該早一點問的。
只是博祈琛這取名字的技術著實差得要死,祈燦精靈,凄慘精靈——她現在可真是凄慘的無以復加。
「祈燦精靈,關天窗,我想睡一會。」金燦燦其工農恆道,而後慢慢閉上眼睛。
從四周升上來的納米玻璃罩一點一點罩在她的頭頂,將這裡隔絕出一個無風無雨的環境,像極了精品店裡賣的音樂光球。
一場小雪將世界噴洒上一層薄薄的白膜,潔白閃亮,素凈美觀。
金燦燦只覺得嘴角有點癢,睜眼就看見博祈琛那張俊臉無限放大在她眼前。下意識想要推開她,卻發現怎麼都推不動。
而她這個動作,卻是灼傷了博祈琛的眼。
「燦燦,你……」
「沒事,我很困,讓我再睡會。」
金燦燦在博祈琛虛虛環著的躺椅上翻了個身,看到外面那晶瑩剔透的雪花愣了神。
身後一暖,博祈琛就著這一米寬的椅子側身躺到了她身後,從後面伸手到前面摸上了她的肚子,「下雪了,燦燦,你要是睡不著,我們出去逛逛?」
今年的第一場雪,博祈琛沒有空缺。
金燦燦最終是爬了起來,難得從別墅區出去,忽而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金燦燦刻意沒有關車窗戶,任由風雪從窗戶里灌進來,掉在臉上冰冰涼涼的,忍不住問博祈琛道:「今天怎麼想著要帶我出來?你什麼時候走。」
這會才中午十一點,按理說他應該還在忙才對。
「何醫生訂婚。」博祈琛道。
金燦燦面色一凝,輕輕「哦」了一聲,將頭別的更開。
如果不是何醫生與鍾毓訂婚,他是不是就不會帶她出來了?
整整三個月,雖說沒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卻與被囚禁無二。到處都是監控,只要她往出走,就立馬能接到博祈琛的電話。
「你不開心?」博祈琛察覺到了金燦燦的異樣,但是為了專心開車,就沒有去看她。
「沒事。」金燦燦低聲道。
「你別多想,最多兩周,我就可以在家陪你了。」博祈琛道。
金燦燦睫毛兒一顫,再次輕輕「哦」了一聲。
不過是借口罷了,他都已經將集團的事物丟給博永豐去照看了,哪裡還用得著他忙公司的事情?
她的心猛地跳了幾下,一陣陣心悸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捂住了心口。
難道她真的和那些女人一樣,老公在她孕期出軌?她要不要偷偷監視一下博祈琛?
這個苗頭從腦海中一生出來,就跟小草灌足了雨水似得瘋狂生長,再也抑制不住,甚至想現在就給柳江洲打電話,讓他幫忙看看博祈琛再做什麼。
好不容易挨到了訂婚宴所在的大鍋飯,剛一下車就見一個女人在那裡和保安撕扯著。
金燦燦覺得女人眼熟,便和博祈琛往過去靠了靠,還沒到跟前就聽到那女人尖酸刻薄的聲音喊道:「讓我進去,我是鍾毓的媽媽,她訂婚怎麼能少得了我?」
金燦燦皺了眉,這鐘母怕是來者不善。
博祈琛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臂彎上,走到鍾母三米遠的地方站定,裝作沒認出來鍾母似得寒聲問道,「怎麼回事?」
「博董,金總,這女的說自己是鍾毓媽媽,非要進去。」保安可不認識鍾母。
「哎,原來是你們倆。」鍾母回頭看到相依相偎的金燦燦兩口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你們可別說不認識我啊。」
兩人還沒答話,鍾母又轉身用指尖戳著保安的胸口,「看看沒,你們博董與金總都認識我,識相的還不讓開!」
保安站在那裡巍然不動,目光投向金燦燦這邊。上面的沒發話,他就當她們不認識。
見他不動,鍾母來勁了,轉頭就跟金燦燦哭訴了老半天後說了句,「這保安連你們的面子都不給,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金燦燦微笑不語。
博祈琛挑眉:「我的員工,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鍾母一愣,沒想到博祈琛這麼不給面子。
保安卻像得到了某種指令似得,立馬開始轟她走。
鍾母急忙喊道,「你倆怎麼能這麼對我?金燦燦你不是鍾毓的干姐姐么,怎麼能不認識我這個乾媽。」
「如果你想做她乾媽的話,那我現在就和金老爺子脫離關係。」
嬌俏的聲音從酒樓里傳出來,鍾毓穿著禮服與何醫生一起走來,臉色冷沉沉的看向鍾母。
「女兒啊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
「女兒?」鍾毓苦笑一聲,「我以為,你當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