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這裡面記載了在任月離開后,負時空所發生的所有大事情,已經民眾的反應,任月可以仔細的琢磨,並且做下判斷。
只是這看了半天也暫時沒有什麼頭緒,任月有些苦惱,就放下信封,開了門就出去。自己在這負時空也生活了很長時間,對這也算是熟悉的很。只是這次回來,負時空好像是翻新過了一樣,出現了許多自己都沒見過的東西。
任月是從宮殿內開始走到了宮殿外,不一會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桓。
任月上去打招呼,就看到桓看了一個懸浮門,整個人就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這懸浮門是負時空特有的,可以隨意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任月倒是對桓這麼突然的離開有些疑惑,就追上去看看。
任月在這個負時空是霸主,追桓也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她並沒有讓桓發現她,而是降落的時候偷偷躲在了一個小地方,看看桓要做什麼事情。
只不過這個地方有些荒涼,任月看了許久也沒見桓有什麼動靜,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月不太明白,難道是他發現自己了,所以不打算吱聲,等著自己出現嗎?
任月也沒敢繼續多想,就直接走了出來,去面對桓。
「你在這裡做什麼?」任月揮手就召喚出了一把扇子,在自己的面前揮了揮,用來扇風。看起來輕鬆大氣,其實是用來遮蓋自己的尷尬。
而桓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任月的緊迫,也沒有戳穿她,只是淡淡了回復了自己的行跡:「主上,我在回望。」
「回望?」任月看了四周,只有荒地和野空,回望什麼?
「回望舊主。」
「他還在的時候,經常會在這裡和我說些心裡話。這裡荒漠無際,但卻一望是底。」
桓說到舊主的時候,任月就想到了石如怨。雖然自己和他也僅僅幾個月的相處,但不難發現他是一個很愛護下屬的主人。桓在他身邊的時候倒是不難看出石如怨對他有些依賴,那天自己偷偷爬到石如怨的屋頂上時,就是桓讓自己進屋的。
或許她也已經猜到石如怨會有這番舉措,但是桓對自己沒有心生敵意。這不是隱藏,而是在改變狀態。
桓和豆豆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起因都是因為自己,但也沒有任何對自己有反駁的意思。這是遵從石如怨的安排,但自己也想得到他們的認可。豆豆是很依賴自己,他不用擔心。而桓,卻是一個陌生的對象。
任月在這個負時空的地位還不穩固,這次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雖然桓會因為石如怨的關係助自己一臂之力,但任月還是希望桓是可以真真切切的認可自己。
在任月轉眼看桓的時候,意外發現桓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哀傷。
……
任月帶著桓一起回來她的房間,兩個人針對這件事情著手開始分析和預測。
只是這件事情想了兩天,還是一頭混亂。想了很多法子,都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下手,也擔心切入點不對,會引來更大的禍患。
任月有向桓詢問過東贏這個人,他是管理姬如常和石如怨兩個人主人,如果他出面的話,就可以解決很多反鎖的事情了。
只是提到東贏,桓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似乎很抵觸的樣子。
「怎麼了?」任月看了桓好久,問道。
桓搖搖頭,繼續開口說:「不聊他,我們繼續想我們的。」
「這……好吧……」任月抿嘴一下,也沒有繼續提。
……
任月來到負時空的這幾天,倒是沒有發覺大家有什麼動亂。其實他們都在等著任月給他們一個證明自己的時候,只是一直都沒有動靜,在後來大家也開始抑制不住內心的動亂。也終於,讓負時空混亂了起來。
