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擊沉武藏了……吧？

「我的兒子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學習也算挺優秀的，就是有點懶，偶爾脾氣也很暴躁，但一般都是很淡定的樣子，大概是怒氣積攢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很劇烈地爆發吧，」

「他非常喜歡天體物理，而且專研程度比同齡人要深的多，甚是連他爸都看不懂，而且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幻想，很喜歡戰艦啊什麼的，尤其是宇宙戰艦。日子也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也算是挺安穩的，」

晨寒的母親坐在一旁的公共座椅上，緩緩地敘述道，而舞鶴、高雄、依阿華和蒙大拿都站在一旁，很認真地聽著。除了武藏站得遠遠地，紅色的瞳孔里根本看不出任何感情——倒不如說是因為感情太過複雜，所有感情都五味雜陳地混在一起而看不出任何單一的感情。

「直到那一天，他所在的學校突然通知我和晨寒他爸，說晨寒被貨車撞了，變成了一個黑洞，把學校的一個門口和大半條馬路都給摧毀了，而且還在一直體現著超強引力場，」

「當時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那些趕來的天體物理的教授們似乎很震驚，說什麼『一個人的質量怎麼可能變成這麼大的黑洞？！』『這個黑洞的怎麼不會沉進地球裡面？！氧化鈣的！』」

……

老婦人一直在嘮叨著，五個心智模型一直在認真的聽著。誰知道，又有幾個心智模型不知何時出現在武藏附近。

武藏警覺地一回頭，誰知道迎接她的……是洗面奶……

「俾斯麥！胸大了不起嗎？」武藏有些嗔怒地對眼前的金髮少女說道，但總體上聽起來依然有些沉穩。

舞鶴、橫須賀以及H-41都在微笑著看著她們，總旗艦大人似乎沒有以前那麼恐怖了。

這個和碧藍航線里的俾斯麥幾乎一樣的金髮藍瞳的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起來，不是因為你身高太矮的緣故嗎……」

武藏（敢怨不敢言）：「……」

幾天前，第三帝國元首穿著便服、帶著俾斯麥找到武藏，讓俾斯麥向武藏當面道歉。指令理解錯了，結果這個屬下還差點把第三帝國第一任元首幹掉……

是的，第三帝國自從二戰結束后就逃離了地球，第一任元首留下一個忠誠的替死鬼在地球上，而帶領著第三帝國意外地找到了一個六級文明在太陽系留下的遺迹，而這個六級文明，只有智慧生物全部死亡，但所有數據和設施都還是完好的，另外還留下了一個即將完全死亡的人工智慧程序。人工智慧程序不希望自己的文明泯滅在茫茫宇宙中，又不想被別的文明奪走科技。於是，她打算自行扶植一個低級文明。第三帝國的科技人員學習得很快，短短几百年就完成了從四級文明到六級文明的知識，在第一任元首的指揮下，第三帝國在絕望中的的崛起也有了希望。

那是一個獨立於這個宇宙的小宇宙。因為小宇宙太小，而熵值表明混亂程度，在一個狹小的宇宙里，混亂程度會很快增加，所以熵值會很快增加，也就是說時間的流逝也會很快，因而他們用於消化科技並在其基礎上研發新的科技的時間很多，但是人工智慧程序因第三帝國沒有能力研發六級文明的光線計算機，她在文明最後一台超級光線計算機里，在第三帝國剛剛到達五級巔峰文明的地步時，她隨著計算機核心晶元的老化而死亡。在繼承了那個六級文明的所有后，第三帝國在範圍內銀河系中崛起。

幾年後，第一任元首逝世，而此時第三帝國已經到達了這個六級文明的巔峰。但是六級文明的科技依然沒能救活他，因此第三帝國首次接通了外部的大宇宙，讓小宇宙和大宇宙聯通，使時間流逝速度與大宇宙齊平，然後用一顆由單質硅構成的靈魂石，將第一任元首那靈魂波動指數極低的靈魂注入了進去，靈魂石降落在地球上，在一天之內隨機甄選了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胎兒，將幾乎完全鎖定記憶和行為習慣的靈魂注入，只有接受到特定靈魂代碼的信息，才會擁有過去的回憶。

此後，第二任元首上台，接著又是下一任……如此循環，第三帝國最終成為了七級巔峰文明，而他們一直在地球附近，用七級文明的小型偵查艦——飛碟來進行搜索，甚至他們把月球改造成了一個超級要塞——也可以說是一艘由七級文明能造出最先進的戰艦，卻只是來停泊飛碟。偶爾飛碟出了故障，會被人類發現甚至截獲用於研究。但是身為二級文明的人類研究七級文明的科技，終究只是粗略的仿製。

