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凝結天力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縫，照在林南的身上，林南猛地坐了起來，雖然他看不到，但是摸得到，今天的陽光要比任何一天都明亮，溫暖。
林南走出閣樓，老爹已經早早地在門外煮好了茶，備好早飯。林南笑眯眯坐下，也不提昨天的事兒，大口吃著兔肉。
男子坐到林南的對面，看著林南一口一口地吃完早飯，黝黑狂放的臉笑的格外慈祥。
「兒子，我林震一生最大的驕傲就是有你這個好兒子，以後自己出門在外時有人欺負你，你就用通天羅盤告訴我，我打爆他的頭！」
「嗯嗯，嗯？老爹，你不和我一起下山嗎？」
林震雙手抱胸道：「會一起下山，但是我不能和你同行，我昨天也想了很多，也有許多事兒要做。你畢竟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就像你自己說的，已經是地羅境界的修鍊者了，可以獨當一面。尋常修鍊者15歲能到根靈境界就已經很好了！就算金木城那個小老頭兒也不比你強多少。」
「哈哈，那老爹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不急，下山前我必須要和你強調幾件事兒。」
林南迅速點頭，一副乖巧模樣，和昨天倔強的樣子一比，讓林震不禁咧嘴。
「第一，下山後你和金木城那城主老頭兒的漂亮孫女一起去伊羅高級學院學習。」
「漂亮孫女！老爹你別逗我，瀟君姐不是早就考進伊羅大學院了嗎，哪有時間回來？」
林震笑眯眯的飲一口茶。
「老爹你說的.....不會是華瀟雨那個醜八怪吧！」
「臭小子，瀟雨怎麼成醜八怪了，說的好像你能看見一樣。現在瀟雨僅僅比你小1歲，也成了小美人了。」
「老爹，華瀟雨不是一直不太喜歡咱倆嗎？」
「算了，別討論這個事兒了，到了你就知道了。而且你怎麼知道瀟君不會回來？」
林震正色道：「第二，你不能在任何情況下摘掉布條睜開眼睛，除非遇到生命危險。」
林南點頭爽快答應：「好！」
「第三，你不許尋找和你母親相關的一切。」
「為什麼？！」林南不解。
林震喝了一大口茶，認真地說：「因為你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所有你想知道的東西，全在我這兒，如果你有一天堂堂正正的打敗我，我自然會告訴你。」
林南低下頭，心情有一些低落，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堅定說到：「那我一定會打敗你的，老爹！」
「好，不愧是我的兒子。那最後一點，第四，把這個東西吃了。」說完掏出一個白色玉片似的東西。
林南接過玉片，把玩了一會兒，又嘗試注入元力進去，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不過出於對老爹的信任，他還是一口咬住了玉片，接著玉片彷彿是冰片兒一般，一下子就被林南咬的粉碎，胡亂嚼幾下就咽下去了。
「老爹，你不會單純想讓我磨牙吧。」
林震沒有說話，慢慢走到閣樓下，袖子猛的一揮，閣樓上面的石鍾竟然開始搖搖欲墜！而且林南悲催的發現，自己的雙腳彷彿被上了鎖，而且不是封鎖元力的鎖，而是純純的那種被大鐵門夾住的感覺。
「兒子，集中注意力，運轉精神力，不要使用元力。想象你面前的空氣是堅不可摧的鎧甲，可以抵擋任何攻擊！」
林南此時很苦逼，很想說老爹你是不是產生我有超能力的幻覺了，用精神力想象？不用元力？這不科學也不修元啊！
不過林南也只能照做，他還是堅信老爹雖然總坑他，但是不會害他的。
林南集中注意力，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這就像是好像和眼前的空氣有了溝通和感應！嗯？什麼情況？難道真的可以嗎？
隨著石鍾搖擺的越來越厲害，終於砸了下來。而醞釀好的林南這一刻也不再害怕了，這種掌握感和充實感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他緊緊盯著向他落下的石鍾，緊緊盯著！