任月這些天處理這件事情,弄得自己焦頭爛額,而偏偏這會桓還收了一個新的下屬,叫煜。
任月起初是沒打算管煜,這畢竟是桓的下屬,他想怎麼來就怎麼來,頂多是帶他到自己的面前認識一下。
而在和桓新一輪的討論時,他居然把煜也一起帶了進來。任月不是很明白,桓這麼謹慎的人,除非心腹,否則怎麼會一起討論這麼重要的事情。現在居然是一個剛來的小廝?任月擔心桓被矇騙,決定在討論的時候多注意一下這個煜。
這還是任月和煜的第一次見面,的確是一副俊俏的男性面孔,陌生的很。但是卻給足了任月熟悉感,以及安慰感,好像是他出現了就可以解決自己的燃眉之急。而任月看著他,是覺得有些觸手可及的懷念。
「大人……」
任月這才把盯著煜的眼神收回,看向了叫喚了自己好幾次的桓,有些不走心的問:「怎……怎麼了?」
「我們可以開始討論了。」
「好……」任月說完,不漏痕迹的撇了一眼煜,卻是和他對視了一眼。
只是在討論事情的時候,一直都只有任月和桓在說話,煜只是在旁邊默默的聽著,時不時的看了看手上的資料。任月邊說的時候也看了他好幾眼,每次見他都是微微張開嘴巴,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在結尾沒什麼要討論的時候,任月終於忍不住,對著煜開口:「你聽了這麼久,一點意見都沒有?還是……根本就不懂?」
任月的眼神犀利,桓也不禁看了煜一眼,有些替他擔憂的感覺。
但煜卻是對上了任月的視線,微微勾唇,開口:「真的要我說嗎?」
任月還真有點氣大了,一個小廝對著自己有這樣的口氣?一下拍桌就說:「把你想說的通通說出來。」
「資料上寫,你回負時空不過短短數日,雖然已經是負時空主人的身份,但沒有得到大家的認同。您不妨舉行一個大典,全負時空的人共同與您慶祝。」
任月聽完便大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高見,也不過這點伎倆。舉行一個大典就可以解決?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煜也點點頭:「的確,只是這樣說,的確很天真。」
「但是,只要在大典發言時,您帶上我,這效果就會是你日思夜想的。」
……
深夜,任月一個人坐在書房,還在對早上的事情耿耿於懷。一個陌生人居然提出這樣的『想法』還真是讓人不敢相信,但是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桓居然支持他!
按道理說,桓應該是會偏向自己才對,自己是石如怨親自安排下一任負時空的主人,再怎麼樣也不應該會輸給煜才對。而桓卻是每一句話都是在支持煜……難道說,他被煜蠱惑了?
任月皺眉一把,覺得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桓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被蠱惑,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是自己不清楚的嗎?
任月雙手忍不住捏在了一起,越來越緊,覺得自己有必要私底下去調查一番這個人。
而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
「扣扣……」「進來。」
開門進來的人,正是任月現在所想的煜。
任月見他來時,坐姿忍不住后靠了一下,吸了一口氣,不免有些擔憂:「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煜對著任月行禮的之後,卻還是單膝跪在地板上。
「你這是要做什麼?」任月有些不明。
「大人,如果您有因為我早上的提議而苦惱的話,我在這裡向你道歉。」煜一直低著頭,語氣也有些微弱。
但是還沒等到任月開口,煜又補了一句:「但是,你必須要按照我的意見來執行。舉行典禮,宣讀致辭,並且帶上我。這些都是你現在要做的事情。」
說完,煜抬頭,直視任月的雙眼,眼裡的堅定非凡。
那天過後,任月還真的就按照煜所說的,下了任務來去舉行典禮,而且對這件事情無比的上心。也不僅僅是任月,桓和煜也是盡自己所能去幫忙。
