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深夜進屋
「這是怎麼了?」見木寇兒哭哭啼啼的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慕成文便問了一嘴。
送慕寇兒的府兵道:「方才,木姑娘在花園裡,撞到了太子殿下,受了些委屈。」
「那太子殿下,力氣好大,一下將寇兒撞倒了地上不說,還踹了寇兒一腳,寇兒這肩膀怕是要脫臼了。」木寇兒委委屈屈的說著,還看了自己的肩膀一眼。
慕成文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她肩膀上,有一個十分明顯的腳印。他微微蹙眉,心想這太子實在是有失風度,竟然連女人都踹。
等等,這木寇兒肩膀受了傷,那會醫術的之敬,豈不是要給她看。若是要看傷,那勢必是要脫衣服的。
如此想著,一個木寇兒衣衫半褪,柳之敬用手溫柔的揉著她肩膀的畫面,從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頓時,他的心中只覺得酸澀不已。
心中酸澀的慕成文,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直接越過二人離開。
木寇兒原本以為,自己能得這少將軍幾句安慰,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只是哦了一聲,啥也沒說直接走了。難道這皇城之中的男子,都不會憐香惜玉么?
其實吧!這皇城之中的男子都很會憐香惜玉的,只是她木寇兒在他們的眼中,既不是香也不是玉。
木寇兒又啼啼哭哭的回到了飛雲閣,其實,她早已經沒了眼淚,只是想哭著回去,獲得柳之敬的憐惜而已。
「這是怎麼了?」見到哭著走進飛雲閣的木寇兒,柳之敬問了與慕成文一樣的話。
於是乎,慕寇兒便哭哭啼啼,委委屈屈的,將自己被太子撞倒,還被太子踹了一腳的事情,告訴了柳之敬。
聽完之後,柳之敬微微蹙眉,安慰了兩句。
「好了莫哭了,你日後走路注意便是。」
什麼叫做她走路注意些便是?明明是那太子殿下撞了她,還踹了她,難道他不應該說是那太子殿下的不是,讓自己不要與太子計較嗎
木寇兒心中有些窩火,但是卻又不敢表現出來,抬起一雙滿是淚水的眼睛,看著他道:「柳大哥寇兒肩膀好痛,可能是脫臼了,你幫寇兒看看可好?」
「好!」柳之敬點頭答應。
木寇兒正要解腰間的腰帶,脫了衣服讓她好好給自己看。可是,那柳之敬卻按住了她被踹的肩膀,隔著衣服按了兩下道:「放心,並未脫臼,應該只是傷了皮外而已,用藥酒擦一擦便好。」說完,他又走進內室,找了一瓶藥酒出來,遞給了她。
「柳大哥你可以幫寇兒擦嗎?寇兒怕自己擦不好。」木寇兒抱著藥酒瓶子,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說道。
雖然這柳大哥,說了要娶自己為妻,可是卻一直恪守禮教,不曾對自己有半分逾越,這讓她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因為,就算是再守禮的男人,也不可能對自己的未婚妻,半點親昵之舉都沒有。她記得他們唯一的一次牽手,還是在她主動告白,對著喝悶酒的他表明心跡的時候。他那時候,拉著她的手道:「你既心悅我,那我們便在一起可好,我娶你。」
當時她高興的都快瘋了,起初,她雖然對這柳軍師有些好感。但是,對他告白,也只是想,讓自己回到皇城之後有一個依靠而已。
畢竟,她也不想,跟著慕大將軍回皇城后,無處可去的她,只能留在將軍府繼續做下人。那些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她既不喜歡也看不上。
於是,她便找上了這個看著文質彬彬,懂得憐香惜玉,又與她說話最多的柳之敬。沒想到她還真是找對人了,她告白之後,他便直接說了要娶她。
「把藥酒倒在手心,在傷處揉揉便好了,你那般聰慧,定能擦好的。」柳之敬是軍師,自然也是個人精兒,又怎麼會看不透木寇兒的心思。
雖然他知道,她只是想讓二人的關係更親密一些而已。這也並沒有什麼不對,但是他就是做不到。
柳之敬話都說道這份兒上了,木寇兒自然便不好再說些什麼了?心中暗道:「自己擦就自己擦,柳之敬你就是個獃子。」
月色如水,靜靜的照著秋梨院兒。慕輕音吃了晚飯之後,泡了個澡,便早早的睡下了。
阿柳和小魚兒滅了她閨房裡的燈,便提著燈籠,回到了她二人的小房間。回到房間之後,小魚兒坐在榻上,對正在倒熱水洗臉的阿柳道:「阿柳姐姐,你說咱們小姐在外面吃了苦,應該瘦了才是。可是,我看小姐沐浴完后,穿著裡衣在閨房裡走的時候,那腰都足足粗了一大圈。」說著,小魚兒還用手在自己的腰身比了比。
「怎麼著,小姐胖一些還不好?」阿柳用毛巾擦著臉,好笑的看著小魚兒說道。
其實她也發現了,她們家小姐回來之後,這腰身粗了許多。而且,小姐以前穿衣服都是撿修身的穿,但是這次回來穿的衣服,卻有些寬鬆。
小魚兒用手摸著下巴道:「胖一點兒自然是好了,但是也不能只胖腰啊!」
「說得倒是。」阿柳將毛巾擰乾,搭在架子上,心想,這人長肉了,好像也沒誰只往腰上長的。
不過她想了想又道:「可能是小姐吃的多,又總是坐著,所以這肉都長腰上了。好了,你也快些去洗漱吧!好早些睡覺。」
小姐今日這麼早便睡了,明日定是要早起跑步鍛煉的,她們也得早些睡,早些起來才是。
「哦」小魚兒應了一聲,也不再多想,去倒水洗臉去了。
夜已深,一個月白色的身影,飛檐走壁跳進了秋梨院兒內。
閨房之內,慕輕音在榻上睡得正熟。忽然,她聽到窗戶被推開的聲音,她瞬間從夢中驚醒。從榻上坐起,隱約的感覺到有人從窗戶跳進了屋內。
這大晚上的竟然有人登堂入室,莫不是梁上君子或刺客?雖然那人行走的時候,基本上沒有腳步聲,但是她還是能感受到,那人正沖著她的床榻而來。
感受到那人,走到床榻前,借著微弱的月光,她隱約的看到,紗帳前站了個人。她眼色一寒,手指做鷹爪狀朝那立在床榻前的人攻去。
北陵玥正想掀起紗帳,看一眼慕輕音便走,沒想到紗帳內的慕輕音竟然醒了,還直接對他動起手來。他嚇了一跳,怕她動起武來,會動了胎氣,便連忙抓著她攻過來的雙手,輕聲道:「是我。」
聽到他的聲音,慕輕音微微一愣,緊繃的全身也放鬆下來,道:「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