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深入
寧嘉公主蝶琪花,確實很精明,一生都得到了自己所愛的蝶夜寒的愛,她搶了雪星公主的份兒,時間也好,愛情也好,讓蝶夜寒心裡只能有自己——池熙嘛蝶琪花才不管,因為她知道池熙在蝶夜寒心裡、包括在太子心裡,什麼也不是、地位遠不及雪星公主和自己高。
所以蝶琪花不忌憚池熙。池熙和太子、蝶夜寒,只是肉體關係,池熙也不愛這兩個男人,而這兩個男人寵幸池熙,一方面是生理需要。
蝶夜寒不會對妹妹蝶琪花下手,但太子寵幸蝶琪花——寧嘉公主,那是天經地義。
可見蝶琪花的本事,讓蝶夜寒心中有自己,又在肉體關係上與太子有聯繫,靠山不是一般的大,畢竟太子不喜歡去青樓。
太子後宮雖有,但只不過是為了嘗鮮,可即使如此,後宮仍然明爭暗鬥、吃醋爭寵,再正常不過。
太子更看重的是他身邊那幾個男人——確實與智囊團的那幾位男人關係曖昧。
太子心裡的地位是這樣的:智囊團男人們都要繞著他轉。還有一個女子,叫秋水。
秋水是更神聖、更特殊的存在,是太子唯一尊重的女性,地位超越了智囊團的朋友們也說不定。
然後是蝶琪花,然後才是池熙,最後是其他後宮。
另一方面是替代品,需要一個女人的溫存來彌補內心的空虛、需要一個柔順的奴婢來滿足自己的虛榮、來填補現實中的無奈與無能為力。
忌憚的只有雪星公主——若任何人能對自己和蝶夜寒的關係造成威脅,那個人就是雪星公主,連太子都不過只是蝶夜寒的「交好」、很近的朋友而已。
太子琛呢,琛雖然尊貴,但相比他的智囊團,琛算是遲鈍的。
在智囊團的規勸下,聽進了心腹的忠言,太子下令讓蝶夜寒親手殺死蝶琪花。可能是看中了蝶夜寒是唯一能讓蝶琪花放鬆警惕的人。
蝶夜寒兔死狐悲,仍不知道蝶琪花是幕後主謀,因此恨上了太子。
後來對太子的態度就能看出,太子身邊智囊團的朋友中有人站出來說:「蝶夜寒你小子怎麼吃了豹子膽,敢這麼跟殿下說話?」。
蝶夜寒對於親手殺死妹妹蝶琪花一事、耿耿於懷,對太子冷漠到了極點,太子任由他去。
在蝶夜寒心中的地位,雪星公主——也就是現在的秋水,和蝶琪花,可以說是同等吧。
甚至雪星公主稍微高於蝶琪花,但他顯示更多的是他對妹妹的疼愛和縱容。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愛雪星公主如情人,愛蝶琪花如妹妹。
蝶夜寒雖然有些地方沒出手,但他在默默觀察秋水。
可能是一直想證明她就是雪星公主吧,畢竟他以為雪星公主早就死了。
而且蝶夜寒看雪星公主時的眼神特別特別溫柔。眼睛流露出的情感,就像戀人那樣,這說明初戀就是初戀,而非簡單的幼兒皇家裡過家家遊戲。
蝶夜寒對蝶琪花,是深愛著妹妹那種,而非男女愛情;但反過來,蝶琪花對哥哥的愛,已經超過了兄妹之情,那是愛情。
但她這個角色的愛情,怎麼說呢……不那麼神聖、不那麼高尚,而更多的是一種控制欲和佔有慾吧;因為哥哥是最終禁忌,是高不可攀的一座高峰,所以才激起她強烈的的挑戰欲和佔有慾吧;而且小時候,她極度依賴哥哥。
再加上,由於她嫉妒雪星公主嫉妒到發瘋,可以說那是畸形的、扭曲的、因恨而變質了的愛情。
真的不覺得能因為「愛情」就升華蝶琪花這個人,哪怕她為了愛情、為了哥哥而死,也改變不了她的卑劣本性。
簡言之,小人一枚。
為善除惡,真是一個古老的真理。
在太子看來,也是一件值得去做的事。
蝶夜寒眼裡的淚水,不是假裝的,他真心愛過雪星公主,秋水恐怕真的傷了他的心——雖然以秋水那高傲的脾氣,她自己可能都渾然不覺呢。
荊秋水呢,感情比較淡,看得輕,但也不是完全沒意識到,畢竟她悟性高、一點就透啊。
荊秋水剛要離開,卻看到了迎面走來的人。
「秋水。」武天瀟淡淡地微笑著。
「你……來這裡尋樂子嗎?」
「嘴還是那麼毒啊,對我就不必了吧?饒過我吧?」
「難道你跟蹤我?」
「我可沒那麼閑啊。」武天瀟說,「顧昕會幫我們的。」
「好吧。」荊秋水與他擦肩而過,向大門走去。
「你要去哪裡?」
「你知道我剛才去了哪裡嗎?」
「……」
「果然,你知道的!」荊秋水轉過身。他跟蹤了她。
