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早產

李氏望著離開的婆婆，氣的雙手都抖了起來，呼吸都變得粗重了很多。

李大傻看著臉色蒼白的媳婦急忙扶著她坐了下來賠不是道：「你又不是不知阿娘的脾氣，何必與她計較快消消氣。」

李香兒見阿娘臉色越來越白，掀開被子強忍痛楚下了床。

「阿娘彆氣，都是閨女不好，阿奶的話我是不會放在心上得，要不然這些年我早就被氣死了。」

李氏望著閨女拍著她的手，想著這些年她們母女受得委屈放聲大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兒，這些年受的都是什麼罪啊！爹娘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李大傻看著抱頭痛哭的母女倆，眉頭都快皺成疙瘩了，過了片刻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蹲在了地上。

李香兒抱著阿娘感覺她渾身都在發顫，急忙擦了擦臉上的淚。

「阿娘，你怎麼了？那裡不舒服？」

李氏一把抓住了閨女的手哽咽道：「我……我要生了。」

李大傻嚇了一跳抱著媳婦三步作兩步地跑了出去高喊道：「阿娘，快來，金桔要生了。」

李香兒想著這才七個月就要生了，不知有多著急，偏偏她身子不爭氣扶著桌子站了兩次都沒能站起來最後更是『嘭』地一聲跪在了地上，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現在地身體因常年吃不飽，本就虛弱，再加上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又餓了兩天地緣故就更加地虛了，她歇息了很久，這才咬牙站了起來，忍著疼走了出去。

痛苦地叫聲一聲接著一聲地從西屋傳來，李香兒聽阿娘叫地這麼大聲有些著急了起來，生孩子可沒有那麼快，如果她這會就把力氣用完了，到真正生時該怎麼辦？她心『嘭嘭』地別提有多忐忑，暗暗地告訴自己，娘和弟弟一定會沒事得，她強撐著進了廚房，摸出兩個雞蛋后想了想自身的情況又摸了一個出來，燒水煮蛋。

雞蛋煮好后她就著水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個，這才端著剩下的兩個進了西屋。

李姜氏見她進來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這個賠錢貨真是晦氣誰讓你進來的還不快滾出去。」

李香兒看了一眼疼的滿頭大汗的阿娘，把雞蛋塞進了阿奶地手中：「給阿娘吃這樣才有力氣。」

李姜氏緊緊地握著手裡的雞蛋那叫一個心疼，本想破口大罵就見孫女已經走了出去，她扭頭看著死死地盯著她的兒媳，一狠心一咬牙剝了雞蛋塞進了她的嘴裡。

「不想一屍兩命，疼也給老娘忍著。」

李氏噎得直翻白眼不過她還是很努力的咽了下去，瞪著李姜氏到不敢再叫了。

李香兒走出西屋在正堂內坐了下來，聽阿娘不叫了，這才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剛才光顧著煮蛋也不知阿爹去了那，這時院門突然響了，緊接著她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知道阿爹回來了，她走出正堂，迎面就見他領著宋嬸走了進來，看到她時，她的心微微一沉，突然有些頭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