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事情起因

困意席捲而來，她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早晨陽光明媚，陽光落在她的臉上，溫暖的味道。有人不斷地騷擾著她的臉，悉悉索索的動作，像極了她曾經養過的小狗旺財。

「旺財，別鬧！」小聲的呢喃，讓某個男人成功的黑了臉。

他離開了。留下一張一百萬的支票，還有一把鑰匙。

「辦完你的事情，到海天別墅找我。」他的語氣溫柔繾綣，卻讓她覺得徹骨的寒。

海天別墅是S市最大的海景別墅，頂級鑽石男簡明翰的私人領地，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居所。在她看來不過是外表奢華的牢籠罷了，自己的青春將會埋葬在那裡。

緊緊捏著手中一百萬的支票，果然他什麼都知道。苦澀的味道在嘴中蔓延開來。

那天，郭楷給她打來電話。久久的沉默，但是能夠聽到他的呼吸聲，她也覺得滿足。過了良久，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他說他出事了，開車不小心撞死了人，對方家屬要一百萬，不然就起訴他。他對她說不要等他了，他也許再也回不來了。

那一刻，她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怎麼會這樣？郭楷是她唯一的牽挂，是她所有的信念。讓她不管他，怎麼可能！他們有那麼多的曾經！她所有美好的記憶都是與他相關的。

如果全世界都拋棄他，那麼她寧願拋棄全世界！

太陽初升，金光靜靜地灑落在浩瀚的海洋上。海景穿越美麗的海岸線，奢華的別墅坐落在海岸上，面朝西南陽光舒適。

南離歌穿著一身素色連衣裙，腳上是一雙褪色的白球鞋，紮起馬尾拉著行李箱站在別墅前。

一百萬已經打到郭楷的賬戶上去了，他應該會沒事的，腦海中依稀還有當年那個青澀又叛逆的少年的身影。那時候的她還是一個中學生。不愛聽課，成績卻好得驚人。

上課喜歡用鉛筆在素白的紙上勾勒出一片花田，悠悠的白雲，曙光乍泄的天際。然後她會閉上眼幻想自己是一片通體透明的雲，蒲公英一般的輕盈，天空滿是她漂泊的身影。

「啪！」鉛筆又斷了，鉛筆在她的手裡總是短命的。

「南離歌，上課除了發獃，你還會幹什麼？」

她低著頭不說話，手裡把玩著筆。她的沉默被老師認定為叛逆。

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說出來也許沒人信，其實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做一個壞孩子。

出了校門，遠遠的就可以看見她的粉色自行車上坐了一個出挑的男孩子。他的頭髮挑染成栗色，面容清秀，總喜歡勾起的嘴角時常流露出痞氣。

他叫郭楷，在學校很出名。不學無術，與街道上的小混混有來往。不過唱歌非常好聽，自己在校外組建了一個樂隊。南離歌沒有告訴過他，在很早很早之前，她就已經聽過他的樂隊表演，從那時起郭楷這個名字就已經印在了她的心裡。

「南離歌！做我的女朋友吧！」郭楷高聲對她喊道。

夕陽渙散的光線中，郭楷的面容有些模糊，漸漸虛幻成美好的輪廓。這一刻她覺得郭楷是來救贖她的天使。

「好。」女孩的直率讓男孩詫異又驚喜。

女孩坐在自行車的後面，摟著男孩的腰，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柔和的風佛在嘴角，痒痒的，女孩眯起眼，透過指尖看見了夕陽，鼻尖是少年身上淡淡的衣皂香。

這些記憶猶新，可是都已經成為她的過去，她與郭楷的曾經。她可以有一輩子的時間去回憶，不過她要清楚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乾乾淨淨的南離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