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小鳳要離開了
「所以需要用到他的血?可是我上哪兒去找他的血啊?」君茶有些苦惱,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應該怎樣才能拿到他的血,畢竟他現在人又不在這邊。
小鳳見他們兩個聊得(熱rè)火朝天的,自己在旁邊倒是顯得有些多餘了,她有些失落,她知道師父喜歡姐姐好多年了,每當他們兩個聊起來的時候,除了君茶會在意到她,景鶴根本就不會在意到她。
現在兩人聊著的正是君茶特別在意的。
她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們也沒有察覺到。
「一定要用他的血嗎?」君茶不死心的問到,因為現在這對她來說是一個機會,她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棄這個找到他們的機會。
景鶴想了想,「那他的衣服,沒洗過的,有嗎?」
君茶眼前一亮,「有!」
景鶴一愣,他沒想到她居然還真的有他的衣服。
君茶從儲物間里取出一件黑色的披風,「在找回以前的記憶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這件披風是用來幹嘛的,但是它一直保存在那裡,我也就沒有拿它出來,現在想起來了,這件披風是他第一次披在我肩上的,我一直保留至今,這個可以嗎?」
景鶴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但還是勉強的笑著點了點頭,「可以。」
她看著他手裡的火,連忙攔住,「要燒掉它嗎?」
景鶴點頭,「如果是他的血的話,就可以直接滴在竹笛上面,但是是衣服的話就不行了,因為你這畢竟也隔了這麼多年,這衣服上面殘留的氣息實在是微之甚微,只有將它化作煙灰灑在竹笛上面才有用。」
君茶雖然心裡很不願意這樣,但現在沒有辦法,只能答應了,只能試一試。
她看著披風就那樣被燒毀,心裡也非常的彆扭。
很快披風就燒為灰燼,這時候外面突然颳起了風,君茶反應極快的擋住了這股風,關上了門,轉頭一看,灰燼已經被吹散了。
君茶瞬間感覺自己心態就崩了。
景鶴看著她,伸出自己的手,他手裡有一堆灰,「剛才我及時握住了一把。」
君茶這才又重燃起了希望,鬆了一口氣,「那你趕緊的吧。」
「你幫我護法。」景鶴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個特別小精緻的木盒,將灰和竹笛一同放了進去,他開始施法。
君茶在旁邊守著,只祈禱這一定要成功,千萬不要失敗呀!不然自己就這麼點念想也沒了。
「娘親!」屋外突然傳來自己兒子的聲音。
君茶連忙出去攔住他,「別出聲,景鶴正在施法找回你父皇。」
小致遠非常懂事的點了點頭,君茶拿開自己捂著他的嘴巴的手,抱著他進去。
過了好一會兒,結束了。
君茶趕緊走過去,緊張的問道:「怎麼樣?成
功了嗎?」
景鶴將盒子里的竹笛給她,「你試試就知道了。」
君茶趕緊試著吹了吹這竹笛,可是沒有聲音啊!
她急了,連忙多試了幾次,可是都以失敗告終。
景鶴皺眉,心想這不可能啊,不應該會這樣的。
「你先別著急,這剛混合的可能還沒太混合的好,你暫且先等一等,過段時間再試試。」景鶴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一刻他也開始祈禱,只希望一定要成功,千萬不要失敗呀,不然君茶肯定會怪他的。
君茶點頭,「謝謝。」
景鶴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娘親咱們真的可以找回父皇了嗎?」古皓君雖然沒說,但是心裡還是很期待自己的父親能夠回來的。
他聽舅舅他們說,他父親是個特別優秀的人,特別特別的(愛ài)他母親,他剛出生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沒有關心自己,而是關心自己的母親,這樣的父親,他真的很想看一看,到底是怎樣的人,能像自己這樣(愛ài)母親呢。
君茶摸了摸他的腦袋,「會的,你父皇遲早會回來的,他捨不得你的。」
小孩子心裡吐槽,舍不捨得他,他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捨不得你的。
景鶴回到院子里,小鳳正好在院子里的鞦韆上坐著,看起來有心事。
景鶴過去,幫她推著,「怎麼啦?有心事嗎?」
小鳳抬起頭看他,「師父,如果有一天小鳳要嫁給其他的人了,你會怎麼辦啊?」
景鶴一愣,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小鳳也並沒有捕捉到他這一點異常,他故作輕鬆的說道:「小鳳你畢竟是女孩子,遲早是要嫁人的,師父當然是替你高興了。」
小鳳似乎有些意外,「可是師父,小鳳要是嫁人了就沒有人再陪著你了。」
景鶴笑道:「我怎麼會需要人陪呀?我一個人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早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小鳳你要是遇到真的喜歡的人就不要猶豫知道嗎?師父不用你擔心。」
