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暗中幫忙
老鄭踩滅煙頭，奇怪得看著她，「咋啦？今天還來接屍體嗎？」
「不是。」韓穎清定了定神，「我想看看昨天的監控。」
「哦，監控啊。監控咱這可看不了，要去保衛處。」
「好。」
韓穎清直奔保衛處，說明來意。保安卻凶神惡煞地說不給看。
「快走快走！你以為醫院是你家啊？想看就看，真是。」
韓穎清正欲再說什麼，保安氣沖沖地罵道，「要我趕你走是不是？！你一個女人，可別逼我動手啊。」
「……」韓穎清只好先離開保衛處，回到太平間。幸好老鄭對她很和善，問她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她盛情難卻，坐在太平間門口跟老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思考下一步怎麼辦。
韓穎清從保衛處離開后，徐靜和從裡間出來，滿意地沖剛才趕走韓穎清的保安點點頭：「做得不錯。」
她料到韓穎清一定會來找證據，她特意打點好了保安處的人。沒想到她話音剛落，保安主任就進來了。
「剛剛是不是有個女人來看監控？」保安主任問。
保安點頭，下意識地看了徐靜和一眼，「不過我沒讓，監控怎麼能隨便給人看呢。」
保安主任急了，「你馬上去找她，給她看監控。宗總那邊交代她要看監控就都給她看，不管她要看什麼咱們都要配合。知道么？」
徐靜和臉色一變，得意的神色扭曲了三分，「宗總？」
保安主任點點頭，「宗總的秘書親自致電，讓我們一定要配合她。」
宗家祖上有軍隊里的關係，而軍一醫院和軍隊密不可分，宗晏在醫院裡的話語權不亞於院長。
保安小心翼翼地看了徐靜和一眼，後者接過話頭，「如果不給呢？」
「徐副主任，您別為難我。」保安主任苦著臉，徐家和宗家他哪個都惹不起。
徐靜和的心被妒火烤著，她知道韓穎清要查什麼，她早就抹掉一切痕迹絕對不會讓韓穎清查到一點東西。可她沒想到宗晏暗地裡還要幫著韓穎清，憑什麼？
「不準給！她問起來，就說昨天的監控攝像頭全都壞了。誰敢拿監控給她看，就是跟我過不去。」徐靜和的眼神斜向保安主任，「我沒記錯的話，你再過半年就退休了吧。」
保安主任苦笑，「我……我知道怎麼做了。」
韓穎清給小陳打了數十個電話，全都是無人接聽，她沒有沮喪，其實轉念一想，小陳表現得這麼反常，不恰恰說明他心裡有鬼么？
正思忖著，剛才那個凶神惡煞的小保安來找她，前後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剛太凶了。」
韓穎清一怔，還以為事情有迴轉的餘地，立刻站起來驚喜道：「沒事，那我現在能看監控嗎？」
「這個，不好意思啊，昨天監控全都在檢修，沒開。」小保安撓撓頭，一臉抱歉。
韓穎清心裡一沉，又一個辦法不可行。但她還是笑笑，「沒事，謝謝你。」
她收拾好包跟老鄭告別，小保安看著她走出醫院大門，轉頭跟徐靜和彙報。
「哼，她以後再來，你就用這個理由搪塞她。」徐靜和站在窗邊看著已經走到馬路上的韓穎清，好像有幾個路人認出她來了，對她指指點點。
徐靜和陰森森地笑起來，宗晏不是要幫她么？那就幫吧！宗晏既然不敢明目張胆地幫她，就別怪自己明目張胆地害她了。
「你看，這是不是那個入殮師？讓屍體都腐爛了的那個？」
「是吧。天吶，怎麼還有臉出來啊！」
韓穎清聞言，停下腳步朝四周看，在找是誰說了這些話。可她一扭頭，周圍的人好像都在指著她竊竊私語。她再一次嘗到被人指指點點到無處遁形的滋味。
第一次嘗是她手術失敗，所有人都在說她不配做個醫生，這一次，連入殮師也不讓她做了嗎？
她正欲開口，忽然看到路邊的監控攝像頭，突然福至心靈。小陳的異樣發生在她下車之後，這是不是說明小陳在她離開之後遇到了什麼事，或者去見了什麼人？
查一查小陳在她離開後去了哪裡，也許會有線索。但她擔心警察未必肯讓她看監控，斟酌之下給舒兆秋打了電話。
舒兆秋正因為宗晏對舒家的打壓而焦頭爛額，聽了她的話立刻放下手上的事情聯繫警察局局長。局長和舒衍秋有幾分交情，和舒兆秋卻沒有，言笑晏晏地拒絕了他。舒兆秋還沒想好怎麼跟韓穎清說，韓穎清已經到警局了。
林兀已經派人提前打點過警局那邊，警察局局長好不容易有次機會賣宗晏面子，怎麼捨得拒絕，滿口答應。
韓穎清順利看到了監控，給舒兆秋打電話道謝，「兆秋！謝謝你！我總算看到監控了。」
「我——」舒兆秋不知道怎麼解釋，乾脆轉移話題：「你看到了就好。還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真相很快就水落石出了。」韓穎清掛了電話就去看監控，她記得小陳的車牌號，警察馬上找到了他昨天的路線。
韓穎清咽了咽口水，盯著屏幕找，被滿屏的監控畫面弄花了眼。幸好小陳開的運屍車很顯眼，她一眼就看見了。
「就是這輛！」韓穎清指著屏幕上一輛車說。
其他的警察立刻著手找這輛車，很快發現小陳的車曾經在城關停了1個小時左右，期間小陳並未下車。隨後，他就出了城……韓穎清頓時感覺真相馬上就要揭露出來，立刻記下地址，就要往那裡去。
一看她要獨自去找，幾個警察立刻帶上東西，開著警車帶她去。
宗晏坐在辦公室里聽林兀的彙報，忍俊不禁，「她真的找到線索了。」
林兀看著老闆，怎麼還有種淡淡的驕傲呢？
警察局這邊的動向也被徐靜和的人知道了，她立刻打給小陳，「廢物！你不是說你事情做得很乾凈嗎？怎麼會這樣？警察都牽扯進來了？！」
小陳綳不住了，只好跟她說了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