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又做噩夢
遠處冷雪芙看到這一幕,急得不得了,這可不能鬧出人命要不然他們的計劃就完蛋了。
她看向場地中的冰雪,冰雪只是冷冷站在那裡,當起了看客,這可把冷雪芙給氣壞了。她費了幾個小時的口舌算是白費了。
冷雪芙趕緊打電話報警,不一會兒外面響起警笛聲。
裡面的人一聽,嚇得慌張,趕緊一窩蜂的跑了。
顧遠被打得捂著肚子半天站不起來,冰雪這個時候才上前把他扶起來,「你不該出面的。」
女子只是面無表情說一句。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顧遠傻眼,他無語的看著面前的女子,「我救了你。」
「哦,是么?我怎麼不覺得?」冰雪勾勒出一抹笑意,略帶譏諷,上下掃一眼渾身都是傷的顧遠。
顧遠臉上閃過一抹難堪。
就在此時,警察過來,顧遠跟他們說過幾句話后,警察忙擺出態度,表明一定要抓到兇手,簡單現場做了筆錄,警察離開。
冰雪扶著顧遠朝前走去,找了個位置,讓顧遠坐在那裡休息,「不管怎麼樣,今天的事情謝謝。」
冰雪轉身就走。
顧遠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你就是這麼感謝救命恩人的?我救了你!」
看到女子眼裡浮現嫌棄,顧遠嘴角一扯,尷尬說道:「要不是我,你很可能還會被那些流氓欺負。」
「你想幹什麼?」冰雪的微蹙眉警惕看向顧遠。
這般不耐煩的舉動多少勾起來顧遠的興趣,「給我上藥。」
冰雪狀似想想倒也不覺得過分,「你等著。」
冰雪甩掉顧遠的手就走,但嘴角卻是幾不可察勾起冷譏。
顧遠坐在那裡等,但等了很久都不見剛才女子的影子,頓時有些急了,他暗惱沒及時問那女子的姓名。
正在懊悔間,冰雪走來,把袋子里的葯放下,拉開椅子坐下,拿著棉棒沾著藥水給顧遠上藥,她動作很熟悉,倒是引起顧遠的好奇心,「你經常受傷?」
冰雪眼睛閃一下,點頭。
她以前在少主身邊接受訓練受傷是家常便飯,只是想到少主,心尖忍不住一痛。
顧遠微微蹙眉,看著多少有些不忍,他仔細打量面前的女子,膚白就是不知道長得究竟是什麼樣子,他伸手就要摘下女子的面具。
冰雪眸底深處閃過冷凜,但她裝作下意識地擋住顧遠,「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顧遠被抓包,訕訕一笑,「可否把面具摘下來,我想跟你交個朋友。」
「朋友?」冰雪低喃這兩個字。
「沒錯。」顧遠倒是對女子產生幾分興趣,畢竟他之前遇到形形色色的女子太多了,但像是她這樣身上好似藏著秘密,且性格冷的還是頭一遭。
「不用,我只在這裡駐唱兩天就不會再來了。」冰雪簡單處理他的傷,把藥水蓋子合上。
顧遠擰眉,「你今天是第一天?」
「嗯。」冰雪點點頭,把葯往顧遠面前一推,起身走了。
「喂!喂,你叫什麼啊?」顧遠坐在椅子上喊,可惜女子根本就不理會。
顧遠跌靠椅子吐氣,「有點意思。」
外面。
冰雪走出后,直接上了一輛黑車。
冷雪芙坐在裡面,心驚膽顫的看向冰雪,「你在搞什麼?計劃差點被你給破壞了。」
冰雪冷哼,「按照你說的去做,才會把計劃破壞。明天他還會再來。」
「這麼快搞定了?」冷雪芙驚愕,欣喜看向冰雪,」你還真有兩把刷子的。不過我真好奇,你這麼一個冰冰冷冷的女子他有什麼可喜歡的?」
冰雪側眸睨冰雪芙一眼,冰雪芙頓時收斂,趕緊開車離開。
……
A市,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顧子皓坐在辦公室,正在會見從M市趕來的總監,「顧遠情況怎麼樣?」
「顧經理這兩月勤奮刻苦學習,同時也想出了很多計策來提高多爾米公司的銷售額,說實話他能利用短短的兩個月讓多爾米公司起死回生已經很不容易了。」總監把一份財物報表交上去。