「我不管,反正我不嫁人。」小鳳似乎有些賭氣了。
景鶴嘆了口氣,「我覺得肅家那小子(挺tǐng)不錯的,他也(挺tǐng)喜歡你的,這麼多年了,他對你也算是真心實意,你可以考慮考慮的。」
小鳳瞪大眼睛的看著他,「你都知道?!你剛才肯定就在那裡,對不對?你為什麼沒有出面?」
「這是你自己的終(身shēn)大事,我希望你自己做決定。」景鶴皺眉,這小丫頭看起來怎麼還有些生氣了,自己好像也沒說錯什麼話呀。
小鳳突然就站起來特別失望的看著他,「師父你是不是一點也不在乎我?我對你來說是不是可有可無?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她頓了下,「算了,既然師傅你這麼想讓我嫁給他,那我嫁就是了。」
說完
小鳳就跑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小鳳說自己嫁給其他人,他心裡會有一些不舒服,他想著應該是自己養在(身shēn)邊這麼多年的徒弟就要嫁給其他的臭小子了,心裡有些不舍罷了。
小鳳一氣之下直接來到了肅府,找到了肅南陽,「你不是要娶我嗎?如果你能忍受,從今以後只能面對著我一個人這張臉,忍受我的壞脾氣,能夠包容我的話,那我就嫁給你。」
這驚喜來得太突然了,肅南陽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小鳳以為他後悔了,「怎麼你現在後悔了是嗎?後悔了那就算了。」
她轉(身shēn)就走。
肅南陽趕緊跑出去攔住她,十分驚喜的說道,「我娶!我沒有後悔。」
小鳳笑了,「那一言為定,一(日rì)為師,終生為父,你之後去我師父那提親吧。」
肅南陽欣喜若狂的點頭,他太高興了,雖然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就改變了主意,但是只要她願意嫁給自己,這樣的結果就已經很滿足了,不是嗎?
景鶴見小鳳這麼久了都沒有回來,有些擔心她,正準備出去找小鳳就回來了。
可是小鳳回來以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直接從他(身shēn)邊掠過,這太不同尋常了,平常的話小鳳見著他幾乎都是興高采烈的,恨不得蹦起來,可是這會兒見了,怎麼這麼淡定呢?
「你去哪裡了?」景鶴皺著眉頭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小鳳面不改色的直接甩開了他的手,「師父,男女有別,咱倆還是注意著點距離吧,畢竟我現在很快就要嫁人了。」
景鶴,「什麼意思?」
小鳳自嘲的一笑看著他,「我對你來說不就是可有可無嗎?師父,這麼多年了,您的心就算是一塊冰也該捂(熱rè)了呀,可是我發現我錯了,事實好像並不是這樣,你對小鳳來說可以說是全部,但是小鳳對你來說確實可有可無,你不覺得這樣很好笑嗎?」
景鶴沒想到她會這麼想,張了張嘴想解釋,想告訴她不是這樣的,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小鳳見他(欲yù)言又止,猜想他肯定是被她給說中了,所以無話可說了,「既然這樣的話這不公平,所以我要走了,這麼多年多謝師父對我的栽培,師父您放心,(日rì)后你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辭。」
小鳳說完頭也不回的回房間了。
景鶴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總之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不是那個意思,她對他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甚至無可取代的存在。
但是這樣的話他不管怎麼樣也說不出口。
君茶很快就聽說了他們倆的事,找到了景鶴,「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這麼多年了,你自己還沒有意識到嗎?」
景鶴
皺眉,有些不太能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君茶見他一臉茫然,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可真是一個榆木腦袋,你這樣子親手把自己喜歡的人往外面推,怎麼?你想一輩子孤獨終老嗎?景鶴,你應該清楚的知道咱們和普通人不一樣,咱們的生命這麼的漫長,你把小鳳推出去了,你以後一個人怎麼辦?」
景鶴皺眉,他明白她的意思了,連忙解釋道:「沒有,我沒有對小鳳有那個意思。」
君茶長嘆了一口氣,有些失望,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敢說你聽到小鳳要嫁人的消息的時候,你心裡沒有一點難過?」
景鶴沉默了,因為他確實難過,現在都還難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