對於第一任元首的搜索，第三帝國在發現地球上一處短時間內存在的莫名其妙的跨宇宙星門時，檢測到了相對之前較為強烈的靈魂波動，但是他們卻發現了它在霧之艦隊里，靈魂波動的來源居然是……超戰艦武藏！再三確認各項指數后，第三帝國才確認，這是第一任元首。

可第三帝國的主艦隊還在數百億光年外。綜合各種七級文明的超光速航行科技，至少需要幾個月才能到。而且超戰艦武藏又喜歡到處亂跑。光是確認到的，有好幾次都是跑到別的宇宙去了。第三帝國經過多次會議后，得出結論：她還只是個孩子，喜歡到處亂跑是孩子的天性，就是跑得有億點遠了而已。

這不，第三帝國又想了個辦法——「打電話」，即——全宇宙空間波動廣播。然而武藏沒有一次是「聽電話」的。為了找回這個「貪玩的孩子」，第三帝國也跟著進行了好幾次跨宇宙躍遷。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終於找到了。他們認為必須要派出相同的霧之戰艦才能找到同為霧之戰艦的武藏。正巧，他們找到的一處中子星遺迹里，就有著一艘海霧戰艦——俾斯麥。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彷彿就是留給他們用的。他們其實已經有了大概十萬顆左右的中子戰星，但是這一任元首找不到接近超戰艦武藏的理由，只能以「一起解析霧之艦隊留下的超古代中子戰星」為由接近武藏。誰知道俾斯麥理解錯了命令，差點趁武藏最脆弱時幹掉她，之後還頻頻出手，把這一任元首氣得親自率領著龐大的艦隊去教訓俾斯麥。

結果，俾斯麥被元首罵哭了，留下了深感抱歉的淚。於是，就有了他們倆幾天前來向超戰艦武藏道歉的事。而武藏是這麼回答的：

「既然是這樣啊，那我就原諒你的過錯吧，畢竟老夫也不是什麼魔鬼嘛。」

似乎有玩梗的成分，俾斯麥雖然當時覺得背後一冷，但結果十分鐘她倆一起去玩之後她就把這事拋到腦後跟去了……

於是，她們成為了好朋友。

武藏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也沒聽到晨寒母親的嘮叨，隨後問俾斯麥：「你之前說只有那幾個人類才能對付我，那麼你肯定知道那幾個人類和我的關係，你也肯定知道我的由來吧？」

「是的，我們第三帝國對你和晨寒的存在關係尤為在意，特意派遣大量飛碟調查過。因為晨寒死亡的那一瞬間，超戰艦武藏的核心固有反應就出現了。另外，晨寒的靈魂代碼突然消失，超戰艦武藏上面出現的靈魂代碼卻混合了『晨寒』和『武藏』的共同特性。我們猜測是『武藏』融合了『晨寒』的靈魂代碼重新激活了超戰艦武藏的核心。」俾斯麥說道。

「靈魂代碼……是可以被編寫的嗎？」武藏問道。

「不可以……它甚至不能被計算，變數太多，有無限的可能，根本無法計算，更何況編寫呢？」

「可……你們卻能檢測到它的波動……」

「靈魂代碼在現實世界能引起難以檢測的靈魂波動，至少通過特殊儀器，檢測還是可以的……誒，你母親要回去了？」

武藏聽聞，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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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海區域·日本海│武藏與俄亥俄』

以戰場正中央為圓心、半徑10千米內的海水都被排開。Ⅰ-401被擠到了一邊，而戰場正中間的空中，一艘紅黑色戰列艦和一艘藍白色戰列艦在劇烈地交戰，數不清的紅色的和藍色的高能粒子束在交織著，打在對方的克萊因立場上，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

隨著雙方距離的拉開，一個海洋中一個沒有海水的圓形空洞逐漸變成兩個相對較小的空洞，而正中央，則是兩艘全展開狀態的超戰艦。

「大和號呼叫俄亥俄號，大和號呼叫俄亥俄號，湮滅波動炮調取許可權已授權，允許使用湮滅波動炮。」大和突然強制接入俄亥俄的通訊，呼喊這艘蒙大拿級戰列艦。

「可是，總旗艦大人，那可是……你的妹妹啊！」俄亥俄站在俄亥俄號戰列艦的艦橋上，試圖為武藏挽回一絲希望。

「為了艦隊……為了人類……我……別無選擇，」大和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我的妹妹身為大和級戰列艦二號艦，在歷史上是重攻擊能力的，而這也影響了她的性格，導致她通常情況下不會生氣，但特殊情況下可能會做出過激行為，加上她身為先行者文明的中樞計算機，一個虛擬生命方向八級文明的主控AI，如果能在她完全轉化為『StartNet』前之前將她擊殺，對於整個宇宙都是有一點好處的。雖然……我不想這樣做，也不願意這樣做，畢竟她是我的妹妹啊……」

