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章 以退為進

路上曹操問王元：「文昌你說，蹇圖走了以後能不能去找蹇碩？」

「一般能這樣做。」

「蹇碩能怎樣答覆他？」

「在下估計蹇碩能做折中處理――曹爺您沒有錯，他不會怎麼地您，但是會讓您做出一些讓步；他叔叔蹇圖想以一己之私改變法令，本來就是違法的要求，但是，出於他爺倆的共同利益關係，蹇碩也不會怎麼動他叔叔??????還是前邊這句話，曹爺您讓了步，使得蹇圖的買賣有辦法做下去就得啦。蹇碩一定也是這樣想的。」

曹操有了幾分怒意，罵道：「娘的！我就恨這些沒diao的鱉種攪亂了天下，現在還得給他們讓步讓他們謀私，我恨不得??????」

「曹爺，老爺子不是說為官辦事要中庸不偏激嗎？在下覺得老爺子的話真有道理。」

曹操笑罵：「你小子說話也遵照了中庸之道了，有進步，不！你小子從來就這樣，在娘胎里就學會了中庸。」

說話之間來到了蹇碩辦公室門口，曹操請門衛進去通報，門衛說剛才就有客人進去，恐怕公公此時正在會客，通報進去也沒有時間接待，請曹都尉先在門口等待一會。

曹操就問進去的客人是誰，門衛說是蹇公公的叔父蹇圖蹇大人。

曹操一聽望了王元一眼，嘟噥道：「好快的步子，這結巴。」

就在這時候，只見蹇碩蹇圖爺兒兩個邊說話邊走了出來，看樣子要去哪裡吃飯。蹇圖先看見曹操，就說：「這不是，曹――曹孟?也來了。」

蹇碩抬頭看見，急忙露出笑意招呼：「來來來，孟?，正好有幾句話說說，準備去請你，你倒來了，正好，進來，幾句話說完了一起出去吃飯。」

曹操就跟進了去。

蹇碩手指著蹇圖對曹操說：「這位就是我的叔父。」

「曹某正為你叔父的事情而來??????」

蹇碩見曹操這樣說話，就急忙打住他的話頭道：「這年月老百姓的日子更不好過，像我們這些人，還有一份職業，孬好有吃有花的；像我叔父他們這些人，既沒有職業也不吃皇糧，只好搞點買賣謀生。

所以我們都應當支持一下，讓他們也是有辦法生存??????聽說孟?在洛陽北部工作抓得很緊，頒布了轄區內的宵禁令，使轄區內的治安狀況立時好轉。這很好，很好。

但是，我們這些做官的，不能只追求工作成績，老百姓的柴米油煙問題也得注意一下嘛，你說是不是，孟?？」

曹操答應著，蹇碩又道：「既然這樣，洛陽城北一地的各戶業主的生意問題，請孟?著重照顧一下。啊――，就這樣了，孟?多費一番心思。好啦好啦，一塊出去吃頓便飯。」

說到這裡轉臉望著蹇圖道：「聽說叔父得月的黃河鯉魚燒得不錯，怎麼樣，叔父，能不能請我和孟?去品嘗一次啊？啊――，哈哈哈，一家人嘛，哈哈。」

蹇碩就這樣打著官腔哈哈著把曹操帶進了得月。

一頓飯下來，一字不提要照顧的事情。

曹操心裡罵道：「老奸巨猾！要不是給你去了下身，天下還盛不了你了呢？曹某一定好好??????你叔叔！」

飯畢出門以後，蹇碩站在門口對蹇圖道：「叔父和孟?一起去北部都尉衙門協商一下。叔父也應當知足，也得理解孟?工作不容易。不可要求太高。」

說罷笑呵呵的看著曹操三人遠去。

曹操就和蹇圖王元回到都尉辦公室，直接就展開了爭執，曹操堅持「宵禁」不能撤銷；蹇圖就堅持要曹操放鬆一下制度，到最後實在沒有退路了，曹操答應將「宵禁」時間延緩一個時辰，就是把一更開始宵禁改成二更開始。

