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受傷了,我要照顧你啊!
叫太子殿下小鳳兒跟她活膩了有什麼關係?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沒有呀。」
男人危險地眯起眼,又是這種該死的奶萌音,「沒有就沒有,不用加個呀。」
唐洛洛更迷糊了,「為什麼呀?!」
男人就該有個男人樣,扭扭捏捏,說話跟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一樣,軟聲細語的,像話?
他唇瓣微啟,正欲說些什麼。店小二殷勤地迎上來,「客官,您二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唐洛洛湊了湊腦袋,「住店。」
「有客官要住店。」店小二對著三樓大喊一聲,又問,「幾間?」
唐洛洛:「一間。」
鳳笙離:「二間。」
兩人異口同聲,瞬即互看了一眼。
鳳笙離狹長的丹鳳眼冷冷掃向她,「你一個大男人跟我睡不覺得丟人?」
唐洛洛迷茫地眨了眨眼。這位兄台想必生病了,還是病糊塗了。
她中了毒,解藥在他身上。她定然要時時刻刻跟在他身邊寸步不離啊。她軟軟應道,「你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我要照顧你啊!」
黑衣男人沉默半響,也沒在堅持,他冷冽出聲,「一間。」末了,又說了句,「在準備熱水過來,我要沐浴。」
店小二應了一聲好咧,忙不迭地把他二位帶入了房間,只是短暫幾秒,就有人把沐浴用的水端上來了。
爹爹三哥正在派人四處尋她,也不曉得會不會派人來搜客棧。唐洛洛奔波了一晚,實在困得慌,她腳步機械性地往床鋪的方向走。男人拉住她的衣襟,冷漠無情道,「為本太……」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話鋒一轉,「為我沐浴更衣。」
唐洛洛頓了頓腳,轉過身,黑衣男子不知何時已把遮臉的斗笠取下。露出那俊美無儔宛如玉石雕刻的臉。濃墨的眉,狹長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樑,性感薄削的唇瓣。他兩手攤開,俊美雕刻的下顎輕抬,一副等人服侍的模樣。
唐洛洛憤然,從小到大都是她人服侍的她,即便是爹爹跟缺心眼的三哥也從未叫她服侍過任何人。但是,她最最最討厭但是這兩個字了。她雖不恥他行徑,奈何寄人籬下,還是莫要與這朵千年不開的喇叭花計較得好。
腳步微挪,她不情不願地為他脫衣,男人許是嫌她動作慢,臉上閃過絲不耐,自顧地解開褲腰帶,修長矯捷的長腿往浴桶一邁便坐了下去。
男人慵懶地倚在浴桶里,看著她彆扭地站在原地不動,他眉頭輕皺,「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給我擦背?」
唐洛洛臉上閃過一絲莫測的古怪之色。
男人見她仍然未動,好看的眉頭緊皺成川,「是想毒發身亡了是嗎?」
唐洛洛萬分不情願地走過去,爹爹向來教導她,男女有別,三哥也時常跟她說,莫要在軍營里跟那些三大五粗的糙老爺們鬼混久了,就把自己當成爺們了。
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她雖然不曉得男女哪有別,但是爹爹跟三哥說的話大抵也是沒錯的。如今,既然他盛情相邀了,她也就勉為其難地過去瞄瞄到底是那裡有別了。
手拿起澡帕,男人寬厚小麥色肌膚的背脊上,有兩道面目可憎的刀疤。像兩條蜈蚣趴在了那上面,許是平日得罪了哪個仇家砍的,看得唐洛洛有些心慌慌。
她隨意擦了擦背,又往前面挪。男人慵懶地倚在浴桶里,很是享受地閉著眼小憩。唐洛洛憤恨地磨了磨牙,澄澈的眼眸最終落在他胸前頓了兩頓。平平的,扁扁的,跟她一樣是兩個胸,可是又好像有點不同。
她的手拿起澡帕在他胸前兩點紅櫻桃戳了戳,硬邦邦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跟她那軟軟的觸感不同,想必小時候營養不良所以長大成了個平胸。
倒是苦命。
唐洛洛對他產生了一絲同情。視線再度往下挪,突然瞧見水底下有個陌生的完全跟她長得不同的物種。莫非這男女有別說的是這個?
她二話不說撈起衣袖,正想撈上來看看是什麼東西。手才剛往下探去,一隻冰涼修長的大手準確無誤抓住了她的晧腕,用力往旁一掰,她的手被桎梏在浴桶旁。劇痛鑽心,她委屈地大叫一聲,「疼!」
男人無聲息地睜開眼,萬年如冰霜般的眼神頓時散發出凌厲氣勢,聲音帶出不容抗拒的威懾力,「你剛才要做什麼?」
「兄台,你長了個長長的瘤子。我正想給你看看,嚴不嚴重。」唐洛洛兩眼淚汪汪地瞅著他,委屈地哽咽了聲音,「你快鬆手,我疼!」
鳳笙離低頭看了眼,危險地眯起眸,「瘤子?哪來什麼瘤子?」
「有的呀!」唐洛洛眼圈紅的更厲害了,她另一個手指了指他沉泡在水底的東西,咬住下唇,軟糯地控訴,「那個不就是瘤子嗎?!」她都沒有呀!
看著她指向的東西,鳳笙離臉色徹底黑了下去,連帶著額頭上的青筋也跟著暴跳了一下。他高深莫測地看著面前咬住下唇想哭又不敢哭的人兒,大手將她束好的髮帶一拉,嘩啦地一聲,萬千青絲飄然落下。
巴掌大精緻的鵝蛋臉怯生生的,憑添了幾分我見猶憐之感。
「你是女人?」他眉心微攏,看著她眼睛直直盯著他下半身,他呼吸遽然一沉,大手用力一甩,「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