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我們做一次吧
()兩個人互相深看了對方一眼。
青草看了看冬生,神情憔悴,人也消瘦了很多,眼眶明顯凹陷下去了,沒有原來意氣風發的樣子,難過得心裡陣陣酸楚。
冬生見青草,也是憔悴了許多,落落寡歡,楚楚可憐,這讓冬生很心疼,禁不住把青草散落在前面的碎發輕輕地抹到了耳後,手順勢滑過青草的頭髮、脖子和脊背,然後又摟緊了青草。
「老婆,你能來,我真高興。」
青草的表情仍舊是冷冷的,她把冬生輕輕地推開,從包里拿出一疊存單,遞在了冬生手上,眼睛卻旁顧一邊,說道:「這是家裡所有的錢,別和趙局長抗了,三天內把工程款給人家付了吧。」
冬生一聽,眼圈立即紅了,眼前嬌弱的青草,絕對是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偉大女人,他今生今世,再也不會遇到像青草這樣愛著他的女人了,在遭遇男人背叛后,又把家裡的錢拱手交給背叛她的男人度過難關。她從來沒有為她自己考慮過。
「我不會動用家裡的錢的,你拿著吧。」冬生把一疊存單放在了青草的手上。
「你拿著吧,我和禾禾只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青草說完,把存單放在床上,拎起包就往外走。
冬生一聽青草話裡有話,來不及多問,他一把拉住青草,問道:「你到哪裡去?這麼晚了,沒有回新海的車了。」
「不用你管。」青草說道。
冬生猛地把青草攬在懷裡,低聲說道:「我不讓你走,說什麼都不讓你走。」
青草使勁地要掙脫掉冬生,冬生仍然是緊緊不放。
「你一定要走的話,我和你一起走,我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呢?」
青草沒有說話,她不願意跟這個男人多說一句話。
冬生對著青草哀求道:「老婆,這幾天我很想你,今晚我們都不回去了,你陪陪我吧,我感覺我快要崩潰掉了,馬上就要死了的感覺,如果不是因為你和禾禾,我就直接在青島跳海了。」
青草一聽,驚恐萬分地看了看冬生,冬生的眼睛里流露出從未有過的絕望,青草猶如針扎,她不願看到冬生痛苦的樣子,冬生痛苦比她自己痛苦更令她難受,她更怕冬生做出傻事,她把手無力的垂下,抽身默默地坐回了床邊。
冬生的心有所釋然,緊靠著青草坐下,一隻手搭在青草的肩上,溫柔地問道:「禾禾晚上在媽那裡睡?」
青草點了點頭。
冬生又關切地問道:「沒吃飯是吧?」
青草又點頭。
冬生站了起來,說道:「走,我領你到外面吃點飯去。」說完,把屋裡自己的東西收拾一通,塞進包里,拉起青草的手一起走了出去,剛走幾步,青草就把手抽縮回來了。
來在旅館的大廳,冬生把房間退了,把車先暫時停放在旅館後院里。兩人來到一個乾淨明麗的快餐店裡,冬生點了青草愛吃的三鮮水餃。
「我吃過了,你吃吧。」
青草聽罷,自顧低頭吃起來,冬生在對面默默地看著青草,看著她把一盤餃子下肚,心裡很欣慰。
吃完飯,冬生溫柔地說:「我陪你到棧橋那邊去看看吧。」
青草搖了搖頭,她沒有心情。
冬生沒有勉強,接著領著青草入住了一個檔次比較高的酒店。冬生在衛生間里洗浴完,就在一張床上躺下。青草洗浴完,就徑直躺在了另一張床上,蓋上了用潔白的被套包裹的棉被,背對著冬生。冬生見狀,立即下床,掀起了青草的棉被,鑽進了青草的被窩,他把青草的身子掰了過來,摟著青草,撫摸著青草後背爽滑的肌膚,說道:「你來了,我怎麼也得找個好點的酒店,住那個小旅館,太委屈你了。」
青草閉著眼睛不發一言。
冬生坐了起來,把自己的內褲脫下,把青草的身體放平,接著又把青草的內褲輕輕地脫下,青草豐腴的身體又一覽無餘地展現在冬生的面前,冬生兩腿分開,趴在了青草的身上,喃喃地說道:「老婆,這是我們難得的兩人世界,我們做一次吧。」
「你別碰我。」青草使勁地推開冬生,終於道出了這麼一句,「我嫌臟。」說著,青草又委屈得流起淚來。
冬生一聽,頭又無力地埋在了青草的胸前。他閉上眼睛,想到自己給青草帶來的傷害,自責得無以復加,面對這麼愛他的嬌妻,冬生已是柔腸百結、悔恨萬分,幾乎不能自已,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用怎樣的溫柔來融化青草心中的堅冰。他默默地吮吸著青草的**,然後頭緩緩向上,親吻著青草的脖子和閃著淚花的明眸,當冬生的唇觸及到青草的唇的一霎那,兩個人的身體似乎都在顫抖,冬生的唇瘋狂地吻向了青草的唇,青草的身體似乎又渺小的融化在這異域夜鄉里,此時,冬生的那東東已經長驅直入地植入了青草的身體……
「用家裡的錢把工程款先給付了吧,民工們今天下午都到家裡要了。」青草面無表情地說道。接著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經過向冬生講述了一遍。
聽罷,冬生心裡一陣驚顫,他想不到事情會發生到這種地步,自己犯的一時錯誤,不僅讓家人在為他買單,還讓家人擔驚受怕,這不是一個男人所為,冬生越想越覺得窩囊,越想越覺得生氣。趙局長那個肥油的豬肚子臉又浮現在他的眼前。他狠狠地罵了一聲:「媽了個X的,既然你們不讓我活,那就魚死網破吧!」
「路佳的事現在到底是個情況?你打算怎麼處理?」青草聽得出冬生口氣里有幾分不冷靜,冷冷地問道。
青草不願提路佳,但她的心裡又繞不過路佳。她恨冬生,更恨路佳,也無法去理解路佳的行為,在青草純凈的思想里,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女孩子竟然可以無恥地跟有婦之夫上床?地生五穀,水養百魚,除此之外,這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原則的問題了。青草的頭腦里又閃現出禾禾的影子,在這個看起來有些亂套的時代,一個家庭,到底要把孩子引向一種怎樣的教育?青草的心思有些沉重起來。
青草的問話讓冬生感到一絲寬慰,他知道儘管青草沒有原諒他,但他已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把最近趙局長又給他下絆子的事向青草說了一遍。
「你打算怎麼個魚死網破?」青草只關心著冬生的安危,她把頭轉向了一邊。
「他既然這樣要挾我,那我就要挾他,如果路佳不流產,我就到檢察院告他受賄,我手裡握著他一大堆受賄的證據呢,我就不信他為了一個路佳,連烏紗帽都不要了!」冬生憤憤地說。
「然後呢?」青草以少有的平靜口氣問道。
「連考慮都不用考慮,趙局長肯定要捨車保帥。」冬生肯定地說。
「你要挾他,路佳流產遠走高飛,趙局長會放過你嗎?」
冬生冷笑了一聲,說道:「肯定不會放過我,無所謂,我已經做好了海青建築公司破產的準備了。」
青草一聽,心猛然地沉了下去,象跌入了陰暗、潮濕的萬丈深淵裡,在心下滑的瞬間,青草的腦子裡閃現出「海青建築隊」五個耀眼的大字。
「不管怎麼說,明天回去,先把工程款付了,我們求個平安。」青草仍然是面無表情地說道。
「嗯。」冬生點了點頭。他聽得青草說「我們」,激動的又欠起身把青草摟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