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不祥之物
濯蓮在床上睡了足足兩日才悠悠醒來,她盤膝而坐檢查了一番自身法力情況后當即吞下數粒丹藥兩手各握著一塊高階靈石運轉起太初。
又過了五個日夜,濯蓮才結束了行功,損耗過半的法力終於補上了。她略微活動了下四肢,忽然黛眉微皺的輕嗅了下隨即露出啞然的神色。
原來前些天在那地火石室內祭煉法寶,由於那裡溫度太高,全身衣衫早已被汗水濕透,這會兒只覺得黏黏糊糊渾身不自在。
她進入洞府裡間的浴池處,手指輕撫間衣衫件件落地,玲瓏有致的嬌軀散展露無疑。
池水叮咚佳人如玉,清澈的山泉水從羊脂般的肌膚上滑落,縈繞在浴池周遭的熱霧頗有幾分仙境之感。
斜靠在池邊的濯蓮屈指輕彈對著底部打出一道法力,刻在下方的法陣當即紅光強盛了不少,整個池水逐漸升溫,沸騰起一串串熱泡。
也虧得是修真者,若是普通凡人怕是不出一時三刻就熟透了。
「嗯···」舒服的熱水讓她口中不禁發出一聲低吟。濯蓮沉入池底過了片刻才重新靠回邊上,熱水在胸間滾落成了小溪。
她閉目思索了一會,檀口輕開噴出一縷金黑色霞光飄蕩在面前,正是大衍。
「如今大衍已重新祭煉,當中威能還是讓我倍感期待,估計光是這份重量在法力的加持下恐怕會讓人大吃一驚···至於根源之氣···」
大衍劍寬不過三指,厚不過寸許,黑一半金一半的外表連質樸都有些勉強。
單從外表來看或許沒人能想到這其貌不揚的法寶,竟有著驚人的威力。
自從參悟『嘛』字之後,運轉天缺迷失自我的情況濯蓮暗自揣測當是不會再度出現,當中的許多手段已是可以重新使用。
自從昔年見識過武嵐之後,她對於法體同修就十分的嚮往。
那殷洪宙同屬元嬰,在面對大金剛輪印之時都需謹慎化解,可武嵐就僅憑雙掌就將其彈了回來,足見體修有多麼強悍。
就在她思索之際,洞府外傳來了曹世昶渾厚的聲音:「柳師妹可在閉關?」
「原來是曹師兄,」濯蓮有些想不到,對方會突然來找自己恐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剛閉關結束,師兄且稍等片刻。」
離開浴池后翻手一招,儲物戒中飛起數道霞光將其籠罩,一套黑底飄綠的輕紗裙裝將她襯托得分外清冷。
看了眼地上髒了的衣物,濯蓮屈指打出一顆火球瞬間將其焚毀殆盡。
修真界有不少修士可以通過別人貼身物品的方式進行演算或是施術,尤其是修鍊鬼道者更甚。
伴隨著『轟隆』聲響,厚重的石門緩緩打開。站在門外的除了曹世昶外,倒是還有另外一名結丹期的修士。
「柳師妹,本來為兄不想打攪妳閉關的,但這位百鍊宗的秦師侄非要見妳,說是有什麼重要東西要親手交付。」眼前站立的佳人,讓曹世昶都感覺眼前一亮。
「重要東西?」稍一思量,她倒是想到了什麼:「可是黃大師讓你來的?」
「見過柳前輩,」秦師侄恭謹的行了一禮,雙手遞出個玉盒才回答道:「晚輩奉家師之命,特來送回煉製的法寶一套。」
玉盒表面貼著一張金字元籙,濯蓮接過後當即將符揭掉,縷縷濃密黑霧當即從盒子縫隙處瀰漫開來。
秦姓青年見狀,連連退後了好幾步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前輩當心,這法寶煉成當日,家師被這黑霧纏身後竟然大病了一場!」
「大病了一場!」
濯蓮與曹世昶聞言均都是大吃一驚,那黃大師身為元嬰期的修真者,何來大病一場的說法。
「秦師侄且細細說來。」濯蓮當即將手裡的玉盒以法力托起懸在了半空,眼中滿是警惕。
「這、晚輩也說不太清楚···月前師尊十分興奮的從鎮海城回來,並讓我一旁協助他煉器,起初倒也沒什麼異常、可就在法寶煉成他老人家查驗之時,這黑煙就將他籠罩了。」
黃大師被黑霧襲身過後直介面吐白沫昏迷了過去,而且精血丟失嚴重,幾乎是皮包骨頭,一身法力也莫名見底。
醒來之後宛如剛出生的嬰孩一般弱不禁風,居然患上了世俗凡人才會有的一些病症。
這等離奇事情聽得一旁的兩人面面相覷,簡直聞所未聞。
「竟有這等事情,」濯蓮看著那冒著黑煙的玉盒,心裡對當中法寶更加上心了:「煩請秦師侄轉告令師尊,這個情、我承下了,有朝一日必定奉還。」
隨後濯蓮又拿出了一百枚高階靈石當做跑腿的費用,遞給了秦姓青年。
「多謝柳前輩,晚輩還另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男子高興的將身前漂浮的一堆靈石收下轉身正要離開,又忽然開了口:「哦,對了、家師還讓我囑咐柳前輩,此法寶太過陰邪,其中更是透露著不詳,最好還是不要祭煉、使用一次丟掉就好。」
等那百鍊宗弟子離開了,曹世昶這才好奇的開口詢問道:「這當中究竟是什麼法寶,竟然如此邪乎。」
濯蓮輕嘆了聲,拿出一枚發黃的玉簡給他並將月星殿當中的遭遇簡單告訴了對方,只是隱去了遇見天魔那段。
「原來如此,難怪當日妳拿出的那兩對利爪讓我總覺得很是怪異,竟然是修士獸化變來,」曹世昶連連搖頭,謹慎的提醒道:「那師妹可要小心處理此物,可別遭了反噬。」
「師兄放心,我會有分寸。」濯蓮並未打開玉盒,而是反手將拿到金字元籙重新貼了上去。
隨後她又拿出個儲物袋將它單獨裝好之後,才收回到了儲物戒之中:「不知姜師兄如何了?」
「師兄法力倒是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當日操控那金烏石像神識消耗得很厲害,如今都尚未出關。」曹世昶露出擔憂的神色,在不久姜子明可是要去靈元洲了。
「倒是我連累他了,可惜我這裡並沒有恢養神識的寶物。」濯蓮一臉的歉意,這恩情確實有些重。
曹世昶長嘆一聲,隨後轉移話題問起了別的:「唉,不說這個,連雲延那等老怪都只有三層不到,柳師妹對一年後的太清宮之行有幾分把握?」
「呵,」濯蓮先是輕笑了聲,隨後有些答非所問:「若與那雲延上人動起手來,我自問能與他不相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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