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不會再給她傷害你的機會
因為疼痛,還有心底那急劇上升的怕失去孩子的恐懼,檸溪的聲音顫抖的不像話,但沈一言卻好像是沒聽到一般,吐出來的話卻是那樣的狠厲無情:「檸溪,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在他眼底,檸溪就是個心機女,她當初接近他就不懷好意,在加上夏沁的孩子沒保住,沈一言就一直在氣頭上。而這一切,他都將之加在了檸溪身上。
自然的,聽到檸溪的聲音,沈一言就以為她又在耍什麼花樣。
檸溪灘坐在冰涼的地板上,下身傳來的疼痛機會讓她說不出話來了:「沈一言,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
檸溪話還沒有說完,沈一言已經不耐煩了,他厲喝道:「檸溪我告訴你,我沒有親自將這個孩子打掉已經算我仁慈,你若是還想借著這個孩子來耍什麼花招,別再妄想我會放過你!」
說完這句話,沈一言便將電話掛斷了。
電話另一頭,檸溪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心底的絕望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將她最後的一點希望徹底的湮滅掉了。
「孩子……我的孩子……」
檸溪死死的咬著牙,看著地上越積越多的鮮紅血液,心宛如刀絞。
她絕對不能讓這個孩子出聲,絕對不允許。
忍著疼,檸溪手撐在桌角上,一點點的站起來,然後艱難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一言,孩子,孩子呢?」病房裡,夏沁將丟了孩子痛心又慌張的樣子表現的淋漓盡致。
她一隻手捂著小腹,一隻手緊緊的攥著沈一言的衣袖:「一言,我的孩子他……」
「沁兒……」失去了孩子,沈一言也很難受,再看到夏沁如此在意的模樣,他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
「孩子沒了。不過我們還可以再要孩子的,你不要太傷心了。」沈一言溫柔的將夏沁的小手握在手心裡,眼神間流露出來的那股溫柔和安慰臉夏沁看了都有些失神。
「沒了……」夏沁還閃著微弱光亮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低著頭,雙手緊緊的揪著被子,做出一副傷心過度的模樣。
只不過在低頭的時候,夏沁嘴角卻是掀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一言,我想好好休息。」過了片刻,夏沁再抬頭,眼底已經恢復了平靜,沈一言以為她傷心過度接受不了孩子沒了的事實,想出言安慰幾句,但看到夏沁已經翻身躺下背對著他,便沒在多說,轉身出了病房。
保鏢和醫生都守在門外,為了防止夏沁再出現任何意外,沈一言將所有能傷害到夏沁的情況都杜絕了。還派了專人醫生和護士二十四小時全程侯著。
這個待遇,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了。
看到沈一言出來,醫生和保鏢都嚇的低下頭,畢恭畢敬的模樣。這時候,誰都不想去觸他的眉頭。
「好好照顧沁兒。」沈一言眉頭緊緊皺著,冷聲吩咐下這句話后,帶上幾個保鏢離開了。
病房裡,護士進來給夏沁日常測體溫,查看情況。有沈一言的命令在,沒人敢做的不盡心。
「夏夫人,你醒了。」
護士給夏沁測體溫的時候發現夏沁忽然轉過身並且睜開了眼。
「嗯。」夏沁看了一眼病房,確認沈一言真的走了之後才道:「昨天……」
護士以為夏沁還沒從失去孩子的悲傷中走過來,忙道:「夏夫人,您不要多想了,孩子沒了您和沈總還是可以有下一個的。你不知道沈總昨天都擔心死你了,為了給你輸血,差點讓檸溪小姐打掉孩子,那場面……」
「你說什麼?」護士還沒說完,夏沁就忽然道:「你說檸溪,有孩子?」
夏沁的反應將護士嚇了一跳,手裡的體溫計都差點掉在地上:「是,是啊。」
「昨天沈總讓檸溪小姐獻血,檸溪小姐卻說她懷了沈總的孩子。但沈總還是毫不猶豫的讓她打掉孩子……」
護士滔滔不絕的將昨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夏沁聽著,嘴角漸漸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檸溪啊檸溪,沈一言對你這麼絕情,還要打掉你的孩子,這下你可以徹底看清這個男人了嗎?
看到夏沁嘴角的笑意,護士愣了一下,這怎麼還笑出來了。
沒給護士深想下去的機會,夏沁問道:「一言呢?」
「沈總他說公司有事,讓我們好好照顧你。」
「知道了。」夏沁沒讓護士在這裡待太久,讓護士把門關上后便打電話將沈一言給叫了回來。
中途,也給檸溪打了電話過去,可電話的另一頭卻是無人接聽。
夏沁的話還是很有用的,還過多久沈一言便趕了回來。
見到他,夏沁臉色就變得擔憂焦急起來:「一言,檸溪她有你的孩子,是不是真的?她還給我輸了血,那她的身體……」
沈一言臉上的表情一僵,接著變得難看:「誰告訴你的?」
「若不是護士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打算一直瞞著我?」夏沁板起臉來:「一言,你怎麼能這麼對檸溪,她……」
「好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在這裡提她。」沈一言將夏沁摟進了懷裡抱著,頭放在夏沁肩膀上:「沁兒,是她將你害成這樣的,她不值得你這麼關心她。」
「可是,若不是她給我輸血,我也不會現在還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裡,不是嗎?」夏沁一雙眸子盯著沈一言看,不知為何,看到這個眼神,沈一言忽然就想到檸溪。
昨晚,檸溪好像給他打過電話……
見沈一言有些出神,夏沁皺了皺眉頭,她剛才這樣說只不過是惺惺作態罷了,她巴不得沈一言傷害的檸溪再深一點,這樣就可以讓檸溪徹底的對他死心。
可剛才深一眼失神的模樣,卻是讓她隱隱升起了一抹不安感。
「一言,檸溪救了我的命,我們不能這麼對她。」迅速掩下情緒,夏沁抱住沈一言一隻胳膊道:「檸溪她還懷著孕,又給我輸了這麼多血,人肯定很虛弱。要不我們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