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臭味相投

「哎呀呀！你這個賤蹄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打老娘？」被雪兒用手一拍手掌，雖然不痛，但是阮氏立馬就炸了，在莫家，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公然挑釁她。雪兒一雙眸子，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嗤笑一聲：「看在我娘親面子上，我喊你一聲嬸子，我娘再怎麼樣說，跟你也是妯娌，你這樣欺負她，是不是太過份了？」「哈哈哈…，你們聽聽，這個賤蹄子，居然敢責問我，說我欺負她娘，你們說好不好笑啊？」阮氏一邊嘲笑般說著，一邊還扭頭，對著她帶過來的幾個婦人笑道。幾個婦人，都是村裡的三姑六婆，平常跟阮氏臭味相投，走得可近了，都不是些什麼善男信女，一聽阮氏這樣說，頓時鬨笑起來，還一邊笑，一邊說道…「雪兒，你這個姑娘，怎麼閉著眼睛說瞎話呢，明明是你們打了秀枝，人家阮氏才過來討個說法而已。」「就是，雪兒以前可厚道了，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可不，上樑不正下樑歪唄，咯咯咯……。」婦人一邊說，還一邊意有所指地斜視，瞥了一眼旁邊的謝氏。幾個三姑六婆，你一言我一語地譏笑著，阮氏更是像只戰勝的母雞一樣，得意洋洋地雙手叉腰，站在她們最前面，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謝氏訕訕地陪笑，弓著腰上前，低聲下氣地說道：「她嬸子，我替雪兒跟你說聲對不起。」說完，還鞠了一躬。「打了我閨女，說一句對不起就想了事？沒那麼容易。」阮氏下巴一揚，眼睛看到天上去，樣子很是趾高氣揚。「那你想怎麼樣？」謝氏弓著腰，一副受氣包的樣子，又訕訕地問了一句。「啪。」謝氏話音剛落，阮氏已經邁步上前，一巴掌狠狠地甩向她臉上。「啊。」猝不及防的謝氏，臉上遭了一巴掌后，一聲痛呼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醒悟兩個女兒正在身旁，又連忙用手捂著半邊臉，表情很是痛苦。也是，阮氏心思歹毒，加上，她是有心報復，剛才那一巴掌，她是下了死手，全身卯足了勁揍的，不痛才怪呢。阮氏下手太快，等雪兒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遲了，一巴掌已經結結實實地打在謝氏臉上，她心裡懊悔極了，其實，這一幕，上輩子也曾出現過，只是，自己的心思一直沉浸在重生的喜悅之中，一時大意罷了。春兒一見娘親被打，小小身影飛一般撲向謝氏，抬起小臉，帶著哭腔問道：「娘親，痛不痛啊？」「娘親不痛，春兒乖，不要哭。」謝氏痛得呲牙咧嘴，依然死撐著，安慰小女兒。雪兒也邁步上前，走到謝氏面前，伸手，想把她捂著臉頰的手拿了下來，看看她的臉，誰料，謝氏死活不肯撒手，用力捂著。「娘親，給我看看吧。」雪兒柔聲說道。許是女兒柔情般的聲音安撫了她，謝氏才慢慢地放下了捂著臉頰的手。雪兒兩姐妹定神一看，只見謝氏臉上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地印在她臉上，可見阮氏是真的下了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