這會,任月好像有些明白桓會信任煜的理由的。這是一點點側影,一點點背影,還有所有堅毅的眼神所堆積起來的。而他,也是給了自己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任月坐在一旁發獃了一會,就把桓叫來自己身邊,問道:「你是怎麼挖掘到他的?」
桓愣了一下,直接開口:「是他自己出來在我面前的。」
「什麼?」任月有些摸不著頭腦,看了看正在忙碌的煜的背影。
桓也看了許久,繼續對任月說:「或許在這件事情之後,你們可以深入談談。」
「我也覺得,應該再談談……」說完,任月看著煜的背影愈發深思。
……
終於等到了大典當天,任月在書房裡思考上台應該說的話,肚子里的墨也是讓自己憋出了一段段台詞。
這會女傭來叫自己去更衣,任月沒有讓別人幫自己的習慣,所以讓女傭離開,自己一人獨自去。
因為這次的大典是件重要的事情,大家都非常的看中,所以這禮服也是意料之中的尊貴且繁重。任月穿好了兩件底衣之後就已經開始發愁剩下的應該怎麼穿,穿在哪裡,順序是怎麼樣的。
就在任月犯愁的時候,有人來敲門。任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算是可以見人,所以沒先詢問是誰就走過去開門。
開門看到的人是煜,任月倒是沒覺得什麼,開口便問:「有什麼事嗎?」
煜表面上是處若不驚,但耳朵已經紅透了。雖然任月看著衣服妥當,但在任月轉身後,她的後背卻是可以看到的一覽無遺。
任月被搭理煜,就直接往屋內走。煜也是左顧右盼一下,確定沒人這才進屋關門,然後低著頭問道:「桓大人讓我來詢問您,準備的怎麼樣,大典還有半個時辰就要開始了。」
任月隨意的擺擺手:「快了,你看不出來嗎?」
「額……嗯……」煜倒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任月拿起了面前的衣服瞅了瞅,轉頭問煜:「這個,你會穿嗎?」
「會……」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煜走到任月的身邊,拿起那些衣飾,一件件的按照順序給她擺放好。
只是任月看了看,又迷茫了。拿起了一件衣服,卷子了好多根繩子,難以置信的問道:「這玩意兒怎麼穿?我就算知道了順序也不明白啊!」
「那……我幫你叫女傭?」煜指了指門外。
任月擺擺手,直接拒絕:「我剛全讓她們走了,這會過來太浪費時間。只有半個時辰了,你直接幫我換吧。」女傭這下應該都會在大典上匯合了,過來的話,估摸著自己都穿好了。
「這……這……」煜還沒敢答應下來。
任月就皺眉了:「磨磨唧唧的做什麼?」
「沒……沒什麼……」說著,煜就走到了任月的身邊,拿起了衣服。
「你……正面朝我……」煜忍著咳嗽了幾下,不敢看任月的背面。
任月愣了一下,就聽他的指揮。也還好手上的那一件就可以遮任月的後背,煜的臉紅也開始消退了。
終於把衣服給任月穿好之後,煜後退了一大步,深吸了一口氣。任月倒是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是煜自己心跳,跳得異常的快。
「那……我先去大典上了!」說完,煜就立馬扭頭離開,也不管任月說什麼,什麼意見,就是跑!
……
任月來到大典上,原本熙熙攘攘說著話的人們都紛紛撇向了任月,似乎已經在等待著她進行下去這個大典。
煜已經走到任月的身後,在她耳邊開口:「等到鐘聲響起,你就上台,按照桌上的稿子念就是了。」
「好。」煜已經和自己打包票說只要這麼做就可以解決,任月現在就想看看煜想要做什麼。
這鐘聲也是不急不緩的終於響起,任月走上台就打算翻開面前的稿子開始念。這會卻發覺台下的人們開始異動了起來,任月皺眉就已經有出手的打算了。任月意識到,或許他們是想等自己上台,就直接展開進攻。
而煜的聲音卻在身邊響起:「念稿子。」
聲音沉悶,語調平緩,卻是帶著命令的口氣。任月居然就這麼順從了他的話。
「我宣布……」任月念著稿子已經魂不守舍了,因為自己可以感覺到煜就站在自己的身後,那突如其來的氣場震懾得自己不敢動。任月還甚至在小心翼翼的呼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