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陣亡
流水眼神有些猶豫,任萍兒淡淡的笑著:「流水你說吧,你這個樣子不讓祖母聽見,估計她心裡也會憂慮的。」
太妃點了點頭:「莫非你嫌棄我這個老太婆不管用了嗎?」
流水急忙搖著頭:「不是的,太妃,是這樣的,那個未知來了。」
太妃如今一直足不出門,對這個未知並不知道很多:「這個未知是誰啊。」
任萍兒淡淡的笑著,眼中滿是嘲諷:「太後身邊一個很得寵的太監。」
太妃滿心的疑惑:「太后如今也重用太監了嗎,我記得她對太監很防備的啊。」
「祖母,我出去看看,去問問他有什麼事情。」任萍兒冷笑著,這個時候未知過來絕對不會帶來什麼好消息的。
「讓他進來說吧,太後身邊的太監來這裡一定是帶朝廷的消息,只是我很奇怪平日不是包公公傳旨嗎,怎麼派這個人過啦啊。」她攏了攏頭髮,吩咐人把自己的龍頭拐杖拿了出來,端坐在正廳的主位上。
未知走進正廳看到滿頭花白的太妃十分威嚴的坐在凳子上,微微一笑上前行禮:「未知見過太妃。」
「公公不知道太後傳來什麼消息呢。」太妃的一句公公讓他渾身瞬間充滿了怒氣,他冷眼看著站起一旁冷笑的任萍兒,他渾身顫抖起來。
他臉上的剛才還偽裝的笑容被太妃的一句公公全部破壞殆盡,他心裡恨不得把任萍兒撕成碎片,想把這個鎮南王府一把燒成灰燼,他帶著濃重的悲傷:「是這樣的太妃,如今皇上病重,所以朝政暫時由太后打理。」
「什麼?皇上病重了,得了什麼病啊。」太妃聽到皇上病重的消息臉上滿是驚訝,心裡卻震驚的是太后居然把持朝政了。
「呵呵,我也不清楚,連太醫院都無法診斷出皇上得了什麼病,太后大發雷霆,說養了一批太醫都是酒囊飯袋呢。」未知的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盯著任萍兒。
任萍兒笑著看著他,好像沒有他剛才的冷嘲熱諷:「未知公公,不知道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們呢。」她也跟著太妃這樣稱呼他。
未知聽到她的話,心裡氣的咬牙切齒:「一會我要說的事情就是害怕你還能笑的如此燦爛。」她的眉毛上揚好像根本不為所動一樣。
太妃冷冷的問道:「公公有什麼事情,你快點說吧。」她心裡有些不高興,這個公公未免太有些傲慢無禮了,連包公公來到鎮南王府都畢恭畢敬的,這個小公公有點太不知道深淺了。
未知冷冷一笑,從袖子里取出一個蠟油封的戰報:「這是太后剛剛接到的戰報,太后害怕太妃實在太難過了,就先將這個消息告訴你的,鎮南王在攻陷第二城池的時候,被暗箭射中了心脈,已經陣亡了。」
「你說什麼呢,你再說一遍。」太妃只感覺自己渾身都顫抖著,如果不是坐在凳子上似乎要昏倒了一樣。
任萍兒眼神也冰冷了起來:「你說什麼,未知你不要胡說八道。」她心裡卻逐漸的冰冷了起來。
未知終於看到任萍兒驚惶無措的樣子,他嘴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我說鎮南王在攻陷第二城池的時候,中了暗箭已經陣亡了。」
「我的孫兒啊。」太妃滿眼蓄滿了淚水,任萍兒握著她的手,已經冰冷起來,她害怕太妃氣急攻心急忙安撫說道:「祖母你先不要傷心,你還記得長公主也曾經用過這樣的伎倆嗎。」
太妃好像回想起來什麼,急忙收起心裡的悲傷:「公公,這消息什麼時候知道的,又是誰報的喪。」幸虧任萍兒及時提醒她,不然真的中了圈套,她可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如何招到陷害的。
「這是戰報,新發過來的,請太妃過目。」未知把戰報遞給太妃。
太妃顫抖的看著接過戰報,突然嘴裡噴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未知看到這樣場面心裡一陣冷笑:「戰報送到了,請節哀。」
幾個人將昏倒的太妃扶了起來,任萍兒撿起地上的戰報,她看到那解封的蠟油,冷冷一笑:「還請未知公公留步。」
未知眼神里露出一絲冰冷:「任萍兒,我警告你,我不是公公。」
任萍兒淡淡的笑著:「不是公公,怎麼皇上對你施行了宮刑呢。」
「那還不是害的嗎,你唆使任靈挑撥我和張元鶴的關係,讓他去皇上那裡誣陷與我,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可惜我只晚了一步,那任靈和張元鶴已經消失了。」未知惡狠狠的瞪著她。
「呵呵,公公口說無憑啊,你說這些事情,你沒有任何證據,所以你說的話,我難免不懷疑真實性,你的這個戰報是不是真的,我現在也很懷疑。」這解封的蠟油分明是不久前蓋上去的,肯定不是在邊境處蓋上去的,因為蠟油還十分的柔軟,和那種長途跋涉的經過風吹乾裂的蠟油是不一樣的。
未知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死鴨子嘴硬,聽到自己丈夫死了,你不敢相信是不是,那好我今天帶來一個送信的士兵你問問他吧。」
他的話剛說完就看到一個披著紅色斗篷的士兵的走進來,他走進來看到任萍兒立刻跪了下來:「王妃,王爺被暗箭所傷已經陣亡了啊。」他一邊哭著一邊用袖子擦著臉上的眼淚。
任萍兒冷冷看著這個士兵:「你說的可是真的嗎,王爺陣亡了,你卻穿著紅色的斗篷,卻到我這裡嚎啕大哭的來報喪,你還真是會演戲呢。「
士兵聽到她的話,臉上一陣惶恐:「王妃,屬下是得到了王爺第一個消息,晉輝大人急忙讓屬下過來送戰報還來不及換上喪服啊。」
未知冷冷的說道:「這個是士兵為了送戰報,累死了許多戰馬,兩天兩夜不曾睡過覺,那裡有什麼時間換喪服呢。」
「哈哈,未知你這個謊言實在是太過荒謬了,我來告訴你,我為什麼不相信的謊言,因為我和翊哥有秘密的通信消息,昨天他還給我送信說已經攻陷了第二座城池了,如今正在修養準備一舉殲滅剩下的城池,可是怎麼你就得到了他陣亡的消息呢。」任萍兒的話讓未知臉色沉了下來:「反正我的戰報已經送了過來,信不信由你。」未知心裡開始七上八下起來。
未知看著跪在地上的士兵慢慢走過來低頭看著他:「我相信你是慕容家軍的人,只是你竟然背叛了慕容家軍到這裡謊報軍情,來人啊,把這個人抓起來,砍下他的頭顱掛在城門處示眾,我到要看看以後還還會謊報軍情。」她的聲音里滿是威嚴。
士兵聽到她的話驚慌起來,他求助的看著未知,可是如今未知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心裡開始慌亂,不都說鎮南王夫婦感情極好,一個女人聽到自己丈夫陣亡的消息竟然如此的冷靜,她還是不是女人。
士兵大聲的喊著:「王妃,屬下說的是真的啊。」
「還不把這個叛徒壓下去。」她大聲的喊著。
兩個侍衛走上前架起士兵就要往外走,他看著原先和他保證過的未知竟然好像啞巴一樣,他心裡明白了,這個未知就是把他當成替死鬼了:「王妃,我說實話。」
任萍兒冷笑著看著春梅:「太妃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