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魔池開識海

第8章 魔池開識海

仙隕絕地外圍破碎的陸地上布滿了巨大的溝壑,加上風化與海水侵蝕整個外圍的地勢更是險峻異常,稍有踏足不當就會引發坍塌。

足足飛行了一日的『張子良』此刻右手靈光瀰漫間握著一塊中階靈石在不斷的補充法力。

因為這仙隕絕地之內的無形靈力中夾雜著不少魔氣,所以只能通過吸取靈石中的靈力進行補充。

一個時辰過後『張子良』才從入定中轉醒,看了一眼手中兩顆已經光華暗淡表面布滿裂痕的中階靈石輕嘆了口氣:「這方法快到是挺快的,就是太燒錢了。」

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財富好像就跟『他』完全沒關係,還真是應了那句『貧賤不能移』。

稍微一用力握,手中那顆已經靈力耗盡的靈石發出一聲玻璃破碎的輕響化作無數碎屑灑落一地。

張子良拍了拍手中的殘屑拿出一顆得自戚長老的透明晶石拖在手掌中,但手中晶石過了片刻仍然不見任何反應。

「或許是此處魔氣太過稀薄的原因。」

隨後她右手拖著晶石開始朝著仙隕絕地外圍深處前進,每前進百丈就停會下來觀察一番。

直至接近內圍邊緣手中的晶石才開始有了反應,晶石周圍開始浮現出一縷縷灰白帶黑的光芒環繞。

灰色光芒環繞間那黑色的部分逐漸被晶石吸收,透明的晶體中開始出現一絲漆黑。

「這速度太過緩慢,而我卻沒那麼多時間。」

『張子良』看著魔氣瀰漫的絕地深處,臉上滿是猶豫。

仙隕絕地內部常年被深厚的魔氣籠罩著,其內不但有著不少因魔氣滋潤而特有的靈草及異獸。

更有著當年異界魔族與本土修士大戰雙方所遺留在此處的各類法器靈寶等。

總之這是個發死人財的好地方,但東西雖好,總也得有命拿有命用才是。

「尋找一處魔氣充足的地方把這晶石放好,等過兩天再來取回。」隨後『他』一臉堅決,朝著仙隕絕地深處御空而去。

就在『張子良』剛離開沒多久,從另一個方向又有一道遁光出現在外圍邊緣處。

這人赫然就是那名神秘的禿頭修士。

「外圍地區魔氣始終太過薄弱,即便有『天缺』殘卷相助我也無法突破築基期,」

「可是,深處地區魔氣太過深厚···」望著前方的雙目中似有追憶,早已麻木的臉上悄然浮現出一絲柔和隨後變得狠戾:「芙兒,為兄很快就能為你報仇了。」

隨後他周身靈光閃爍間猛然提速往仙隕絕地深處衝去,其方向正好與『張子良』所去的方向一致。

『張子良』在經過仔細尋找后,選擇了在內部稍微靠外的一處向著地下延伸而去的地洞內。

此刻她左手拿著那柄奇異的黑色劍胚,右手似蘭指拈花般捏了個印訣舉在頭頂。

一個水藍色光罩從手指處衍生而出將其保護在其內,借著光幕發出的淡淡光芒在魔氣瀰漫的洞**緩慢前行著。

地**複雜蜿蜒,一路往下而去,約一個時辰過後這種往下的感覺才變成往前。

不一會前方豁然開朗突然出現一個四五丈方圓的空間,其內僅有一個打坐用的蒲團外就再它物。

而房間中心處有一個約兩三丈寬的開口,其內濃厚魔氣幾乎如水一般翻滾涌動,整個魔池不知深淺。

進入這石廳內看了眼魔池對面的往另外一處蜿蜒而上台階,又看了眼身後的狹窄的甬道沉吟自語道:「這通道想必是後來人挖開的,只是這口魔池是早先就有還是後來布置的,」

「不過這房間內魔氣都聚集在這池中,倒是方便了我。」

就在她準備將晶石拿出的時候從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轉身之間只見從那通道內走出一人。

來人身披一件流光溢彩的獸皮斗篷,身軀魁梧、頭頂光亮一片。

四目對,氣氛沉凝,意外之地撞見意外之人。

「死來!」

『張子良』尚在驚愕之間,卻見那男子身形一陣模糊眨眼睛出現在他面前,抬掌間威能凝聚直取其面門而去。

猝不及防之下已是來不及作何應對,只得將手中的黑色劍胚橫在面前略作抵擋。

「嘭!」掌劍相接,一聲悶響猶如悶雷般從交接處擴散而出。『張子良』單薄的身體猶如斷線風箏一般被打落入魔池之中!