「如果能勸導開化她，自然是最好的結局。擊沉她是最後迫不得已的手段。不到最後千萬不要用。身為銀河系的守護者文明，我們的等級只是七級，而她身為第三帝國元首和一台八級文明中樞計算機，是一個與我們相當的七級文明和一個效率高到恐怖的八級文明……一旦出了什麼事，我麾下的守護者文明都無法對抗。」

「即使擊沉了武藏，也不可能將她徹底殺死啊！她可是半個……『StartNet』啊，怎麼可能完全擊沉，這樣可能會加劇她的仇恨和怨念……」

「是的，即使是擁有概念科技來扭曲現實的九級文明，也不可能抹殺一個已經將『星空網路』擴張到超過恆星系的星網，但是和秩序者文明所記錄的星網不同，完全體的星網沒有中樞節點，但她有，而且是她的核心，擊毀中樞就可以讓她遭到重創，越早擊毀核心，在對她造成的影響就越大。」

「她知道這事嗎？」

「也許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量子網路運行所產生的微弱空間波動和她的核心固有振動有些相似，雖然難以辨認，但我們還是能看出一點點的。她可能完全把量子機械網路當成了一個收集信息的系統，而不是她的本體。」

「但……為什麼會這樣？大和，你對『海軍法典』比較了解，為什麼從『海軍法典』里解析出來的科技竟然有這樣的副作用？！」

「這項科技，似乎是一艘『絕對戰艦』級別且名為『絕對零度』海霧戰艦在預知到自己的的死亡時，想要為自己創造一個守墓者，這是她最滿意的作品，結合了物質科技、空間科技、規則科技、時間科技、邏輯科技和概念科技等所有類型的科技為一體的完美造物，據說是以她自己的本體為藍本的科技。」

「初次投放時因為量子機械太過完美，通過邏輯科技投放的量子機械第一次生成在一顆恆星里，成為了星網的一員，因為首次被激活的科技是空間科技，似乎被那個星網稱為……空間子。」

「第二次投放時是通過時間科技和邏輯科技投放的，經過『海軍法典』的確認，就是武藏。」

大和把『海軍法典』里分析出來的信息結合實際所得出的情報告訴了俄亥俄。而長長的對話，都是在短短零點幾秒鐘內交流完成的。

俄亥俄號戰列艦的超重力炮形態展開，切換到了湮滅波動炮的模式。

隨著俄亥俄號戰列艦水線部分分開的超重力炮炮膛的白金色光束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十幾千米外的大量海水再次沸騰。而武藏號戰列艦也沒有任何動作，僅僅只是也展開了超重力炮形態，似乎連發射超重力炮的想法也沒有？

武藏號戰列艦上的紅色紋章似乎更亮了，而俄亥俄號戰列艦似乎也沒有注意到，除了光學探測以及各種被動式探測系統，在各種主動式探測系統眼裡，武藏號戰列艦已經消失了，而超距通訊也在一瞬間也斷開了。

電磁波直接穿過了武藏號，完全沒有任何阻擋；但引力波和空間曲率似乎突然增大到一個峰值，隨後引力波強度再次平息，空間曲率依然在急劇提升。因為計算力快達到90%了，俄亥俄沒有想太多也想不了太多，只要按照大和的指示擊沉武藏就好了。

沒有太多的言語，俄亥俄毫不猶豫地開炮了。這是超高等級人工智慧的最大優點，不會被情感所影響自己的決策，即使有了豐富的情感，身為機械的執行力依然還在。

一到金色的光芒從俄亥俄號戰列艦上閃耀起來。因為集束程度僅僅只是調整到在這個距離上剛好覆蓋武藏號戰列艦的正面，這樣就能不浪費能量且最大程度上不會幹擾太陽系裡大部分星體的正常運行……大部分而已……

屬於大規模真空衰變的能量在地球表面釋放，由於高能區域被引力場緊緊地束縛在某個區域，所以泄露出來的能量不會對地球造成太大影響……但人類似乎就不是這麼認為的了。

幾分鐘后，金色的能量逐漸減弱。在十幾秒內，湮滅波動炮里所有能量都發射完畢，整艘俄亥俄號戰列艦隻剩下靜靜地懸浮在空中的能量，連艦載輔助計算機、所有武器和克萊因立場以及強制波動裝甲都因能量不足而無法使用。需要至少30秒的恢復時間。

「應……應該成功了吧？」俄亥俄喘著大氣，環繞在她身邊藍色的量子數據環都呈現一種類似於電視的信號不穩定時的屏幕的樣子，「這已經能夠將銀河系中央黑洞摧毀的能量擊中到一艘戰艦上，如果武藏沒有躲避的話，她應該是被擊沉了……」

遠超光速的湮滅波動炮的攻擊完全是即時性的，

「雷達沒有感知到任何目標。推測：武藏號戰列艦已被湮滅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