「你也得我提的要求過分了?」顧子皓語氣不辨,拿過財務報表翻看。
總監卻是變臉,趕緊擺手,「顧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您對顧經理也是給予了一定的期望,只是這種方法是不是有點揠苗助長,事極必反,我怕……」
「坐下說吧。」王總監算是公司的老員工了,為了讓顧遠在那邊能儘快上手多爾米服裝公司的業務,顧子皓專門把王總監調過去,協助顧遠處理學習諸多事宜。
王總監客氣點點頭坐下。
顧子皓神色淡然,「如果顧遠要是真的頂不住壓力,那就說明他不配成為顧家人,不配在這個行業領域混,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
顧子皓理性的很,感情上雖然偏向於顧遠,但理性上,他更看中個人的能力。
王總監理解的點點頭,為了公司的長遠發展,也為了再度避免像是顧厲辰和顧厲風那樣的事情發生,的確該向顧遠發起嚴苛的考驗。
「我明白了,顧總,回去我會督促他的。」
「好。」
……
華燈初上,顧子皓下班開車趕回家,最近他基本上都是按時上下班,為的就是希望可以多陪陪蘇影。
回到家門口,顧子皓停下車子,大步走進去,趙媽客氣上前接過顧子皓的公文包和外套。
「蘇影呢?」
「夫人在卧室,今天有些不舒服,睡下了。」趙媽說道。
顧子皓一聽,加快腳步上樓,現在蘇影就是打個噴嚏,他都會擔心。
卧室。
顧子皓打開門走進去,就發現蘇影躺在床上,陷入沉睡,他的神色緩和一些,悄悄關上門,他走進。
來到蘇影面前,他才發現蘇影額頭密密麻麻出現的汗水,也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總之睡的很不安穩,眉頭擰的緊緊的。
顧子皓的心頓時提起來,趕緊坐在床上,伸手撫摸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反而特別的涼。
他握住她的手依舊很涼。
蘇影在觸及到溫暖的大手卻是下意識抓緊,好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緊的不能再緊,她蠕動唇,情緒變得有些焦急和激動。
「影兒,你醒醒,醒醒。」顧子皓輕拍蘇影的手臂,試圖喚醒蘇影。
蘇影不停地在說著,且汗水越流越多。
顧子皓看著也著急不已,輕拍蘇影的臉頰。
「孩子,孩子……」蘇影猛然睜開眼睛,眼裡的慌張依舊清晰可見。
「影兒,你怎麼了?」顧子皓握緊蘇影的手,俯身靠近蘇影。
蘇影盯著顧子皓好一會兒思緒才回神,她趕緊摸摸她鼓起的肚子,確定孩子還在,才大鬆一口氣。
「做夢了?」顧子皓擔憂看向蘇影,拿過床頭柜上的抽紙給蘇影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蘇影掙扎坐起,顧子皓趕緊扶一把。
蘇影仍是心神未定,她撫摸著撲騰撲騰的胸口,楚然看向顧子皓。
哪怕充斥后怕的樣子,令顧子皓除了心疼還是心疼,他把蘇影攬在懷裡,「做什麼噩夢了?」
蘇影牢牢靠在顧子皓的懷裡,吸吸鼻子,「我夢見我的孩子又被人給害死了。」
帶著害怕的聲音令顧子皓心頭一驚,但很快他把情緒給壓下,安撫地看向蘇影,「不會的,夢一般都是相反的,誰也沒有權利,誰也沒有那個能力奪走我們的孩子。」
看著顧子皓堅毅的眼神,聽著他溫柔不失力道的聲音,蘇影砰砰直跳的心漸漸回歸正常,她抱緊顧子皓的細腰,緊貼他的胸膛,「子皓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孩子。」不知道為何,越是到後面,她的心裡越是有些不安。
蘇影不知道是不是懷第一胎遭遇到事情的原因在她心裡已經留下了陰影。