「掉入這魔氣凝聚而成的魔池之中,就算是大羅金仙也難救你。」

盯著池子看了半天沒有任何反應的禿頭男子隨即來到房間一角盤膝坐下,雙手托著一顆血雲涌動珠子口中念念有詞,臉上滿是嚴肅神色。

全身法力運轉間,那血色珠子中的血雲逐漸瀰漫而出將他包裹,不多時從魔池中一縷縷魔氣似乎不斷受到血雲牽引逐漸匯聚在血雲表面。

魔池之內,運起全身法力艱難抵抗魔氣侵襲的張子良正不斷的下墜,她感覺到這魔池內的魔氣似有吸力一般讓她根本無法停住身體。

魔池深度似無止盡,越是往下魔氣越發濃厚。

「難道這魔池通往地獄嗎。」

忽然,魔氣消失印入眼帘的是漆黑如墨的水澤。

「魔氣液化!」

他就像一滴滾入濃墨之中的水銀一般沉入深水之中,剎那間魔氣倍增。

頓感生死威脅的張子良拼了命的壓榨著體內剩餘不多的法力維持著護體靈光。

「難道我真的就要這般殞命於此!」

情勢危急,狠心一咬牙就要再次施展『燃血秘術』之時,忽然前方黑色盡去只剩乳白一片。

墜入其中的『張子良』身體上沾染的魔氣瞬時被洗滌乾淨,他感覺自己像是從一個只有黑的世界進入了一個只有白的世界中。

跌坐在池底的張子良感覺全身逐漸升起絲絲暖意,枯竭的法力正在快速的恢復。

他起身四下打量一番,發現近十丈寬闊的底部竟然是一條完整的靈脈。

靈脈表面有似乎是被人刻意處理過,顯得十分平整。

低頭望去發現一些粗細不一類似刻畫的線條縱橫交錯。

「難道,」隨後他運行法力凌空環視一周后又落回地面:「好大的手筆。」

整個靈脈表面一個有著一個巨大的法陣正在緩緩運轉,從法陣的功用看來是屬於療傷一類的法陣。

而法陣之表面外泄的靈力在上方魔氣的長期壓制之下化作液態形成了靈池。

「如今不是思考前人作為的時候,該想想脫身之法才對。」

就在她思索之際,忽感一陣燥熱傳遍全身,隨即一陣陣脹痛與刀割針刺席之感卷全身經脈各處。

心下愕然連忙運起法力內視檢查,運轉法力的舉動就猶如在熱鍋滾油之中潑入一瓢冷水一般竟使得全身法力隨之沸騰起來。

情急之間胡亂催動法力發出的招式不但沒有讓體內法力減少一分,反而使得周遭的靈力不斷往她身體里強行灌注而去。

他感覺此刻自己的身體就好像一個已經膨脹到極點的氣球,不出一時三刻定要爆裂而開。

張子良一聲痛呼:「難道··要以這樣的···方式··命喪此處。」

焦急萬分之間,張子良注意到整個底部的靈力並不以她為中心匯聚,而是朝著不遠處那柄傾斜著嵌入地面的黑色劍胚聚攏而去。

那黑色劍胚散發著白色光芒,時而激蕩如焰,時而恬靜如水。

張子良欣喜若狂,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踉蹌蹣跚而行之間數次跌倒。

短短十數尺距離卻已經用盡全部力氣,只能艱難爬行到劍胚旁,堪堪在最後一刻將滿是鮮血的手搭在了劍身之上。

隨後,他體內的法力堆積的法力猶如大堤泄洪一般,通過手傳遞到了劍胚中。

忽然大股法力的湧入使得劍胚頓時光芒耀眼發出一陣陣沉悶劍鳴,而張子良附近的靈力以其軀體為橋樑經由她的身軀沖向黑色劍胚。

靈力每一次經過她的身體,她就感覺自己體內的經脈好像就被無數尖刀剮過。她疼得兩眼發直,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

額頭浮起的青筋和一片艷紅的臉色卻顯示出她正在承受著的巨大痛苦。

而她的修為在龐大的靈力推動下不斷的往鍊氣期第九層圓滿、十層大圓滿巔峰,最後竟然直接進入了築基初期小圓滿境界!

整個持續了足足兩個時辰之久,隨著那柄黑色劍胚閃耀的光芒消散周圍的靈力也停止了匯聚。

整個靈池底部液化的靈力少去一大半之多,靈液的減少使得頂部魔氣翻湧下墜兩丈有餘。

「當真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危機過去,張子良重重的出了口氣。

渾身香汗淋漓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此番機緣我可得『好好』感謝那光頭一番。」

他看著這黑色的劍胚甚為好奇,這劍胚按理來說當屬於天產之物,但又怎麼會與這人為布下的法陣產生互動。

沉思間她腦海中出現了在百脈島中所看到的那個用於血祭的法陣,兩相比較之下卻並無任何相同之處。

而劍胚原本漆黑一片的劍身之上出現了一絲絲紅色紋路,宛若經脈一般。

『張子良』如蘭手指撫摸在劍身表面,感受到一陣陣親切之感從上面傳來。

忽然他眼神閃過一絲精芒,握著劍柄輕輕一提劍胚便輕鬆的被握在手中。

「想不到如今已經不需要法力加持就可以拿動了,」手臂揮動間非常輕鬆的舞了一個劍花:「感覺相當順手,就是、樣子有些難看。」

張子良盤膝坐下,隨手將劍胚放在地面上竟引得池底一陣輕微顫動,劍胚居然嵌入地面數寸之多,這讓他倍感驚訝。

「此間蹊蹺以後再探尋,現下先檢查下自身情況比較緊要。」

鍊氣期與築基期最大的區別在於識海的開啟,可以操控靈識離體並在一定範圍內活動,查探、感知等其它方面都方便比親身前往要安全不少。

在容納法力方面,鍊氣期若是雨後形成的水流與山澗小溪,那築基期就相當於是寬廣大河。

而內視之中的張子良卻發現自己體內的法力宛若大江奔流,澎湃不息。

大致檢查一番發現除開全身經脈有些不同程度的損傷外再無其它傷害,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他屏息凝氣進入了自己的識海之中。

識海之內,上看不到界、下看不到邊。除開中心約百丈方圓的空間外,整個外圍一片混沌無邊無際。

就在她感慨這識海之內的虛無縹緲之時,忽然傳來一陣病態虛弱的聲音。

「小友,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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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魔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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