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高家敗落
「嗯,妹妹從小身體虛弱,還加上宮寒所以不愛受孕,你放心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了,我會讓你有自己的孩子的。」任靈聽到她的話急忙笑著點頭:「謝謝,姐姐。」
太后的宮殿里傳來隱隱的哭聲,高沛痛哭流涕的跪在她的面前,他今天只穿一件青色的棉布長袍子,臉色十分蒼白:「太后,如今高家已經敗落了,爺爺為了湊齊皇上要的銀子將高家所有的財產全部變賣了,可是這樣還是不夠朝廷要的銀子,皇上如果三天之內湊不齊的話,就用高家的大宅抵債,太后,爺爺已經病倒了,我今天去找皇上求情,他竟然將我削去了官職,太后,我們高家完了。」他說完開始嚎啕大哭,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如今卻落魄成這樣,這幾天他已經受盡了人間的冷暖,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了太后一定要把自己這幾天的苦全部哭完。
太后皺著眉頭被他哭鬧的頭疼:「沛兒啊,如今皇上正在氣頭上,等過些日子,哀家會到皇上那裡求情的。」她如今怎麼不知道高家的敗落,可是只要有人,那些銀子自然會回來的。
「太后可是外面的人都說,你和皇上已經反目了,皇上要把你軟禁了。」這段日子,高家變賣家產,所有的京城裡的人都開始懷疑高家要倒了。
所謂牆倒眾人推,京城裡開始有了風言風語,更甚的說,太后不受婦道,讓皇上抓到了把柄所以已經把太后軟禁了。「
太后聽到高沛的話一下子坐了起來大喊著:「外面那些烏合之眾的話,你也相信嗎,還不給我回去,你放心我們高家不會倒的。」
高沛點了點頭看了她一眼:「太后,我身上沒有錢了,你能給我一些啊。」
「哀家前不久不是剛剛送出去一些銀票給你們嗎,怎麼就這麼快就用完了嗎?」太后如今身上已經也沒有多少錢了,幫著父親還了一些債,前日又送出去一些銀票,她這個月的月例銀子都沒有多少了。
「那麼一點,早就用完了。」高沛覺得如今的太后實在摳門,前日送出幾百兩銀子還不夠他們高家一大家子吃食的用度。
「唉,哀家也沒有了,你回去吧,告訴你祖父,要節省著用,不行就把傭人剪裁一些吧。」太后疲憊的閉上眼睛不願意在和他多說一句話了。
高沛看到太后這個樣子點了點頭:「那太后你要多保重身體啊,我們高家還靠著你東山再起呢。」可是他卻沒有聽到太后對你的答覆,只好有些垂頭喪氣的離開。
大殿內恢復了死一般的沉寂,良久,太后疲憊的聲音慢慢的響起:「未知。」
未知慢慢的從珠簾后的屏風走了出來:「太后。」
「哀家頭疼,你給哀家揉揉吧。」未知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抱在懷裡輕輕給她按摩頭部。
「未知你看皇上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今天削去了高沛的官職是什麼意思啊,還有他逼著高家給他銀子的事情。」太后想到這些心裡猶如一團亂麻一樣。
「太后,皇上要對高家動手了。」未知的話讓太后猛的睜開眼睛:「不可能,那是哀家的娘家啊。」
未知冷冷一笑:「太后,你看不出來嗎,高家在京城裡的勢力已經不容小覷了,你認為皇上會留下這樣的勢力再次壯大嗎,十年前,胤王就是一個例子啊。這次皇上完全是借著任萍兒的手滅了高家。」
「哼,任萍兒這個賤人,我絕對饒不了她,你不是說已經有了王牌要任萍兒的命嗎,可是還是不見動靜呢。」太后的話讓未知眯起了眼睛:「別提了,讓人給破壞了。」
「我說未知啊,你向來詭計多端,可是這一次你也要成為任萍兒手中敗將了嗎?」太后冷笑著眼中帶著嘲諷。
未知聽到太后的話眼睛里露出了兇狠的目光:「太后,如今我有一個箭雙鵰的計策,只是害怕太后不忍心用。」
「什麼計策哀家不敢用啊,這些年哀家殺的人還少嗎?」太后的語氣里滿是輕蔑。
「這一次我們要毒害的是皇上,聽說那任萍兒是閏年出生,我打聽一個消息說慕容天翊其實這一次回京城的時候,本來是等死的,可是就是每天喝一碗任萍兒的血才能續命的。」未知的話讓太后眼睛通亮:「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嗯,我聽說她的血是治病良藥,你看慕容天翊回京城的時候,可是滿頭銀髮呢,可是你看現在精神奕奕的好像根本沒有病一樣,所以我的計策是。」他把頭低到太后的耳邊處說著自己的想法,在遠處看到好像兩個人耳鬢廝磨一樣。
他的話讓太后眼中慢慢有了亮光,嘴角也慢慢上揚起來:「好,就按照你的說的辦吧。」
「你們要辦什麼。」在大殿的前面一道冰冷的聲音,讓剛才商量秘密的人全部愣住了。
皇上一臉冰霜的從陰影處慢慢走出來,未知急忙將太后從自己的懷裡扶了起來跪在地上:「草民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未知,有了你朕還真不知道如何萬歲呢。」他的語氣里十分的嘲諷。
「皇上這個時候不是正在睡午覺,你怎麼來了啊。」如今已經是正午,正是皇上睡覺的時候。
「怎麼,母后嫌棄朕打擾了你的好事嗎。」他有些灰白的眉毛輕揚著,可是眼神里卻有著極端的厭惡。
太后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有些生氣:「皇上,你這話什麼意思。」她扶持這個兒子當上皇上,血雨腥風忍辱負重,可是如今得到了這樣的結果,自己娘家被他逼的傾家蕩產,可是他卻又用這種眼神來看著她,好像一把刀一樣剜著她的心一般。
皇上冷哼一聲看著跪在地上的未知:「未知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草民知道,是太后的宮殿。」未知心裡一沉,他好像預感到今天皇上是沖著他過來了,自己已經十分謹慎了,卻沒有想到還是碰到了皇上。
「不,這裡是後宮,這後宮里只有一個男人可以隨便的出入那就是朕,其他的就是要和他們一樣才可以這樣自由來去朕的後宮。」他指著旁邊站立的一個小太監。
未知渾身猶如墜入冰窟當中:「皇上,草民今天是過來和太后商量事情的,原本打算一會就離開的。」他渾身打著冷顫。
「和太后商量事情,那好啊,你對太后如此衷心,朕甚感欣慰,不如朕給你這個特權,你可以隨時見太后如何。」皇上嘴裡帶著冰冷的笑意。
「謝皇上,草民以後不會在私自入宮了。」未知恨不得現在就離開太后的宮殿。
「別啊,朕政務繁忙,有你陪著太后,朕心裡也就放心了,所以為了表達你的衷心,朕賜你宮刑,讓你永遠陪伴太后。」皇上的話讓未知臉色慘白,他不斷的磕頭:「皇上饒命啊。」
皇上的臉色沉了下來:「來人啊,把他拉下去。」幾個魁梧的太監將未知拉下去。
太后看到皇上的樣子大聲的說道:「陛下你這是幹什麼,哀家頭痛,讓他進宮來幫哀家診治一下何錯之有。」她第一次被皇上氣的渾身發抖。
只聽到宮殿外面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太后聲音顫抖的喊著:「未知。」
一個太監手裡拿著一個小彎刀,那彎刀上還帶著鮮血走到皇上身邊:「陛下行刑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