突然，石鍾靜止了！就這樣凝結在空中，和空氣凝結成一體，而束縛腳的禁錮也隨之打開。
林震拍了拍手：「兒子，真沒想到你第一次接觸這個力量就能熟練運用，看來你的精神力天賦也遠超我的預期。」
轟！
石鍾砸落在地。
「老爹，這是？」林南現在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種力量和元力截然不同，它的掌控感更加強烈，彷彿這股力量不是後天修鍊的，是與生俱來的。難道老爹昨天用的就是這種力量？
「在我們所在的這片大陸上，絕大多數修鍊者只能修鍊金木水火土五行系中的一種屬性力量，能同時修鍊兩種的鳳毛麟角，而且必須是不衝突的屬性系。」林震喝了一口茶，林南趕緊給老爹滿上。
「也有一部分人修鍊的是風，電，毒等特殊的系別力量，不過也並不代表他們就比五行系強，一切還要看修鍊者的天賦+努力+功法。」
「老爹，我這種力量屬於什麼力量？難道是傳說中的空間系力量？」林南張大嘴，有點不敢想象。
「錯，空間力量不是人類能夠掌握的。你獲得的這種力量很特別，是大陸上所有人所追求的，它可以讓一個人瞬間獲得一種超自然的能力，即使是普通人剛獲得也可以在某些時候，爆發出堪比根靈境級別的力量！而這種力量的強度不依託於元力強度，而是依託於精神力量的強度和對這種力量的理解。精神力越是強的人越能將這種力量發揮到極致！」
林南聽的目瞪口呆，隨後看著自己的雙手傻笑起來。
林震見狀接著說到：「先別急著高興，雖然這種力量很神奇，但是他卻有著一個很特殊的屬性。」林震深吸一口氣接著說到：「就是可以被剝奪，只要殺死對方即可。正因如此，獲得這種力量的人沒有足夠的實力便不會輕易顯露，別人也無法用元力探查。」
林南認真地聽著，拿起桌上的水杯，用力摔到地上發出「乒，乓」之音，並沒有破碎。
「那老爹，這種力量的原理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憑我的修為和我的見聞，還沒有參透這種力量本源的能力，或許是大自然的恩賜吧。你現在所掌握的這種能力，我稱它為『凝結』，這種能力可以讓你凝結你身邊的死物，這種凝結的強度和範圍，以及控制能力都取決於你的精神力大小和你對凝結能力的掌控程度。除了凝結能力之外，大陸上還有著形形色色的其他能力，有的可以將自己的身體化成和水一樣，有的可以迸發出強烈的火焰，這種火焰能力不同於元力之火，它更加炙熱，更加深邃。而這些所有的超自然力量，人們都統稱為『天力』」
林南眼睛里閃著小星星，不禁開口問到：「老爹，天力就是吃玉片似的東西獲得的嗎？」
林震疊起手指：「天力的獲取方式多種多樣，合理的手段主要有兩種。第一種，獲得承載著天力能力的東西，然後吃掉，例如我給你的玉片。第二種，由已經掌握天力的人進行傳承，這種傳承會根源性損耗傳承者對天力的掌控能力，不可能恢復，除非你能參透那個境界。好吧，這也是不可能的。」
「老爹，這種力量要是有個百八十種，豈不是成神了？」
林震白了他一眼：「別痴心妄想了，天力只能擁有一種，如果吸收第二種就要面對二選一的抉擇。若是強行吸收的話，掌控能力弱的天力便會散的乾乾淨淨。而且你以為天力是大白菜嗎！之所以稱為『天力』，是因為它在世人眼裡是天地才有的能力，你見過的活人之中，也就咱倆擁有。而且你所擁有的這部分......其實是你娘留給你的。」
林南愣住：「娘......」
林南從小長大從來沒見過娘，但並不代表他對娘的感情淡薄，人的本性讓他知道，娘是一個對自己非常重要的人，和爹一樣重要。所以聽見老爹夢裡喊著娘的名字，淚水滲透枕巾，他便心如刀絞。
林震拿出一個白色的戒指交給林南，長嘆一口氣：「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一些在外生存需要用的財物，時候不早了，準備好......就走吧。」
林南沒有動。
「老爹，我們還會回來嗎？」
林震怔住，他伸出粗糙乾裂手摸了摸林南的頭：「我不知道，應該......會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