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誅九族
聞言,慕毅立即站了起來,快步走到門口問:「薛公公?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
「他說,是帶了聖旨前來,讓相爺前去聽令。」門衛說道。
聖旨?慕毅的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快,帶我去見他。」
慕詩凌見他要出去,也連忙跟上:「爹,我與你同去。」
兩父女匆匆地走到大堂,當他們看到大堂外站著的幾個御林軍時,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但也沒有多想,便走了進去。
剛進去,就瞧見薛公公正坐在那兒飲茶。
見此,慕毅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卻又不敢發作,只上前拱手:「薛公公今日怎麼有空來蔽府?」
「原來是相爺來了。」聽到聲音,薛公公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輕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拿起一旁的聖旨,道:「相爺,皇上有旨。」
聽到這話,慕毅與慕詩凌連忙跪了下去。
薛公公淡淡瞥了二人一眼,打開聖旨,緩緩讀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慕毅結黨營私,德妃盜竊宮中珍品,討好權貴,拉幫結派,試圖謀害朝堂,其心歹毒,可誅九族,即刻起,相府內所有物件歸還國庫,相府三百六十八口,包括家禽,全數賜死,欽此!」
「不可能,不可能。」慕毅臉色蒼白,跪著爬到薛公公面前:「薛公公,可是皇上下錯了旨意?慕某何時結黨營私?這根本就是虛無之事,慕某從未做過啊!」
薛公公冷笑道:「相爺的意思,是皇上頭腦發昏,下錯了旨意?」
慕毅頓時慌了:「慕某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只是此事太過蹊蹺,能否讓慕某面見陛下,我可以解釋,我可以解釋的!」
「不必了。」薛公公揮了揮手,對一旁的御林軍道:「傳令下去,可以動手了。」
「是!」
那御林軍剛出去不久,慕毅就聽到府中不斷傳來慘叫聲,他的臉色蒼白無比,隨後,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真沒想到,我慕毅小心謹慎幾十年,最後竟然栽在了鳳茂勛的手裡,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
一旁的薛公公聽到他說的話,眉頭瞬間擰了起來:「陛下的名諱,也是你一個罪臣可以稱呼的?」
慕毅冷笑一聲:「將死之人,所言也真,薛公公,我告訴你,鳳茂勛他就是個冷到了骨子裡的人,你就是掏心窩子去暖他,他也不可能信你,他用你,不過是因為你是最好用的那個罷了。」
「你知道當初那些皇子是怎麼死的嗎?你當真以為那些皇子是先皇下令殺的?你錯了,大家都錯了!」
「是鳳茂勛,是他讓人殺了那些皇子!今日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薛公公越是聽,眉頭擰的越緊,他話音剛落,薛公公已經抽出旁邊御林軍的劍,用力地朝他的腹部刺了進去。
「相爺,你說的太多了。」薛公公緩緩說道。
看著插在腹部的長劍,慕毅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的笑:「呵呵,果然是他最忠誠的狗,你……會後悔的。」
砰——
話音剛落,他便倒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薛公公走到他身旁,緊緊握住劍柄,用力把那把劍拔了出來:「這些話,還輪不到相爺來說。」
慕詩凌何時見過這等血腥的場面,她直接看傻了。
見薛公公提著滴血的長劍緩緩朝她走過來,她下意識地想后挪了挪,搖頭道:「薛公公,你不能殺我,我是皇上的妃子,你若是殺了我,他不會饒過你的!」
薛公公眉頭輕挑:「德妃娘娘的耳朵莫不是有問題?方才聖旨已經說的明明白白,相府三百餘口,全部誅殺,其中,自然也就包括德妃娘娘。」
眼見他手中的劍就要碰到自己,慕詩凌嚇得一聲不敢出。
見此,薛公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過,看來往日的情分上,洒家不會殺你。」
說罷,把劍丟在了地上。
這話讓慕詩凌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可是不等她高興完,又聽薛公公對身旁的御林軍道:「你來動手吧,做的乾淨一點。」
原來他說的不會殺她是這個意思。
當即,慕詩凌的臉氣的擰成了一團:「薛明,你個閹狗!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皇上的妃子,你不能這麼對我!」
這聲音讓薛公公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他淡淡說了句:「快點動手,洒家還需回皇宮復命。」
話音剛落,御林軍便揮刀斬了慕詩凌的頭。
大堂中的叫罵聲戛然而止。
薛公公嘴角微微揚起,摸了摸手中的拂塵,快步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往門口走去的路上,耳旁迴響的全部都是慘叫聲與求饒聲,但他們的求饒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一點點的寬容。
不到半個時辰,相府內三百餘人包括家禽,全部被殺。
確定沒有生還者,薛公公才滿意地折回皇宮復命。
慕毅被誅九族的事一傳出,所有人都為之震驚,畢竟一直以來,慕毅都是鳳茂勛的左膀右臂。
誰能料到,大敵當前,鳳笙離竟然殺了一個對他最有用的人。
就連薛明也沒想到,鳳茂勛會對慕毅動手。
回到鳳茂勛的寢宮前,他猶豫了一會,才敲門:「陛下,奴才回來了。」
「人可都清理乾淨了。」鳳茂勛沒讓他進去,只隔著門淡淡問道。
沒想到鳳茂勛會不讓他進去,薛公公愣了愣,隨後道:「按照陛下的意思,都清理乾淨了。」
「朕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裡頭便安靜了下去。
薛公公站在門口頃刻,猶豫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道:「陛下,奴才回來時,見禮部尚書與戶部尚書去了兵部尚書家裡。」
聽到這話,裡頭並沒有反應。
他接著說:「且聽聞,今日散朝之時,他們曾與相爺說了話。」
「朕知道了,退下吧。」他的聲音仍舊淡淡的。
這讓薛公公的眉頭擰了起來,再次確認:「陛下,是否派人捕捉?」
「不必,退下吧。」
他還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忍了回去,拱手道了聲:「是。」
此時,寢宮內,鳳茂勛正坐在案前,認真地撫摸著一張畫像,畫像中女子三分調皮七分天真,正是唐洛洛初來京城時的模樣。
「你終究還是回來了。」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真好。」
只是,你此番回來,卻是為了殺我而來,可為何,我還是迫切地想要見你,世人都說我的心捂不熱,其實,只因能捂熱我心的人,只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