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願想起的過去

「滾！」

「喵……噗通……」

二喵撲向昏迷女子，口中大叫著主母，一張貓臉雙目通紅掛著淚水，看起來很是激動。

可它還未撲到女子身上，一隻腳先踹在了它的臉上，令它激動的表情變為扭曲，身體倒飛落入幾十米外的河中，濺起大片水花。

這一腳力道可是不小，要不是二喵自身修為夠高，身體抗擊打能力足夠強，這一腳下去它就慘了。

「聖尊，是主母，她是主母，是主母。」

二喵從河中一躍而起落到岸上，激動的對著紀揚大聲喊著。

聽著它的話，紀揚眉頭緊皺，眼睛盯著昏迷女子片刻后，聲音冷漠的呵斥道。

「你給我閉嘴，一樣的面容不代表他就是水兒，你再亂叫，我就封了你的力量，把你扔到萬獸空間，讓你和那些孤獨的母老虎做伴！」

他此時的表情告訴二喵，自己現在不是在跟它開玩笑，而是說到做到。

剛到岸上的二喵渾身打了個寒顫，扔到萬獸空間和那些孤獨的母老虎作伴，沒有力量傍身，自己還不得被折騰的連渣都不剩。

它不敢再開口，只是眼睛死死的盯著昏迷的女子。

「聖尊，她和主母長的實在太像了，你說她會不會是主母的轉世重生啊？」

紀揚和二喵同時沉默了許久之後，二喵忍不住再次開口。

相似的人存在，二喵和紀揚去過那麼多空間，也見過很多。

但能夠長的如此相似，樣貌一模一樣的，二喵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面容讓它心中有了一些期待。

它知道，紀揚穿梭不同的時空，表面看起來，好像是無敵的寂寞，所以在找事情做。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在找尋可以讓主母水兒重生的辦法。

可是數萬年時間已過，穿梭的空間無數，卻始終沒有任何收穫，如果水兒已經自己轉世重生，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當年水兒靈魂自爆，殘魂被撕碎毀滅，我找尋了數萬年，就是希望可以找到一絲水兒幸運遺留的殘魂，讓其重生回到我的身邊。」

「雖然明知道機會渺茫，但我還是一直尋找，我也希望她是水兒有幸遺留的殘魂到了這處空間重生的，這樣我們就可以重聚了。」

紀揚低頭自語，眼睛盯著昏迷女子的臉久久無法移開。

他並非不希望眼前女子，就是自己找尋數萬年的水兒殘魂轉世，只是他不能隨便相認。

想要知道她和水兒是否有關，紀揚是有辦法的，但要經歷一個過程。

這個過程，需要對方配合，不能強制執行，否則不但無法確認結果，還會給對方造成嚴重的傷害。

所以紀揚只能看著對方，卻什麼都不能做。

「聖尊不用難過，我相信主母肯定會有殘魂遺留的，我們一定可以找到的。」

「好喜歡被主母抱在懷中的感覺，香香的，還……啊……我的屁股」

二喵前一句話，聽著還是挺正經的，挺讓紀揚舒服的。

可它後面的話，越聽越不對勁，紀揚又是一腳踢在二喵的屁股上，將其再一次踢到了河中。

不去看落入河中的二喵，紀揚繼續盯著昏迷的女子。

「她是遇到了什麼麻煩，要選擇跳河輕生呢？」

望著這張讓自己思念了數萬年的面容，紀揚眉頭緊皺成一團。

雖然還無法確定對方是否和水兒有關係，可單是這張臉，就讓他不能對女子的事置之不理。

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事，可以讓對方選擇自殺。

「不行，這樣做會傷害她的靈識，我不能這麼做。」

探究一個人的想法，紀揚是有辦法的。

可在他將手伸出，想要通過探究對方靈識知曉答案的時候，手卻停在了半空。

強行探究一個人的靈識，會給這個人的靈魂造成傷害，如果對方真的是水兒轉世，自己豈不是親手傷害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當年她為自己而死，現在自己還要親手傷害他，紀揚做不到。

「咳咳咳……」

放棄探知靈識，紀揚還是將一道仙氣打入到了對方體內。

他這麼做並不會傷害對方，只會讓女子將剛才喝到肚子里的水吐出。

水被吐出，加上紀揚仙氣滋養，女子身體狀況已經無礙，但卻並未醒來。

紀揚也沒有弄醒對方的打算，而是抬頭看向河邊一臉哀怨表情看著自己的二喵。

「不要在我面前擺出這副表情，剛才的一腳只是警告，下次再敢亂說話，可就不止如此了！」

「你馬上去查有關她的事情，不管用什麼辦法，就算把這裡搞的天翻地覆，也必須給我查清楚。」

紀揚面若冰霜，聲音很冷，聽的的二喵臉上露出一絲害怕。

跟在紀揚身旁這麼久，它太了解對方的脾氣了。

此時的紀揚，已經在暴怒邊緣，絕對招惹不得。

二喵不敢再放肆，認真的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便直接離開了河岸……

二喵離開，紀揚盤膝坐在岸邊，靜靜的看著昏迷女子，嘴角牽起一抹很溫柔的笑意，和剛才的面若冰霜形成鮮明對比。

這種笑容，在水兒死後，已經有數萬年不曾在紀揚的臉上出現。

她或許不是水兒，但這張熟悉的面孔，讓紀揚這個億萬恆宇的無上聖尊難以控制心中思念，不禁抬起自己的手，落在對方的臉上。

數萬年不曾與任何女子有過這般接觸的紀揚，手掌輕輕撫摸女子的面龐，女子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有所感覺，但卻依舊沒有睜開雙眼。

這樣的表情變化，和自己當年撫摸沉睡中水兒臉龐時一模一樣。

紀揚臉上溫柔笑容依舊，眼神極盡溫柔，卻有兩行淚水從紀揚眼角滑落，聲音哽咽的輕聲說道：「水兒，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熟悉的面容，勾起心中無限回憶，那場令紀揚痛不欲生到無法忘記，卻又最不願想起的戰鬥，在其腦中出現。

數萬年前，紀揚修為達到瓶頸，在其閉關進行最後突破，衝擊聖尊境界的時候，遭到了恆宇中數百強者的聯手襲擊。

與他一同閉關，甚至有希望比他先一步達到聖尊級別的水兒，為了保護紀揚選擇強行提升修為，最終靈魂自爆與數百強者同歸於盡。

紀揚就此躲過一劫，事後順利突破到了聖尊境界，成為了億萬恆宇中的無上聖尊，可他卻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靈魂自爆後會有殘魂遺留的概率幾乎為零，但紀揚卻從未放棄尋找，他穿梭各大空間不斷尋找，一直找到了今日，為的就是讓水兒重生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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