「只是聽到消息后,就在皇宮外面看到你出來,然後跟著你來著……我來這裡,正好也要向這裡的人打聽打聽消息……」
「你有什麼話,什麼想法,就當著我面說吧。」
「秋水?」
「我在宮裡待了短短几天,難道你一直都在?」
「不,就像我說的,你離開那天,我才到的皇宮外。」
「你……」
「我不放心你。」武天瀟直說道。
面對荊秋水這人,還是直接告訴她實情,比較好。
「你有什麼要問的?」荊秋水問。
武天瀟看了看周圍,道:「我要和尤燁核實一下接下來的行動計劃。秋水,你可以跟我一起來。然後,咱們就去找阿峻他們,重新組隊。」
二人來到尤燁的房間。
門外站著一個丫鬟。
「二位找紅雀嗎?她現在不在這裡。請改天再來吧。」美妙
「她去哪裡了?」
「這……客人的信息我們規定不能隨便說的……」
武天瀟將銀兩放到她手上。
「軒轅府。」丫鬟低聲吐出三個字,然後不再看他們。
「軒轅家?」荊秋水感到奇怪,「沒想到軒轅大人是這樣的人。」
「也許是別的事情?」
「是嗎,找花魁就是為了消遣、陪同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荊秋水說。
「就是這樣。」
「……好吧。」
二人走出滿春樓。
「懷陌呢?她說不定在這裡?」荊秋水問。
「她跟尤燁一起在軒轅府。」武天瀟說,「她們是一起行動的。」
「你怎麼知道的?」
「這裡不見懷陌的影子,而且,有人跟我說過,這一次……總之,你就相信我吧。」
好奇怪的感覺。
二人來到軒轅府。
「不等阿峻他們,一起行動嗎?」
「不,我要和尤燁說清楚,就夠了。」武天瀟看到荊秋水在看著他的臉,問,「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不,就是覺得有點怪,你這麼在意別的女人。」
「原來你吃醋了啊?」
「不。你一直那麼雲淡風輕的,沒見過你這麼在意地談別的女人,可能除了顧昕。」
「別提她了。」武天瀟說,「咱們先進去吧。」
「歡迎來到軒轅府。您來拜訪軒轅大人?主人在主屋招待客人呢。」家臣說。
他們走進屋子。
「咦?這不是武公子么?」軒轅珠兒一見,走了過來。
「好啊好啊,繼續喝!喝個痛快!」坐著的軒轅大人已經紅光滿面,顯然喝高了。
懷陌一直坐在他身邊勸酒。
「不好意思讓你們看到家父這個樣子……剛才他還清醒著好好的,下一秒就喝成這樣……」
「需要適當發泄,可以理解。」武天瀟說。
「是啊,我也覺得他老人家盡興就好。」珠兒說,「金嬌呢?怎麼沒跟你們一起?」
「她在別的地方執行其他任務呢……」荊秋水對她解釋。
「紅雀。」武天瀟看到屋子中央的尤燁,向她走去。
「嗯?這位小哥,有點眼熟?」
「你不記得我了?」
「呵呵呵……」尤燁看上去醉醺醺的,「怎麼會呢,別賣乖了,讓我想想,你是吳賢訓、啊不對,武天訓!」
「武天峻是我弟弟,我是……」
「別說!我知道!」尤燁立刻舉起一隻手打斷他,「無先喬!無……武先瀟?」
「武天瀟。」看來她真是醉了。
「呵呵,你找我做什麼?難道想拐賣我家白千羽?事先告訴你,武先瀟,不賣!她可是非賣品。」
「是不是等你清醒后再跟你談比較好?」
「那也沒門!白千羽是不出售的!」
「我沒說她啊……」
「你想說白千羽?門兒都沒有!」
「你別那麼激動……」武天瀟想,現在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了,還是先等她酒醒了再說。
武天瀟經過房間,對秋水和珠兒說:「我去找點能讓她酒醒來的東西。」
「珠兒,你們這是在……酒宴?」秋水問。
「不是啦,就是爹爹有點壓力大,所以想找人來陪酒而已。」
「是嗎。不好意思,我們在這個時候來……」
「有要緊的事?」珠兒問道,「關於金嬌嗎?她怎麼了?」
「是比那還要重要的事。」荊秋水嚴肅地說。
「真的?」珠兒睜大眼睛,「那……那讓爹爹也聽你們……」
「不,我們不希望你們被牽涉,是很危險的事。」
「嗯……我似乎懂了。若我能在其他地方幫上忙的話……就請讓我也幫忙。「
「謝謝你,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