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娘子

謝氏不怕才怪，前幾天，雪兒把孫姨娘的耳朵咬掉了，更是把她揍得豬頭似的，不成人樣，現在還躺在床上直哼哼，聽說一直哭嚎著，要找雪兒報仇呢，要不是傷口太痛，早就上這裡鬧事來了，那有現在的風平浪靜。美嬌娘變成鬼臉娘子，莫小強更是看著心塞，幾天前，出門之後，就沒有回來過，估計是去了那家妓院，泡溫柔鄉去吶，這也是他的癖好，整個莫家村的人都知道，莫小強愛逛妓院。為此，莫老太更加看謝氏不順眼，這幾天沒少糟踐她，有什麼粗活髒話，全讓她一個人做。一直覺得自己沒有誕齣子嗣的謝氏，覺得對不起莫家，更是逆來順受，是大氣都不敢出，縮著腦袋做人，再苦再累也不敢吭聲。本來倒在地上痛呼的莫秀枝，一聽雪兒的話，氣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痛，口齒都不伶俐：「你…你這小…小賤人敢…敢誣賴我，明明是你拿枕頭扔我。」「那是你想打我，姐姐才扔你。」旁邊的春兒，脆生生地說了一句。謝氏一聽，就急了，上前，把春兒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春兒，你沒事吧。」春兒眨著天真眸子說道：「娘親，我沒事，有姐姐在呢，姐姐會保護我的。」「春兒真乖。」謝氏摸摸她的頭，轉身，看著秀枝說道：「秀枝，春兒那麼小，你怎麼忍心打她呢？」「你們都是些賤骨頭，我喜歡揍就揍，你們能把我怎麼樣。」別看秀枝被雪兒打傷了手臂，估計是痛勁過了，又囂張跋扈起來，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貨。雪兒不知道何時起了床，站在她身旁，把頭靠近，陰颼颼地問道：「喜歡打就打是吧？」「你……你…你想幹嘛？」雪兒突然靠近，把秀枝嚇了一大跳，連忙後退了幾步。「這樣就受不了？我爹納妾那天，你可是差一點淹死我，還把我塞進我爹新房的床底下，莫秀枝，你的心腸真毒。」雪兒冷颼颼地說道。秀枝一聽，心裡不由暗暗吃驚，這個小賤人是怎樣知道的？那晚，她明明沒有看見自己，因為，自己是躲在暗處，偷偷地在背後偷襲了她。前一世雪兒活得渾渾噩噩，心思單純，確實不知道是秀枝害她，後來，養母死後，剩下她們兩姐妹生活更加凄涼，秀枝更加肆無忌憚，有一次，更是大言不慚的把這件事情，抖了出來。謝氏一聽雪兒這樣說，吃驚極了，扭頭，看著秀枝問道：「秀枝，雪兒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是姐妹，可不能這樣傷害她。」「放屁，你們都是放屁，把我打傷吶，還想誣陷我。」秀枝捂著手臂，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看著這樣的秀枝，謝氏終究不忍心，上前，蹲下身，想扶她起來：「秀枝，讓大伯娘看看你的傷口再說，一會兒，給你上些葯，就不痛了。」「滾開，不要你裝好心。」許是痛感消退了不少，秀枝從地上爬起來，用力狠狠地一推毫無防備的謝氏。「哎喲喂！」頓時，謝氏應聲倒地。「娘親，娘親，你沒事吧？」懂事的春兒，連忙上前扶起她。「娘沒事。」像是習慣了這樣的待遇，謝氏習以為常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