蹇圖還是不算，非逼曹操撤銷宵禁不可。

這是曹操不能讓步的，於是蹇圖在這裡胡攪蠻纏，但是，曹操就是硬挺著不答應。

一直鬧到天黑，蹇圖沒有達到目的，就甩手而去，卻沒有再去找他侄子蹇碩，只是留下一句話道：「姓曹的你――你――你等著，你不讓我過――過好，你也不用想著過――過好！」

曹操冷笑著目送蹇圖離開，卻也一句話沒說。

第三天上午，曹操正在辦公，忽然聽得衙門之外一陣陣人聲鼎沸，還夾雜著哭聲哀求聲。

曹操正要起身出去察看，門衛卻進來報告說，一百多位洛陽城北的店鋪業主帶著老人小孩一起來到衙門門口跪下，口口聲聲哀求曹老爺解除宵禁，放他們一條生路。

曹操問蹇圖是不是在裡邊，門衛說不認識。

曹操就命令王元和千山出去觀察一下，看看蹇圖是不是在其中。

王元出去看了好一會不見蹇圖，就回來如實彙報。

曹操此時臉色鐵青，聽了彙報冷笑一聲道：「好啊！叫起板來啦。曾誠和程前出去，將人群請進大院，我有話對大家說。」

程前和曾成一文一武出去了好一會，才把大家請進來，曹操就出來站定說道：「諸位業主有什麼要求，請講，曹某盡其所能滿足大家的要求。」

剛說完話，人群就一片嘈雜，也聽不清說了些什麼。

曾誠就過來幫忙，說是人多說話不方便，請推選幾個代表過來和曹爺商議。

人群又是一陣嘈雜，好一會才站出了十幾個人物，曾成就安撫其餘的人稍等，邀請這些代表進屋和曹操說話。

大約住了一個時辰，曹操微笑著和代表一起出來，當眾宣布，宵禁時間從原來的二更開始改成三更開始。

人群先是一陣嘈雜，接著就歡呼起來――這是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規定，曹操沒有撤銷宵禁，這時留足了面子；業主們呢，都知道，宵禁從三更開始雖然還稍嫌早些，但是，已經不錯了。

三更，三更以後不就天兒快亮了嗎？到三更時候顧客們的消費興頭基本過去了。

所以大家都接受了這個條例。

但是，曹操宣布，為了嚴肅制度，三更開始后絕對禁止夜行。

這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但是，不要以為曹操退步了，不！他的計謀剛開始實施呢。

眾人走散以後，曹操連連冷笑著吩咐曾誠和郭松：「從今夜開始，夜市必定混亂，注意抓捕蹇圖和幾個帶頭肇事者，帶進衙門，我親自處理。」

二位副手自去準備。

到了晚上，曹操留守辦公室，專等著巡捕們將蹇圖抓緊衙門自己審訊。

卻說業主們從曹操口中得到實信，知道宵禁從三更開始，便奔走相告，不到晚上，就家家戶戶都知道了這一新規定。

到了晚上，城裡的顧客就湧出城北門，來到城外老地方尋歡作樂。

有一些消費者出城購買東西，提前回城，但是，剛到一更，那護城河上的弔橋就哼哼唧唧地被拉掉起來，兩扇厚厚的城門就吱吱呀呀的關上。

這城外的顧客就進不了城，都站在護城河邊上等待；城裡的顧客也出不了城，都擠在城門裡和守門士兵爭吵著，城裡城外一片混亂。

這時候城外的幾個有頭有臉的得月常客就想起了蹇圖，知道他的面子大，曾經逼著曹操改變宵禁時間，就回到得月請蹇圖出面，把城門叫開。

蹇圖一聽還不相信，說道：「昨天――曹操親口答――答應把宵禁時間改到三――三更，怎麼能一更就――就關門？」

說著就隨著這十幾個顧客來到城門口，只見護城河上的弔橋高高拉起，城門緊緊關閉，城上守兵在通紅的燈籠映照下顯得十分威武。

蹇圖就扯開嗓子結結巴巴的喊著叫士兵開門，還有等在這裡的一群顧客們也都跟著幫腔叫喊，一時間吵吵鬧鬧人聲鼎沸十分熱鬧，還夾雜著叫罵聲。

就在這時從城東過來一隊巡捕大聲喝道：「誰在這裡喧嘩？」

邊喊邊不容分說就將幾個帶頭的捆起來帶著就走，繞城拖拖拉拉地押送到洛陽北部都尉衙門。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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