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落魄與決心
被兩人成為少爺的猥瑣男子在一旁冷笑，那兩名大漢沖著五蘊衝來。
「你快走。」
無語一把把身後的少女推進人群，但自己因為躲閃不及，被兩名大漢撞在了地上。
五蘊昂起來沖著驚恐的少女大叫道：「快走啊，我沒事的。」
少女咬了咬牙，急忙擠過人群，消失不見。
見狀，五蘊總算鬆了口氣。
親眼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那猥瑣男子怒不可遏沖著兩名大漢就是劈頭蓋臉的怒罵。
「幾個廢物，這樣都能讓人跑了，我要你們幹什麼的。」
「你還敢笑，真是晦氣，把他給我收拾一頓，讓他漲漲教訓。」看著五蘊那似是嘲笑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沖著兩名大漢吩咐道
「是，小子，你死定了，害我們被罵，非得讓你吃點苦頭。」
「完了完了，雖然把人家救走了，但是這孩子可就慘了，他竟不知道自己惹的是什麼人。」
「別說了，我們也趕緊走吧，這惡霸胡作非為慣了，不過城主府的人應該快來了。」
圍觀的人群頓時一鬨而散，只有猥瑣男人三人和五蘊在。
猥瑣男子不耐煩地催促道：「趕緊動手，待會那些煩人的傢伙又該來了。」
「是！」
隨後，兩名大漢獰笑一聲，對著五蘊噼里啪啦地毆打起來。
「呃。」
五蘊痛叫一聲，抱著頭，捲縮起來，他面無表情地承受著幾人的毒打，就算是吐了血他也不見任何波動。
「住手，全部住手。」就在這時，一聲慍怒地呵斥聲傳來。
兩名大漢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在動。
猥瑣男子似乎知道來人是誰，只見他怒目而視，看著一支隊伍朝他們走來。
一名青年黑著臉走上前來看了五蘊一眼沉聲道：「楚西，你真是越來越威風了，在新香城都敢動手打人，是不是不把我們城主府放在眼中了？」
「哪兒有，行，我給你黃藝一個面子，放過他，但是之後可就說不準了。」猥瑣男子冷冷地看了五蘊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楚西帶著兩名護衛飽含深意地看了五蘊一眼，便帶著人揚長而去。
一名護衛怨氣十足道：「隊長，這個楚西真實越來越狂妄了，新香城的規矩他又不是不知道，還不是仗著楚家最近越做越大的緣故，要不是……」
「住嘴。」黃藝呵斥一聲，隨後他淡漠地看了一眼捲縮著的五蘊，冷冷道：「我能護得了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之後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收隊。」
之後黃藝帶著一對護衛往原路走了回去。
當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咳咳咳。」五蘊皺著臉嘴角溢出了獻血
儘管五蘊抱著頭，但他的背部卻受到了全部傷害，嘴唇都被他咬出血來，但他硬是一聲不吭。
打完之後，五蘊意識有些模糊，模糊中他只看見那猥瑣男子朝自己吐了口水，滿臉不屑地走了。
五蘊稍微動了一下就感到背部傳來陣陣劇痛「唔。」
他倔強地昂起頭來，顫抖著雙臂撐在地面上，雙膝由跪到站，終究他還是站了起來。
五蘊咬牙道：「我一定要去凌霄派。」
這讓他更加感到自己的弱小，救人卻只能被毒打，根本還不了手。
他搖搖晃晃地朝前走去，卻沒有注意到，旁邊的酒館二樓上，有一中年男子把這一幕盡收眼底，他仰起頭，手中拿著酒瓶咕咚咕咚地把酒灌進嘴裡。
他呢喃笑道：「有意思。」
「咳咳咳，好渴啊。」
不知是否是失血的緣故，此刻他感覺異常的口渴。
他蹣跚搖晃地向路邊的尋人討杯水喝，但都遭到了拒絕。
五蘊看著一名男子不甘心地問道：「能否告訴我為什麼連一杯水都不給我喝么？」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他急忙說道：「現在整個新香城都知道你惹了那個惡霸，誰還敢幫你，我好心勸你一句，趕緊離開新香城吧。」
「我懂了，五蘊不會連累你們，我這就走。」五蘊落寞地說完，形隻影單地往前走去。
男子悠悠嘆了口氣：「唉，希望你別怪我。」
剛來新香城，卻沒想到現在就要走，經歷了這件事，更別指望有人肯賣凌夷界地圖給自己了。
「既然如此，我待在這還有什麼意思。」
五蘊拖著重傷的身軀，往前一直走去，金大發說過，凌霄派是要穿過新香城，雖然不知道具體路線，但一直走總能找到。
酒樓中，陳暮剛好把一壺酒喝完，隨手把酒瓶放在桌上，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柄大刀，大刀雖被刀柄裝在其中，但是那寬大的刀身就足以看出不凡。
「小傢伙沒有修為，膽子到是不小。」陳暮笑了聲，隨手把幾枚銀幣放在桌上，站起身來看也不看，縱身往下一躍不見蹤影。
這一幕沒有任何人看見。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整個新香城的所有人都對五蘊退避三舍，就連有五蘊的地方眾人都避之不及，彷彿他是一個瘟神一般。
還有還多人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但五蘊卻沒有理會。
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五蘊來到了新香城其他大門。
「唉，可憐的孩子啊，得罪了楚西，以楚西的為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希望這好心的孩子能安全躲過這一劫吧。」一名老婦人嘆氣道
五蘊聽著這些話，暗暗握緊拳頭，他走過城門通道，那些負責守門的守衛都紛紛看了過來。
他彷彿無人之境，終走出了新香城，新香城外彷彿是另一個世界，充滿了蕭條的氣味。
如今冬季，凜冽的東風吹過臉頰，五蘊裹緊了單薄的僧袍，往後看了一眼新香城便頭也不會地走去。
一淺一深的腳印在雪地里浮現，沒有了太陽，臨近夜晚更加的寒冷，地面的積雪都快淹沒五蘊的腳掌。
沒走多遠，五蘊便停下了腳步，他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坐在馬上的一行人，握緊了通紅的拳頭。
五蘊雙目通紅地怒道：「來啊！人人都想欺負我，就因為我是一個普通人是么？武者了不起么？要本事就殺了我，殺不死我，來日必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