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可大可小
唔!
簡陋的房中傳出來了一道微弱的聲息,一個身穿武服的青年從床榻之上坐了起來,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被齊昊救下來的羅一辰。
羅一辰打量著眼前的這幅環境。
熟悉。
那麼會如此熟悉呢?
吱!
房門被推開了。
齊昊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已經蘇醒了的羅一辰,笑道:「你終於是醒了啊?」
「這裡是……」
「你忘記了,這裡是你的房間,你在靈虛宗的住所!」齊昊解釋道。
羅一辰頓時癱了下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自己最不願意地就是回來,可是,沒想到自己居然回來了。
不過,他的眼睛卻看向了站在自己跟前的齊昊身上,齊昊乃是天府宗的弟子,天府宗向來與靈虛宗不慕,齊昊又如何能夠來到靈虛宗呢?這其中必然有些緣由的吧。
羅一辰看向了齊昊,問:「既然這裡是我的居所,那麼,你怎麼會在此?」
「我記得天府宗和靈虛宗之間積怨已久,向來都沒有走動的事情發生。」
齊昊笑道:「自然不是走動,昨天夜裡你撞到我身上,並且,要求我救你,既然都撞到我身上了,自然而然,也就不能坐視不理,我也不能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就為了你跟靈虛宗作對吧,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羅一辰面上笑嘻嘻,心中媽賣批。
這種不明真相的事情你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啊。
你要是能夠早有這份自覺的話,或許跟陳星月之間……唉算了,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想那麼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那你跟我回到靈虛宗是什麼意思?」
「雖然說我不能直接帶走你,但是,我既然答應要救你,也不能坐視不管,所以,就與你一道回來,跟靈虛宗把事情說清楚。」
「既然你現在已經醒了,那麼,我們就去跟執法堂的長老把事情說清楚。」
「這件事情說不清楚的!」
「有什麼事情是說不清楚的?」
「這個你不懂!」
「我既然已經與你一道來了這靈虛宗,那麼,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會跟你一起去說清楚,走吧!」
齊昊剛要帶著羅一辰去執法堂,這會兒,凌戰天便從外邊走了進來,凌戰天看了眼羅一辰,然後看向了齊昊的方向,雖然曾經的凌戰天強大無匹,化神境九重的無敵存在,可是,如今他與齊昊之間的差距也是相當明顯,凌戰天如今聖人境四重的實力已經很強大了,可是,在齊昊這種聖人境八重的無敵強者面前,壓根就算不了什麼。
「凌道友,你這會兒來不是為了羅一辰的事情吧?」
凌戰天看向了齊昊,說:「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齊昊不解地看著凌戰天。
凌戰天說道:「羅一辰的事情可大可小,我只是不知齊道友為何要幫助羅一辰,又想要幫助羅一辰到什麼地步?」
顯然,凌戰天是要來跟自己做交易的。
齊昊倒是很好奇這凌戰天要跟自己做什麼較易。
齊昊也不著急帶著羅一辰去執法堂了,看向了凌戰天的方向,問:「說說看。」
「羅一辰盜取了我們宗門的至寶琉璃樽,這琉璃樽乃是我們靈虛宗的鎮宗法寶,盜取鎮宗法寶的,必是宗門叛徒,也註定是要受到懲罰的。」
「那你為何又說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難道是他盜取的琉璃樽有問題?」
「齊道友果然是心思敏銳,不錯,他盜取的琉璃樽的確是有問題,他不過是盜取了一件仿製品而已,並非真正的琉璃樽,但是,他背叛宗門在先,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現在補救的辦法就是讓他將琉璃樽找回來,然後,向宗門賠罪,否則的話,就算是齊道友你在場,他也難逃一死。」
齊昊點了點頭,看向了羅一辰的方向,道:「你現在聽到了?可有什麼想說的。」
羅一辰一咬牙,既然陳星月不遵守諾言,那麼,他也就沒有必要替陳星月隱瞞了,這琉璃樽他願意取回來。
「我願意將琉璃樽取回來,再回宗門領罰!」
齊昊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凌戰天的方向,凌戰天能夠來此說這樣一番話,必然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必定也有他自己的目的的,那麼,凌戰天的目的是什麼呢?齊昊看向了凌戰天的方向問:「凌道友此番來這裡恐怕不只是為了給羅一辰指明一條生路的吧?你還有什麼要求,直說吧。」
凌戰天點了點頭,道:「不錯,我的確是還另有所圖。」
「我聽聞青雲劍聖在羅雲山脈之中尋到了一幅地圖交給了齊道友,而齊道友接下來便要動身前往東域,不知道此事當真?」
「沒錯,你的聽說一點都沒有錯。」
凌戰天臉上一喜,看向了齊昊,道:「此番我的所求便與你的東域之行有關。」
「你也想去?」齊昊看向了凌戰天問到。
凌戰天點了點頭,道:「不錯,以我如今的修為,想要一步一步地修鍊的確是有些困難了,我需要機緣,而你恰好有這個機緣,所以,我希望你此番前往東域能夠帶上我。」
「帶上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不過什麼?」
「此番東域之行,危險重重,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你心中要有準備。」
「會發生什麼,我心中早就有了計算,這武者之路本就遍布荊棘,哪有一條坦途啊,我凌戰天自踏入武者這一途來,就深知這一點。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有什麼危險我都不在乎,我也能夠承擔得起!」
「既然如此,那麼,我可以答應帶著你!」
「多謝!」
齊昊瞥了一眼羅一辰的方向,道:「既然你已經決定要將琉璃樽拿回來了,那麼,現在也就該出發了!」
羅一辰點了點頭,便起身收拾了一番,便與齊昊和凌戰天一起去了。
齊昊也沒想到凌戰天也要去,但是,凌戰天卻說,這琉璃樽事關重大,他作為靈虛宗的第一真傳弟子,不可能坐視不管,所以,也就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