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聖主之威
兩大高階天人，在玉泉頂上，無數人注視中，展開戰鬥。
砰砰砰……
這戰鬥，當真是驚天動地。
看的一眾聖地弟子，心潮澎湃，情緒激涌，恨不得自己也能化身成這種級別的高手。
轉眼之間，就是十多個回合的交鋒。
驟然，兩大高手身體急速分開。
砰！
滕宏山被轟入地面，爬起來后張口吐血。
這一戰，他明顯被牧九塵全程壓制。
再看他對面的牧九塵，落地后只是身體微晃就站穩。
可是，佔盡優勢的牧九塵，臉上並沒有喜色。
他的嘴角，忽然溢出一抹鮮血。
這一幕，讓四周其他聖地高層和弟子，都瞳孔收縮。
牧九塵明明佔據絕對優勢，又怎麼會受傷？
忽然，人們想到滕宏山之前說的話，那就是牧九塵早就被大恆聖主重創。
現在看來，滕宏山並非在故意詆毀聖主，而是事實真的是這樣。
滕宏山笑了。
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
事實上他感覺到，牧九塵的實力，比以前變得更可怕。
因為這段時間，他的實力在暗中得到巨大提升，甚至想過自己是否已能與牧九塵真的一較長短。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被牧九塵碾壓。
唯一解釋，就是牧九塵的實力，比他提升得更快。
牧九塵這個聖主，也是個怪物。
不過這些都不能掩蓋，牧九塵有重傷在身的事實。
他心中狂笑，臉上卻是看起來極為誠懇：「聖主，看來您的傷勢，真的很重，還請聖主以自己的身體為重，立即將聖地瑣事交給長老院，等傷勢恢復后再來主持大局。」
這話一出，就如同導火線。
「請聖主以身體為重，專心療傷，將聖地瑣事交給長老院。」
二長老呂勇也開口了。
四周眾人再度變色。
二長老呂勇，居然也與大長老站在一條線上？
接著，段木賢、李蘭和王長老等人，也都紛紛表態。
一時之間，支持大長老的高層，居然達到六成。
「你們……」
商落雁和江長老都憤怒不已。
他們是聖主的鐵杆。
但在眼前這種情況下，他們赫然已變成少數派。
本來滕宏山的支持率是沒這麼高的。
真正歸屬滕宏山的高層，其實也就四成。
真正改變這局面的，是人們都看到，牧九塵真的受傷了。
所以，一些原本的中立派，以及少數聖主派，便倒向滕宏山。
這些人，是擔心滕宏山掌權后，會遭到清算。
此景此情，對四周聖地眾弟子來說，無異於驚濤駭浪。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會見證這樣的場景。
滕宏山以及超過六成長老的舉動，儼然就是在逼宮，要用長老院來架空聖主。
頓時，眾弟子都齊齊看向聖主，想看聖主怎麼應對。
牧九塵的表情，卻始終平靜。
他沒回答滕宏山等人的話，反而道：「看來大家的興緻都不錯，既然如此，正好我最近在畫道上略有心得，不如請大家欣賞下？」
這話讓滕宏山等人不由皺眉。
不過，他們並沒有多想，只當是牧九塵在垂死掙扎。
難道畫一幅畫，就能改變局面？
這樣的話，他們乾脆讓牧九塵死心。
當然，他們也不敢逼迫太甚。
一是這裡有這麼多弟子看著，他們如果對牧九塵逼迫太甚，那吃相就太難堪，在道義上站不住。
二來他們也擔心，真把牧九塵逼的太過，讓牧九塵來個魚死網破。
「也好，說起來我也很久沒有欣賞過聖主的畫。」
滕宏山便道。
牧九塵沒理他，讓阿六拿來紙筆。
他將畫紙，懸挂在宮殿大門上，然後就在這紙上作畫。
牧九塵開始落筆。
很多弟子眼睛漸漸明亮。
他們是這才知道，原來聖主的畫技這麼高，已不遜於一些畫道大家。
不，應該是，聖主就是一位畫道大家。
牧九塵畫的是一副青龍圖。
山水之間，一條青龍。
起初，人們還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這話不錯。
隨著牧九塵一筆筆勾勒，那青龍的身體，漸漸成型。
而此刻，凌雲已經是眉頭一挑，接著微微頷首。
這牧九塵，還是孺子可教。
從這幅畫就能看出，牧九塵的心境，在這幾天又得到不小提升。
看來牧九塵，是把他傳授的感悟，給真正消化了。
之前，牧九塵畫的畫，給人一種磅礴大勢。
但大勢是有了，卻缺少真實，看不出牧九塵自己的心意。
如今這幅畫，青龍變得活靈活現，彷彿這條青龍，就是牧九塵自己。
這就是歸一之心境。
一條青龍，即為武痕的體現。
當青龍大半身子都畫出，眾聖地高層，立即察覺到不對勁。
他們竟感覺，牧九塵畫中的青龍，似乎活了過來。
這怎麼可能？
眾高層驚疑不定。
其他弟子，更是完全沉浸在這幅畫中。
他們似乎進入一個山水世界，在這個世界中，看到一條盤踞山林間的青龍。
忽然，牧九塵提筆，在青龍的頭顱上，畫了兩隻眼睛。
畫龍點睛！
剎那間，整條青龍像是本來在沉睡，忽然睜開眼。
它的氣勢瞬間變了。
之前是在沉睡，讓人雖然感覺到它的不凡，卻並沒有被威懾。
現在，它這一睜眼，立即變得恐怖。
阿六與牧九塵心意相通。
在牧九塵畫龍點睛時，他就對一眾弟子道：「閉眼，後退。」
大部分弟子，都快速後退。
也有一些跟隨滕宏山的弟子，對阿六的命令置若罔聞。
結果，下一刻他們就有種感覺，似乎有恐怖威勢，從青龍體內爆發出來。
「噗。」
這些弟子都吐血，心神遭遇重創。
若意志強的，經過這次打擊，若能恢復過來，未來會因禍得福。
至於那些意志弱的，武道意志會就此崩潰，淪為廢人。
對此，阿六沒有半點憐憫。
他已經提醒過這些弟子。
但這些弟子，明顯認準滕宏山，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那也怪不得他。
一眾弟子之後，就輪到眾聖地高層。
先是那些普通高層，也承受不住牧九塵畫中威壓，帶著驚駭，快速後退。
然後是實力墊底的一些長老，同樣心神受到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