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8章 陳瓷
一刻鐘后。
凌雲坐在一隻飛鶴上,慢悠悠飛行著。
這飛鶴,是他在銀月城內隨便買的。
此行去星月城,他並不著急。
而且他正好需要時間,來鞏固一下修為。
於是乾脆乘坐飛鶴前往。
這種飛鶴,是培訓好的,只要事先為它指定目的地,它便自己飛過去。
速度雖然慢點,但無需他費心,他可以坐在飛鶴背上打坐吐納。
不知不覺間,飛鶴飛行了數百里。
突然,飛鶴停了下來。
凌雲皺眉,然後睜開眼睛。
在他身前不遠處,停著兩個人。
這是一對男女。
女的正背著男的。
而那男的明顯身受重傷,處在昏迷之中。
「公子,能否讓您的飛鶴,搭載我們兄妹二人一程?」
女子對凌雲道。
等看到凌雲皺眉,她連忙解釋;「公子,不是我不願意背我兄長,是他受了重傷,受不了顛簸,若能躺在飛鶴背上,可以避免他傷勢加重。」
凌雲很無奈。
他真的很想自己一個人安靜修行。
不過這女子自己身上也有傷,卻能不放棄兄長,還一路背著兄長。
尤其他看得出,這女子的年紀不大,估計也就十六七歲。
凌雲心中對此頗為欣賞。
當即他便嘆道:「上來吧。」
「謝謝公子,真的很感謝公子。」
女子無比激動。
上了飛鶴,將男子放下后,女子便自我介紹道:「公子,我叫陳瓷,這是我兄長陳余。
他兄長他已昏迷,無法給你打招呼,還望公子見諒。」
凌雲再次一嘆。
既然已經幫了人,他乾脆好人做到底:「我幫你兄長看看傷勢吧。」
聽到這話,陳瓷眼睛一亮:「公子,難道您是煉丹師?」
「恩。」
凌雲點頭。
陳瓷愈發激動:「多,多謝公子。」
凌雲伸手為陳余把了下脈。
只是片刻他便對陳余的傷勢有了精確判斷。
這傷勢,的確有些嚴重。
如果不是遇到他,恐怕以後治好了也會變成殘疾。
凌雲覺得,這對兄妹能遇到他,真是運氣。
「他的傷勢,主要是大腿處受了傷,而且那傷口已經腐爛。」
凌雲道:「傷口腐爛化膿,脫下去以後治好也會便殘廢。
除了傷勢外,他傷口還中了毒,毒素已滲透到內臟,這才是他昏迷的真正原因。」
陳瓷頓時慌了:「這,這該怎麼辦。」
「沒事,我給他配些藥粉,你幫他把腐肉去掉,然後將藥粉塗在傷口上。」
凌雲道。
以他的丹術,要臨時配些藥粉絲毫不難。
「公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您了。」
陳瓷感動得眼眶發紅。
凌雲多看了她一眼。
先前見陳瓷和陳余衣服普通,他還以為他們是平民武者。
現在一看陳瓷反應,他便知並非如此。
對方應該過去家境不錯,還很受寵,不然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感動。
如今對方這樣,多半是家裡遇到什麼劫難。
凌雲沒有深入追究。
畢竟他與陳瓷兄妹是萍水相逢。
他願意出手想救,也是看在陳瓷這小丫頭人還不錯的份上。
五分鐘后,凌雲就將藥粉配置好。
他將藥粉裝入瓷瓶中,扔給陳瓷道:「你去給他上藥吧。」
若是稍微有點心機的人,都不會輕易相信他這陌生人,甚至會懷疑藥粉中會不會有毒。
結果,陳瓷什麼話都沒問,直接就給陳余去除腐爛,然後將藥粉抹在陳余傷口上。
接下來,凌雲繼續閉目修行。
陳瓷見狀不敢打擾她,只好默默照顧陳余。
眨眼過去半個時辰。
「哥,您醒了?」
陳瓷的驚喜聲忽然響起,「公子,您配的藥粉真的太管用了,我哥已經醒了。」
「水。」
陳余沙啞道。
「哥,我給你倒水。」
陳瓷連忙給陳余喂水。
隨後,陳余便慢慢清醒過來。
當看到身邊有其他陌生人,陳餘下意識就露出警惕之色:「阿瓷,他是什麼人,這是什麼地方?」
「哥,這是……」
陳瓷頓了頓,尷尬的看向凌雲道:「公子,還不知您怎麼稱呼?」
「凌。」
凌雲睜開眼睛道。
他並沒有被打擾到。
在製作出藥粉的時候,他便知道陳余大概什麼時候會蘇醒。
「哥,這是凌公子。」
陳瓷繼續對陳余道:「這裡是凌公子的飛鶴,凌公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就是他收留我們在飛鶴上,還將你就醒了。」
陳余神色一緩,同樣感激道:「多謝凌公子。」
但隨後,他眼裡就閃過一抹凝重和戒備:「我受的傷非常嚴重,沒想到凌公子竟能這麼快救醒我,不知凌公子給我服的是什麼丹藥?」
陳瓷聽了道:「你沒服丹藥,只是我在你傷口上,抹了一些公子自己配置的藥粉。」
陳余臉上露出驚色,接著更慎重:「公子如此,不知想要我們怎麼報答?」
凌雲看了他一眼。
這個陳余,倒是有幾分心機,只是為人不夠赤誠。
對於這種人,凌雲反倒沒有陳瓷那麼喜歡。
他淡淡道:「等你傷勢再恢復一些,就帶著你妹妹離開吧。」
這種有心機又戒備心強的人,往往想法最多。
凌雲可沒興趣去琢磨對方心思,乾脆直接讓對方離開,也免得影響他悠閑的心情。
陳余臉色微沉。
接著,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大腿傷口。
等看到上面的藥粉,他更是瞳孔一縮。
他見識不凡,一眼看出,這藥粉是用天元級藥材製造的。
怪不得他會恢復得這麼快。
但這樣一來,他更不信對方是毫無所圖。
很可能對方讓他們離開,也只不過是在欲擒故縱。
當即陳余就道:「公子的恩情,我銘記在心,他日有機會必將報答。
但我是傷殘之人,留在這隻會影響公子,既然這樣,那我這就帶著舍妹離去。」
陳瓷獃獃的坐在旁邊,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她也能感應到,恩公與哥哥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
確切的說,似乎是哥哥莫名的對恩公有敵意。
當即她有些便不滿道:「哥,這可是恩公。」
「不得多言,阿瓷,跟我走。」
陳余道。
「走?你們想走去哪?」
就在這時,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