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如果，我會去陪你

「姐姐，你快醒來好不好？你看你，都三天了還睡啊，再不醒來小心我生氣了，」

「她還是不醒來？」慕容碧辰見青青走出來，問道。

「恩，慕容公子，姐姐一直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怎麼什麼才會醒來，」青青回頭看了一眼屋裡，那天真的嚇到她了，姐姐她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般，回到夢之城就開始發高燒，昨天燒退了，大夫說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可是為什麼她還是不醒來。

「我進去看看她！」青青點點頭，嘆息著離開了，慕容碧辰這才走進屋子，看到那憔悴的面容，心開始糾結著，「楚楚，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有那麼多的人關心著你，你怎麼可以就這樣一直沉睡不醒？青青很擔心你，我也是，只要你醒來，我就告訴你我是誰？好嗎？我本來是打算讓你自己記起我的，可是我等不了，如果讓你記起，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楚楚，還記得我們相處的那些時光嗎？楚楚，那是我最開心的日子，」

「楚楚，你告訴我，要怎麼樣，你才願醒來？」

「如果你想俊秋，我可以帶他來見你，」

「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嗎？為什麼我和你說話你都不理我？楚楚，」

「楚楚，你看，這是我們的照片，你笑的那麼甜，現在你也可以這樣的，以後我來保護你！」

是誰在她的耳邊呼喚著她？她只是有些累，想休息一會，怎麼都不讓她睡覺啊，只是怎麼感覺他的聲音是那麼的傷心，怎麼了嗎？

「慕容公子，這樣下去你也會累垮的，你還是休息一下吧！姐姐有我照顧，沒事的，」青青端著湯藥走了進來，她看向守在床邊的慕容碧辰，輕輕的嘆息。

「青青，都七天了，她還是不醒來，」慕容碧辰的聲音有些沙啞。

「姐姐沒事的，只是太累了，她在睡覺呢，睡夠了就會醒來的，」青青有些無力的說道，她不知道，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話，說出來有什麼說服力呢？

「是啊，她只是太累了，」楚楚的手還緊緊地握在慕容碧辰的手心，「青青，把葯給我吧，你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不然楚楚醒了，你卻累倒了誰來照顧她啊，」

「那就麻煩慕容公子了，」青青將湯藥放到床邊的椅子上，轉身緩慢的離開。

「楚楚，你為什麼不醒來，是要逃避什麼嗎？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俊秋，你知道嗎？俊秋來看過你了，他很懂事，」盛滿葯汁的湯匙湊近了楚楚的嘴邊，那苦澀的葯汁緩緩的流進她的嘴巴，有少許沿著嘴角流了下來，但很快便被一方潔白的紗巾拭去。

待葯汁全喂完了，慕容碧辰放下碗，靜靜的注視著楚楚，眼裡全是憂傷。

「要是你再不醒來，我就去陪你，」他在楚楚的耳邊輕聲說道。這樣沒有期限的等待，他受夠了，寧願陪著她一直沉睡。

楚楚的眉頭微微顫動了一下，不過慕容碧辰沒有看到，她怎麼還在沉睡著？耳邊一直徘徊著一個聲音，是留戀嗎？她是不是太自私了，讓別人為她擔憂，為她焦急，什麼時候開始，她對這個世界，不再留戀，真的是這樣嗎？可怎麼感覺到，她的心，似乎還有什麼牽挂著，那聲聲的呼喚，為何會讓她那麼的心痛，和不舍。

「姐姐？」蓬，碗碟掉到地上摔碎了，青青激動的奔到床邊，「慕容公子，姐姐的眼睛在動，她是不是要醒了啊？」

「楚楚，」慕容碧辰急忙將視線調至楚楚的臉上，的確，她的眼睫毛在顫動，「楚楚，你聽到我嗎？」

「好吵！」微弱的聲音從她的喉嚨里發出來，可就讓守在她床前的人喜極而泣，慕容碧辰緊張的注視著那忽閃忽閃的眼睫毛。

「太好了，姐姐，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小心我……我。」青青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不過值得高興的是，楚楚的眼睛終於睜開了，「你們……」因為沉睡太久，許久未成開口，她子只感覺說話有些費力。

「你先別說話，休息一會，」慕容碧辰笑著說道，他的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笑容。

「姐姐，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準備些吃的，你先休息一下，」青青擦拭著眼角，將地上的碎碗碟清掃乾淨，她得親自去給楚楚準備些清淡的食物。

「你為什麼那樣看著我？」被慕容碧辰盯得有些不自在，眼睛不敢與他對視。

「我以為我會再次失去你，上天還是眷顧我的，這次它將你賜給了我，」他的手不知何時輕撫上那消瘦的臉頰。

「你？你在說什麼？」臉頰上的觸感，他在做什麼？還有他在說些什麼啊？

「以後讓我來保護你，我不會再讓你受傷，別在離開我的世界好不好？」慕容碧辰忽然說道。

「那個，你，我有些不明白！」楚楚蹙起眉頭，這些話，怎麼可以就這樣對她說出來？他們之間。

「楚楚，我是碧辰，難道你真的記不得我了？」原來真的將他忘記了，可他從沒有一天忘記過她，當初他對她嫁人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嫁做人婦，從認識她第一天，她的身影便留下了他的心底，那時的他只有十二歲，也許在她的眼中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可是他不希望她只將他當做小孩，似乎上天給了他們一個從新選擇的機會，他會把握住，不會再讓她再一次離開他的世界。

「碧辰？」也曾想過可能會是他，想不到原來真的是，「不，我沒有忘記你，只是不是很確定，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似曾相識，可是不敢確認，當初的你還是小孩呢，」能再見到他，心裡其實挺高興的，曾今以為今生可能都見不到面了，畢竟她已經嫁人了，不可能還像以前一樣想見誰就見誰了，嫁人？好像現在她已經是一個被休了的女人了，她的兒子，俊秋，好想他啊，不知道還有機會見他嗎？

「原來你沒有忘記我，楚楚，」聽到楚楚那樣說，慕容碧辰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恢復。

「你，怎麼不叫我老師了？」感覺碧辰叫她楚楚還是有些不習慣。

「以後我就叫你楚楚，我不要叫你老師，」慕容碧辰說道。他不想被那個框架給框住，如果還叫她老師，就永遠跨越不了那條線。

「好吧，這些年，碧辰過的好嗎？」應該很好，聽說他現在的成就可真是了不起，她心裡還真是滿足，她教出來的學生，現在有那麼大的成就，還是有她的功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