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度空間

()未名想著，但他明顯地感到他的嘴唇，剛才明明動過了，他自己的聲音，甚至都還在他自己的耳際迴響。

然而整個大廳里，的確沒有一個人向他的方向看上一眼。

未名正對這場景驚奇萬分的時候，便看見華健司令早鐵青了臉，準備從凳子上站起來。

然而他只是做出了要站起來的動作。在他要站起來的姿勢剛剛做出的時候，未名便看見包括布萊總統、奧尼主教等在內，所有圍坐在圓桌旁的人都站緩緩地做出了站立的姿勢。

但他們都沒有站起來。

華健司令旁邊，已經有兩個保衛模樣的人圍了過去，在華健司令旁邊，將他生生的摁了下去！

華健司令緊握雙拳，未名已經可以看見他手臂上暴露的青筋。但在兩位健壯無比的保衛控制下，他也無可奈何。

未名向前跨出一步，到了華健司令面前。

未名伸出手，指著他這一側，比他低一個頭的「保衛」，話到嘴邊：「你們怎麼能這樣呢？」

但他的話沒有說出來。

他還來不及將話說完，便感到右側肩膀被拍了一下。

未名側過頭，便看見了一張陌生而熟悉的臉孔。

未名定定地看著這張臉。

這張臉的位置比未名的臉矮了一截，未名的頭略俯著，便與那張臉相對，也與那雙眼睛四目相對了。

「阿爾瑪？」

「未名？」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也想知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別人帶我來的，我不是故意的。這裡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最好。這裡的一切，都與你無關。你最好現在離去。」

「是嗎？」

「當然，你沒有看見，你說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廢話？」

未名回過頭，看著華健，華健仍然在保衛的挾持下安靜地坐著，而他們的討論仍然在繼續。

對於未名與阿爾瑪的談話，他們的確置若罔聞。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怎麼會這樣？」未名問著，他不知道他的問是對誰而發，是對阿爾瑪，還是他自己？

然而在未名轉過頭的時候，身後空空如也，「阿爾瑪」已不知所蹤。

未名回過頭，用手指著他旁邊的「保衛」，大聲吼道：「你幹什麼，你聽我說話！」

未名感到他的聲音在大廳里來回盤旋，但包括「保衛」在內，沒有任何人略側過頭，對他瞧上一眼。

未名勃然大怒了，他伸出右手，握緊拳頭照「保衛」頭上劈去。

然而他的手才舉到半空中，便被一隻手生生地擋了回來！

未名回過頭，阿爾瑪已經縮回了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

「你沒必要知道。或許，我也不知道。」

「去死!」未名說著，在那種驚天狂怒中，將手中的拳頭用盡全身的力量猛地擊出。

但他的拳頭揮出的之後，在他面前，已空空蕩蕩，哪有「阿爾瑪」半點身影！

未名轉過頭，大廳里的會議，仍然在圓桌旁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