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禁書目錄的零時

「不妙，似乎有什麼很不妙的事情在我周圍的人身邊發生了……不可能是淚子，她並不像是有事的樣子。御坂美琴？不，不像是她，也不像是黑子和初春。至於希靈研究所更不可能了，他們都不像是普通人。那麼……」

「那麼只有當麻了！今天宿舍著火併不像是一般的著火，莫非是為了追茵蒂克絲而來的魔法師？」

贏空頓時大感不妙，上午當麻出事自己也沒感覺到這麼不妙的感覺，而此時自己卻感覺到了，那麼也就是說當麻遇到了自己並不可能單靠自己就能解決的麻煩！

草草洗完澡，贏空潦草的穿上衣服，在淚子的驚訝中只說了一句：「晚上我還會回來的。」便奪門而出，向著自己的巧克力店飛去。

……………………………………

「我再問你一次。」

神裂微微眯著眼睛說道。

「在我說出魔法名之前，你能將那名少女交給我保護嗎？」

神裂的聲音非常清澈。

冰冷的聲音簡直像是在告訴上條當麻，這種程度的攻擊有什麼好驚訝的。

「你說什麼鬼話。。。。」

腳底像是被塗上黏膠，上條無法往前進，也沒辦法往後退。

上條當麻感覺到兩腳不停發抖，力量不斷流失，簡直像是剛跑完馬拉松。

「想要我問幾次都。。。。。」

說到這裡，神裂火織突然停頓了下來。

茵蒂克絲正在向這裡跑來。

「笨蛋！笨蛋！笨蛋！當麻你個大笨蛋！你為什麼要自己解決這場戰鬥！你不知道魔法師的戰鬥是多麼的可怕嗎？今上午那個不良神父一樣的魔法師已經夠厲害的了，為什麼你還要保護我做到這種地步？」

茵蒂克絲哭著向上條當麻跑去。

「茵蒂克絲……」看著茵蒂克絲跑向當麻的身影，神裂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神裂在承受著自己本心的自我鞭撻。

「說什麼守護好你，說什麼對無助之人的施以援手，連你我都拯救不了，我還拯救別人？」神裂痛苦的看著已經撲在上條當麻懷裡的茵蒂克絲，默默地閉上了眼。

再次睜眼，神裂眼中閃露著堅定的光芒。

「既然這樣，那麼我就一直陪著你！」

「啊，神裂，你還沒有解決嗎？」不遠處的陰影中，今上午出現的不良神父慢慢地出現了。

「還沒，史提爾，你太慢了。」神裂略微皺了皺眉。

「啊，沒辦法，設置的區域稍微有點大罷了……好了，就讓我們一起回收茵蒂克絲。茵蒂克絲的最後期限就在今夜零時之後了。」

史提爾從懷裡拿出了符文，一絲火光縈繞其上。

身體中湧起一陣寒意。一想到這兩個人的火焰與斬擊威力，上條當麻的肌肉不禁開始緊繃。

看著不自禁全身僵硬的上條，史提爾似乎很開心。

「嗯，看你這樣的身體，應該是沒辦法輕易逃走的。」

這句話，終於讓上條當麻了解到對方的意圖。

茵蒂克絲如果是孤身一人，就有辦法從魔法師手中逃走。

畢竟她可是曾經一個人逃過教會的追捕，長達整整一年的時間。就算硬把她抓起來，關在某個地方，說不定她也能輕易逃脫。

當然，前提是如果只有她一個人。

有能力在教會的追蹤下逃竄一年的她，如果這時候又開始認真執著於逃亡的話，那事態將會非常棘手。就算之前神裂拖住上條當麻，史提爾將茵蒂克絲關起來，也有可能被她逃走。甚至在消除記憶的儀式過程中，她也有可能企圖脫逃。