看到蘇影濕潤的睫毛,顧子皓的心狠狠一緊,他攬緊蘇影,聲音帶著無比的誠意,「我會的,一定會的,我會讓我們的孩子安安穩穩地生下來。」
蘇影趴在顧子皓的胸口緩和一會兒,情緒才回歸正常。
顧子皓看著蘇影泛白的臉多少憐惜,他伸手撫摸她的俏臉,「好點沒有?」
蘇影抿唇點點頭,「好多了。」
「餓了沒有?去樓下吃點飯。」
蘇影點點頭,「好。」
顧子皓扶起蘇影,甚至親自蹲在蘇影的面前,幫她穿上拖鞋。
蘇影心弦一動,就在顧子皓準備起身的時候,蘇影兩手圈在顧子皓的脖頸,嘴角止不住溢出笑意,「要是讓你公司的人看到你這樣,眼珠子肯定都會掉出來的。」
顧子皓翹唇淺笑,伸手寵溺的捏了捏蘇影的鼻尖,「老公寵老婆,天經地義,好好享受。」
蘇影心中暖意連連,很不厚道的笑了,但更多的感覺是幸福。
……
M市,酒吧。
顧遠如期而來,選了一個觀賞的好位置,看站在舞台上獻唱的女子,,時不時飲一口雞尾酒。
今日的她穿著一身玫瑰紅連體褲,頭髮呈現波浪大卷自然垂落在身側,明明外形性感妖嬈,偏偏性子特別的冷,給人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顧遠的目光不由緊緊鎖在她的身上。
舞台上的冰雪,目光狀似不經意間掃過人群,一眼看到那個男子,她只是目光停頓。
顧遠大大方方朝女子舉杯。
冰雪沒怎麼搭理,目光轉移,她知道如何能準確的把握一個男人的心,對這些富家公子哥而言,容易得到的同樣容易令他們丟棄。
顧遠看到冰雪的舉動,果然黑了臉,一口把酒水悶干,他招來一個服務員,指了指舞台上的人,嘀嘀咕咕說幾句,然後拿出一些小費給服務員。
服務員看到小費眼睛一亮,忙點頭,朝舞台走去。
舞台上的冰雪基本上已經結束演唱,她剛走下舞台,服務員把女子攔住,然後把托盤上的一枝玫瑰花遞給她,「這是那位先生給你的,他說想邀請你喝一杯。」
「沒空。」冰雪轉身就走。
遠處的顧遠有些心急。
「他說如果小姐過去,他會付錢的。」服務員再說一句。
冰雪停下腳步,她故作糾結,但還是拿下玫瑰花朝前走去。
遠處顧遠把這一幕盡收眼底,他認定這個女人缺錢。但他殊不知,冰雪這麼做都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走過去冰雪坐在顧遠對面,看到他那張依舊泛青,甚至比昨日還嚴重的臉,有些不厚道的笑了。
顧遠臉黑一瞬,但看到她唇角抿出的弧度,他卻是心情大好,「明天還來么?」
「不來了。」冰雪拿起面前現成未動的酒杯抿一口。
「你叫什麼?」顧遠執著好奇問道。
冰雪卻是發愣,她的冰雪還是少主賜給他的,他說是大雪紛飛那日遇見她,便賜予她冰雪。姐姐肩膀上的胎記隱隱像是蝴蝶的翅膀,便賜予姐姐為冰蝶。
「問你話呢?你想什麼呢?」看到冰雪走神,顧遠擰眉不高興的用手碰了碰冰雪的手臂。
冰雪回神,「你叫我小雪吧。」
「小雪?倒是很符合你的性子。不過你手腕上的刀疤是怎麼來的?」顧遠好奇盯著她手腕上不小的刀疤,明顯是舊傷。
冰雪眸子一緊,趕緊用手錶遮蓋,「小時候不小心弄的。」
顧遠本還想多問幾句,但看到冰雪似乎不願意提起,他也不好再追問。
「給我留下你的電話聯繫方式吧。」顧遠要求道,他承認他對此女子多了幾分興趣。
冰雪聽到這句話勾唇笑了笑,「對我說過這句話的人有很多,太老套了。」
冰雪聲音含著不屑,執起酒杯喝一口。
「你怎麼能把我跟那些人相提並論?」顧遠很不滿,縱身他失勢,但骨子裡的那股傲氣他無法掩蓋。
冰雪揚了揚唇角,別有深意的笑了笑,「男人對女人感興趣要麼是喜歡,要麼就是存有不良動機。」
顧遠嘴角一抽,「我介於這兩者之間。」
冰雪笑了笑,笑聲輕快爽朗,「你倒是實誠,但我為什麼要跟對我存有不良居心的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