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武皇鐵鷹
「我若拒絕呢?」
凌雲語氣淡淡道。
「拒絕?」
任平宇臉上閃過一抹獰色,「凌宗師可以拒絕,我不急,不過在凌宗師同意之前,就別離開這大廳了。」
四周眾人面面相覷。
人們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任平宇和凌雲,這是要撕破臉的節奏。
這一次,柳蒼倒沒再隨意開口,而是幸災樂禍的旁觀起來。
他之前那麼積極,就是為了在任平宇和凌雲之間,挑撥離間。
現在任平宇和凌雲已對上,他自然無需再畫蛇添足。
「你們任家人要囂張,那是你們的事,只不過跑到我面前來,是不是找錯人了?」
凌雲失笑。
「不,在我任家人眼裡,凌宗師你是有點分量,但也僅此而已。」
任平宇森冷一笑,「我勸你,還是早點同意我的意見,否則越到後面,越不好收場……」
話未說完,對面的凌雲便驟然消失。
同時,在場眾人看到,一道身影宛若鬼魅,以閃電般的速度,掠向任平宇。
「找死!」
任平宇面色冰冷。
這凌雲,以為他是妹妹任珊珊?
他身為任家嫡傳子弟,被視為新一代核心骨幹,豈會沒有相應的實力。
他知道凌雲擊敗了柳蒼。
但那又如何。
柳蒼在他面前,同樣不足為道。
論修為,他是九階武尊。
論荒古榜的排名,他排名第三十七。
可以說在武皇之下,他就是最強的那一批存在。
凌雲能抵擋住武皇玉面書生,他任平宇自問絕不會比凌雲差。
「劍網!」
浩蕩劍氣,從任平宇體內狂噴而出。
轉眼間,這些劍氣,就在任平宇身前,化作一張劍氣之網。
同一時刻,凌雲在任平宇身前顯現出來。
這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即將被蛛網捕獲的獵物。
「這就是任家絕學劍網?」
「不愧是地靈武技。」
「任少在這一招上的造詣,也是出神入化,其殺傷力已媲美普通武皇。」
「聽說那凌雲,從玉面書生的截殺下存活下來,不知道他能不能擋得住任少?」
四周眾人紛紛驚嘆。
對這一戰,人們也充滿期待。
在人們看來,這必是龍爭虎鬥的一戰。
不過大部分人還是看好任平宇。
畢竟任平宇在荒古城聞名已久,而且任家的底蘊,絕非常人可比。
就在眾人議論時,一陣刺耳的聲音傳開。
然後,四周眾人就瞳孔收縮,驚駭的看著凌雲和任平宇交戰處,
在人們注視中,凌雲的巴掌如同山嶽,強勢的撕裂了任平宇的劍網。
緊接著,恐怖風暴倒卷,任平宇如同一個沙包,直接被凌雲的巴掌,扇的倒飛出去。
須臾之間,大廳內的各種議論聲,就以驚人速度消失。
這怎麼可能?
幾乎每個人臉上,都浮現驚駭欲絕之色。
那可是任平宇。
任家大少,九階武尊,足以與武皇一戰的存在。
但現在,任平宇竟被凌雲,一巴掌就扇飛?
尤其當他們看到,任平宇臉上,那清晰的巴掌印后,心神更是掀起驚濤駭浪。
這一幕對人們的衝擊力,可以說不亞於一場十二級大風暴。
「這就是你高高在上,覺得能吃定我的實力?」
凌雲收回手。
「哥。」
任珊珊難以置信的驚呼。
她眼裡高大無比,彷彿可以玩弄一切的哥哥任平宇,竟和她一樣,也被凌雲扇了耳光?
任平宇的臉龐,火辣辣的。
一時間,他自己都分不清,這是被凌雲打的,還是羞怒導致的。
毫無疑問,他這位任家大少在這一刻,是徹底顏面掃地了。
「凌雲!」
他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發出野狼般的低吼聲。
幾乎同時,一道道身影從大廳四周掠出。
這些身影都是任家的高手。
其中,還有一個武皇。
「少爺。」
那武皇走到任平宇的身前。
他是個中年男子,臉上有著刀疤,修為是三階武皇。
武皇鐵鷹!
一看到這刀疤中年,四周很多人都暗驚。
武皇鐵鷹,在荒古城的名氣可不少。
即便是玉面書生,也比不上他。
而此人,正是任家最有名的打手之一,以兇狠血腥著稱。
「鐵教頭!」
任平宇面龐猙獰,猶如惡鬼。
這一刻的他,徹底撕開了溫文爾雅的偽裝。
他的顏面,已經被凌雲踩在地上,那麼自然就沒必要再裝。
「請少爺吩咐。」
鐵鷹拱手。
任平宇雙目如狼,陰狠的看向凌云:「給我剁了他的手,然後抓到我面前,跪在我腳下。」
「是。」
鐵鷹平靜領命。
「慢著。」
眼見鐵鷹要對凌雲出手,呂泉和江小樹都無法坐視。
兩人的神色很不好看。
「任公子,凌雲是我丹閣的煉丹宗師,還請你冷靜一點。」
呂泉冷冷道。
對煉丹師來說,手是最重要的部位之一。
他怎麼可能讓任平宇,剁掉凌雲的手。
任平宇面龐扭曲:「呂閣主,難道剛才的事你們沒看到,是他先羞辱了我。」
「那也是任公子你,先要羞辱凌雲,凌雲只不過是反擊。」
呂泉道。
「呂閣主,我知道煉丹宗師對你們的重要性,所以你們放心,我絕不會殺他。」
任平宇道:「我要做的,只是把我和我妹妹受到的羞辱,報復回去,難道這也不行?」
「任公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呂泉嘆息道:「但今日之事,公子也並沒有遭受多大損失,不如這樣,我讓凌雲向你道個歉,此事便就此揭過,如何?」
「道個歉就揭過?」
任平宇怒極而笑。
以往,別人不要說扇他耳光,哪怕是罵了他一句,都要被殺頭。
現在凌雲這樣對他,呂泉居然告訴他,讓凌雲道個歉就揭過?
什麼時候,他任平宇混的這麼慘了?
「呂閣主,我本敬重你,是你太不把我當回事啊。」
任平宇眼神陰冷下來。
呂泉和江小樹都不由皺眉,看來這任平宇,是不願善罷甘休。
他們心中,也不禁有些擔心。
他們倒不擔心任平宇,而是擔心任家。
果然,正在他們這樣想著的時候,一道聲音就傳來:「呂泉,江小樹,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小宇他也算是你們的晚輩,你們就這麼對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