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似是新婚夜
夜晚,沈清歡睜開眼睛。
「啊--」
她還來不及反應,就感覺一陣劇痛襲來。
女人好看的細眉擰在一起,本能的開始抵抗:「不要!」
男人頓時像是被刺激到,開始瘋狂啃咬她的肌膚。
這場景似曾相識,讓沈清歡怔愣著不知所措。
她還來不及細想到底發生了什麼,就感覺到那狂風暴雨般的佔有,侵襲而來。
沈清歡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外面天色已經大亮。
周遭熟悉的環境,讓她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那個男人,昨晚真的回來了。
兩年前新婚夜過後,這個男人從不讓她踏入他的領地。
然而下一秒,她就感覺到身邊細微的響動。
沈清歡回頭,一眼就撞進那雙冰冷的眸子。
男人俊美如神的面容隱沒在暗處,使得五官看上去更加深邃分明。
此時因著她的注視,男人的眼中更是氤氳上一抹狠戾:「昨晚是你做妻子的本分——」
「這就是你反抗的下場!」
厲晟睿的語氣和平時一樣不帶任何溫度。
沈清歡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就直接被眼前旖旎的畫面震驚在原地。
男人起身,勁瘦的腰身勾勒出修長的身材,背對著她開始穿衣服。
一件一件,慢條斯理,仿若是在做一件極其神聖的事情。
直到厲晟睿將襯衣的最後一粒紐扣繫上,他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直接轉身離開。
沈清歡繃緊的神經,這才稍稍的放鬆了一些。
她漸漸的開始梳理自己現在的處境。
視線緩緩的掃過周圍的擺設和環境,對面巨大的梳妝鏡裡面,少女清麗的面容,細膩白皙的皮膚,薄唇因為啃咬變得血紅滾燙,眼眶通紅楚楚可憐的模樣正是自己。
眼前的一切,讓沈清歡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昨晚和厲晟睿……做了兩年前的事情!
兩年前,厲家忽然派人過來說媒。
那個時候沈清歡才知道母親年輕時候救過厲家奶奶的命。
奶奶之恩圖報,對她更是見第一眼就十分喜歡。
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就這麼被老人敲定下來。
沈清歡聽說自己那未來老公是個脾氣暴躁,冷血無情的人。
可那時的沈清歡沒得選擇,嫁誰不是嫁,況且厲家給的財力算得上豐盛。
但是當她和厲晟睿本人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了。
大學的時候,她曾經愛過的男人,那時他還不是叫這個名字。
那晚她不顧厲晟睿的冷漠警告,強行闖入他房間。
「厲晟睿,你就是厲炎對不對,上大學的時候,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滾出去。」厲晟睿的聲音冰寒刺骨,完全沒有一點丈夫對妻子該有的溫柔。
沈清歡不信,站在門邊不走,「我不信,你們有一模一樣的臉,你肯定是他,你為什麼不承認!」
男人被她無賴的模樣吵得沒有辦法,忽然笑了。
他笑的那麼好看。
但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一絲溫度。
他說,「沈清歡,你真賤,想上我的床何必用這麼拙劣的辦法!」
就是那晚,他們有了第一次。
沈清歡現在還記得那個滋味,很疼,疼的想死,但隱約還透著股甜蜜。
因為,不管這個男人是不是厲炎,他都是她的丈夫,她愛他。
那個時候的沈清歡甚至覺得,他就是厲炎,只是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他不說她就不問。
這事情過後,厲晟睿再也沒有碰過她,對她更是視而不見。
這兩年他們只每個周末會一起回厲家的老宅看望厲奶奶。
厲奶奶年歲大了,唯一想看見的就是自己的孫子和孫媳婦幸福的在一起。
也是那個時候,沈清歡才有機會看他一眼。
她以為,她們之間的這種形式婚姻會這樣一直走下去。
她甚至想過只是這樣的看上他一眼都覺得滿足。
想到昨晚兩人又發生那樣的事,沈清歡心中不禁陷入了恐慌。
這會不會直接打破了他們之間一直以來維持的平衡?
「砰砰砰--」
沈清歡兀自出神間,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她微微一愣,趕緊胡亂的將衣服套在身上,這才跑過去打開房門。
門外,厲晟睿看見她衣衫凌亂的樣子,幾不可聞的皺眉。
僅僅是瞬間恢復一貫冷漠,他轉身淡漠道:「下樓吃飯,和我去老宅子。」
沈清歡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周末,是要去看厲老太的日子。
她簡單的洗漱一番,換上乾淨的衣服化了個淡妝,這才下樓。
樓下,厲晟睿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沈清歡在他對面坐下。
兩人慢條斯理的吃著碗內的雞蛋,誰也沒說話。
很安靜,餐桌上只有刀叉碰撞的聲音。
對於這種狀態,是沈清歡心中求之不得的。
只有這樣,她才會覺得他們是最平常的夫妻。
吃完后,沈清歡擔心厲晟睿等的著急,趕緊回去拿衣服。
出來時不小心踢到門板,疼的她直吸冷氣。
前面的那人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沒有任何動作,轉身拿過西服外套走了。
沈清歡強忍著眼淚,心一寸寸悲涼。
就算是陌生人,看見她受傷也該伸出援手,何況他們還是夫妻!
路是自己選的,沈清歡咬牙,趕緊起身跟上去。
不得不說厲晟睿的身材真的很好,修長筆挺,一身西服在他身上渾然天成,光是站那就氣場十足。
「一會到了老宅子,你知道該怎麼做。」
男人聲音清冷,沒有一絲溫度,說的時候已經上了車。
「知道。」沈清歡點頭,聲音輕輕的。
她也不知道厲晟睿到底聽出來她心情不好了沒有。
就算聽出來,也不會在意吧!
沈清歡坐在他的身邊,感受周圍景物逐漸倒退,心早已經荒蕪的不像話。
她想起和厲晟睿結婚這兩年的種種,一切都好像是夢一樣。
她也天真的以為能將厲晟睿冰冷的心捂熱。
可是兩年過去,他的態度依舊冷冰冰,而她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徒勞。
從昨晚到現在,即使兩人那般親密的接觸過,他也沒有任何和平時的不同。
沒有解釋,沒有不自在,大概床事對於他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婚姻過到她這種份上,也是挺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