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黃
眼前的這個大傢伙雖然神秘了一些，但，那又如何？身上一點能量波動都沒有，它就只是動用先天瞳術觀察一下，又有什麼不妥。
雖然它之前動用先天瞳術消耗過大，但是此刻全力以赴，它還是能夠再開一次瞳術，為古晨肖提供一些幫助。
哪怕它會有所透支，但是為了古晨肖的安全，它義無反顧！
可是，古晨肖卻制止了它...
不過，古晨肖在說完話后，沒有再去搭理小蛇，反倒是站在牛棚門口，定定地看著大黃牛。
他那一雙明亮黝黑的眼神之中，閃過憤怒，閃過痛惜，閃過無奈...
小蛇心中滿是疑惑，可它卻並沒有注意到，在古晨肖說話的時候，大黃牛的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羨慕之色，而後又被滿滿的愧疚所充斥。
若是沒有那件事，現在的它也會和小蛇一樣吧，能夠追隨在古晨肖身邊，聆聽古晨肖的教誨。
可現如今卻...
小蛇雖然一直有些懵逼，但是此刻卻是懂事的沒有打擾古晨肖，只是靜靜的伏在古晨肖肩上，默默注視著大黃牛。
牛棚之中，一片靜穆，道道月光透過柵欄照射到牛棚之中，映的裡面是一片通透明亮。
「大黃，三年了啊...」過了不知多久，古晨肖打破了沉默，對大黃牛輕輕的說道。
言語之間，滿懷惆悵。
大黃聽到古晨肖如此說，頓時就是嗚呼一聲，跪倒在地。它那碩大的牛首扣在地上，渾身不斷抽搐。
趴在古晨肖肩上的小蛇卻是能夠清晰的看到，大黃牛那一雙昏黃牛眼之中是水潤滿滿，斗大的淚珠自其眼中滾落在地，透過地上那一層薄薄的稻草，把地上一大片鬆軟的沙子上都浸濕了...
一陣陣壓抑的牛吼自其口中發出，小蛇在聽著的同時，不知為何，心中不由得有些發堵。
這引得小蛇一陣驚訝，它不明白自己的情緒為何會被大黃所感染，也不明白眼前的大傢伙怎會如此傷心，更不明白古晨肖這輕輕的一句話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影響。但是它知道，此刻的它，還是乖乖的做個啞巴比較好。
它理解不了的，那就先暫時記著吧。
以後，再說。
站在牛棚外的古晨肖面色有些陰鬱地看著此刻不敢放聲痛哭的大黃牛，心裡是五味雜陳。
當年的那一事，這大笨牛，同樣也背負了很多。
說實話，這些年來，古晨肖心裡對大黃的想法也多次動搖過，也多次的重新考慮過，他對大黃牛的懲罰，是不是太過了一點...
畢竟，在這一世中，大黃牛算是他精心調教起來的第一個弟子。
這話說的倒是有些荒誕了，一個小孩，收一頭牛做弟子，這怎麼聽都怎麼奇怪。
但是，這偏偏就是真的。
他古晨肖是誰？又怎能等閑視之。
不說現在他帝國繼承人的身份，光是他上一世，他所達到的高度、所擁有的智慧和眼界，如今收下一頭牛當做弟子來調教，也不算多驚奇。
再者說了，萬物生靈修行到了一定境界自會化形成人，到時候大黃也就與常人並無大異。
他收做弟子也並無不妥。
另外，大黃牛能夠拜入古晨肖門下，被他能收做弟子，只是一個意外。
當年的他，曾在大群森中受到大黃牛母親的一番恩惠，為了還它這一番人情，古晨肖願意答應為它母親做一件事。
只是古晨肖也沒想到，大黃的母親眼光甚為獨到，這番人情沒有用到她自己身上，反而是請求古晨肖收下大黃做弟子。
要知道，當時的她已經處在壽命大限之際，若是她懇求古晨肖為她延長壽命，古晨肖也願意為了她付出一些代價，為她延壽。
甚至幫助她突破極限，踏入更高的境界也是不難辦到的。
但是，大黃母親偏偏就提起了收徒之事，這讓古晨肖很為難。
不過，這人情是他欠給大黃母親的，人家什麼時候用，要如何用，不是他的事，他也不便過多干涉。
只是，收弟子一事對於古晨肖來說，乃是一等一的大事。若是不經精心篩選、層層把關，隨隨便便就拜入他門下，做他的弟子，那他也太掉價了吧。
但是話已出口，他古晨肖又是一個極為重承諾的人，答應不做，這也不是他的風格。
一時之間，古晨肖不禁有些為難，而大黃的母親也知自己的這番請求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最後在兩人商量之下，大黃就暫且被他收做隨從，追隨在他的身邊。至於最後能否收入門下，還要看大黃牛自己爭氣不爭氣。
說實話，在大黃牛跟隨古晨肖身邊的時候，古晨肖對大黃牛就進行了多次考核。
古晨肖不用測也知道，在資質上，大黃差的肯定不是一定半點，而是很多。
所以古晨肖在測試中，側重更多的是在心性上。
而多次測試的結果也讓古晨肖大為意外——大黃的資質雖然差了些，但是心性還算可以，在修鍊上也是刻苦至極的。這樣來看，大黃做他弟子也還是有些資格的。
不要小看了古晨肖它的這番評價，「心性還算可以」可是放在他古晨肖的評判標準里的。若是把它拿出來，放在這個世界里和眾生一起評定，那大黃在心性上不說是無人可比的存在，那也絕對是鮮有人能及的存在。
同時，大黃始終保持著對古晨肖的赤膽忠心，始終以古晨肖的吩咐為己任。
古晨肖交代給它的事情，無論是多麼困難，多麼容易，它都是一絲不苟的去完成。
在一番考核之下，古晨肖也就勉為其難的將它收入門下，承認了這個意外而來的弟子。畢竟當初跟它母親雖說是那麼約定了，但是答應了她，還是要去做的，再說大黃整體上看也還不是太差。
而就在古晨肖收它做弟子，開始培養它的時候，大黃給了他很多驚喜。
大黃的資質在他的培養下，穩穩的開始突飛猛進，而心性卻並沒有因為它資質的驟然提高而有所降低，反倒是進步比資質更為突出。
這讓古晨肖是驚喜異常，同時，他也更加悉心的培養起大黃來。
不過，若是沒有當年的那一事...
唉....
想到此，古晨肖有些陰鬱的臉上不禁露出幾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