但是如果讓她帶著上條這個傷患的累贅，狀況就不同了。

所以魔法師們才故意沒殺死上條，而且還讓茵蒂克絲在一次來到他身邊。

只要茵蒂克絲沒有拋棄他，這就是一道最佳的枷鎖。

他們為了能夠確實而安全地保護茵蒂克絲，只好貫徹邪惡下去。

「快走開！魔法師！」

現在，茵蒂克絲的確為了保護上條，擋在魔法師們的前面，她站起身來，舉起雙手，如同背負著罪惡的十宇架一般。

完全如同魔法師們的預料。

帶著上條當麻這道枷鎖的茵蒂克絲，無法逃走。

而史提爾跟神裂兩人的身體，小小地顫抖了一下，明明是自己布下的局，自己卻似乎無法承受。

上條當麻不知道茵蒂克絲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由於她背對著上條，所以上條看不見她的表情。

但是，她的表情卻可以讓兩個力量強大的魔法師僵在當場。

上條當麻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現在是什麼心情。

自己為了保護眼前這個人，即使殺人也在所不惜。而眼前這個人，卻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街道上一片死寂，平靜中隱藏著巨大的痛苦和不安，像是顆深水炸彈正幽幽的下沉。遠方的監視鏡頭拍下一個飛速掠過的身影正向這裡飛來。

………………………………………………

「腦容量的８５％以上，都已經被**目錄的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給佔滿了，只能依賴剩下的１５％勉強維持機能，因此每過一年必須清理一次記憶......這樣的蠢話你們也會相信！？」

看著坐在河畔石墩上的贏空，神裂和史提爾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足足１５％的腦容量，卻只能儲存一年份的記憶？

雖然三人並不清楚「完全記憶能力」這種體質有多罕見，但應該不至於罕見到全世界只有茵蒂克絲具有這樣的體質。

而其他擁有完全記憶能力體質的人，又不可能像茵蒂克絲一樣用魔法這種荒謬的方法消除記憶。

如果說腦容量的１５％，只能儲存一年份的記憶，那其他人不就只能活到六，七歲而已？如果真的是這樣類似不治之症的體質，一般來說應該會更有名才對不是嗎？

更何況，神裂她是怎麼得知８５％這個數字的？

到底是誰告訴她的？

追根究柢，８５％這個情報，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被耍了？」

這是神裂史提爾和上條當麻在贏空的提點之下仔細推敲這句話的第一個念頭。

是啊，身為魔法側的神裂根本沒有任何關於科學側的腦醫學的常識，只是將自己的上司，也就是教會上層所告訴自己的情報囫圃吞棗就這麼信了，從而產生了認為茵蒂克絲必須要每年清洗一次記憶的事情。

教會只想在茵蒂克絲的脖子上套上項圈而已，教會只是想讓她每隔一年就必須接受教會施予的維生措施，否則就活不下去而已。只為了讓擁有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的茵蒂克絲，絕對無法背叛教會。

如果，她的身體原本根本不需要仰賴教會的魔法？如果，她的身體就算沒有接受教會的魔法，也可以活得下去？

教會敢如此讓她自由自在嗎？對於隨時有可能帶著十萬三千本魔道書消失無蹤的茵蒂克絲，教會怎麼可能不給她戴個項圈？

重點就是，教會希望在茵蒂克絲的脖子套上項圈，教會在原本沒有任何問題的茵蒂克絲腦中動了手腳。

就好像在原本可以裝十公升的水桶中灌入水泥，讓水桶變得只能裝一公升的水一樣，教會改造了茵蒂克絲的腦袋，做出了讓她的腦袋只要儲存超過一年份的記憶就會被撐爆這樣的假象。

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讓茵蒂克絲不得不仰賴教會維生，同時，也可以讓茵蒂克絲身邊的魔法師同伴，不得不遵從教會的指示。

終於明白過來的神裂和史提爾二人，對於這麼些年來茵蒂克絲所遭的罪，都報以深深的愧疚。

看著因為接近零時而已經明顯不適的茵蒂克絲，上條當麻的右手向茵蒂克絲的喉嚨伸去。牛bb小說閱讀網www.bxwx.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