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居民樓事故
作為住校生，每周只有星期五可以回家，這是已經是每個高中生的常識了，而沒到這個時候。黑網吧什麼的基本爆滿。
而且南星高中因為位於城郊，帶動了這邊的經濟發展，所以每周五都能看到無數的小攤位，跟小吃車，過來做生意。
不過因為他們這是五線城市，交通不是很發達，所以能看到一些城市中少有的摩托車，走街串巷的開，而且還比計程車便宜。
更是暈車黨的福利，唯一的麻煩就是吹著冷風太涼了，還撥亂了髮型。
而楊威家從去年就搬來了這裡住，因為他父母的工作便是這邊，一來二去也方便，所以楊威每周五放學，不用如他這般還有擠公交車回家。
兩人買了點串子，邊吃邊聊。
「林業，等會哥帶你坐上我新買的摩托車，讓你體驗一下八十碼的速度衝刺。」
林業：「別，我可不想去西天取經。你找八戒去吧。」
八戒是他們班的班草，姓吳，名能，所以有個雅號，叫八戒，人長得小帥小帥的，據說隔壁班的女孩子送給他的情書能堆起來。
楊威道：「上次他坐過啊，不過後來受不住吐了，並揚言我騎的不是摩托，是龍駒，嘿嘿。」
林業無語，被你那摩托車技術給嚇得好吧，誰不知道你。
「剛好啊，八戒配白龍，加上你一個猴子，絕配。」林業不厚道的笑了。
「呸，你才猴子，我要當也當唐僧，畢竟御弟哥哥不是開玩笑的，如果能，我能直接把西遊記給提前大結局。」
「好吧好吧，今晚去葫蘆江邊直播看看，我給你打下手，另外，我不會游泳啊，別指望我去江裡面游著，要去你去。」林業警告道，畢竟旱鴨子要有旱鴨子的自覺，遠離水源是他們的本能，更別提江邊了。
楊威笑道：「我還不知道你，放心吧，不會讓你下水的，高過一米的水深，我還真沒見你躺過，話說那天我們去游泳館一趟，哥手把手教你。」
「別，你自己還不是兩桶水的貨，以前不是我拿著竹桿把你逮上來，你估計都已經泡腫了。」林業趕緊拒絕，讓他去游泳，開玩笑，他這輩子都不想進水好吧。
小時候掉進井裡面差點淹死，至今還記得喝了兩口水下肚，都有心理陰影了。
兩人打趣的來到了楊威的家。
楊威的家在郊區的一棟民居中，這是他們租的房子，四面樓圍，只有中間有一顆大槐樹，據說是民國時期的，因為這邊夏天比較長，而這民居卻格外清涼，導致搬來的比較多，房租也節節攀升。
不同於如今的樓宅，這裡更多的是一種古色古香，小廣告，傳單，貼的到處都是，充分表達了這邊的受歡迎程度。
不是廣告撕不掉，而是技術在進步，而且都什麼年代了，誰有那個閑工夫去撕扯，快節奏的生活，已經是常態。
林業不是第一次來這邊了。
一進裡面，溫度都下降了一個檔次，跟外面的炎炎夏日成鮮明對比，讓他直呼過癮。
「喂，楊威，你們這房子租的好啊，直接空調費都省下了，一個月可以省不少錢吧，你老爸找的？」林業隨口問道。
楊威笑道：「那當然，這地方如今可是寶地，隔壁民居的老太太老大爺，天天到這裡來打牌下棋，而且最近搞開發，又在這邊安裝了不少健身器材，專門給老大爺老太太們休閑鍛煉用的。」
林業羨慕啊，裡面通道處，是一個門衛處，負責的是一個老頭，順便自己經營了一個小賣部，給街坊領居一點便利，也給自己一點創收。
不過兩人很快發現，有警察負責拉黃條，還有各種取證的人，跟一些說不上來的部門，此刻正匯聚在一起圍著樓道口。
「咦，東棟怎麼了這是，警察都來了。」楊威不解，林業更是不解，隨即林業看向正當著吃瓜群眾的小賣部老大爺，於是詢問道：「李大爺，東棟這是怎麼了，怎麼來了這麼多的警察。」
李大爺看了林業他們兩個一眼，隨即嘆息，而且情緒並不是很好的道：「東棟那邊出事了，好像是王老太他們一家集體自殺了，屍體掛在吊扇上面，轉啊轉的，還是隔壁老朱發現的，不然收屍都成問題，哎。」
「王奶奶他們一家自殺了？不可能啊，上周我還見過呢，精神面貌不差啊，也不像是要自殺的樣子啊。」楊威當即反駁道，畢竟王老太可是就近的和善人，佛系的很，怎麼可能想不開。
「誰說不是啊，昨天我們還聊起過家常呢，據說他兒子從外地回來了，可把她高興壞了，下午還在我這裡買了點豬肉，準備燉粉條子吃呢。」
「大爺，你這不是不賣豬肉的嘛？」
楊威的話惹得老大爺橫眉過去：「我不是買著沒吃，怕壞了嘛，剛好王老太要去買，你說這麼大個人了，走路也不方便，我就做個順水人情，不行啊。」
「哦，您繼續說，繼續說。」楊威不敢繼續插嘴了，而林業則是無語，因為他可是聽其他幾個老太太老大爺聊過，這門衛大爺年輕的時候可是追過人家王老太的。
別說。
當初他還見過人家王老太太的年輕時候的照片，漂亮的不像話，也難怪這麼多老大爺看中。
據說她隔壁老朱頭，搬到這裡就是為了追求她的，而且這居民樓里，十個有八個老大爺，都是當年老太太的追求者，不過奈何人家半路的搶道給截胡了罷了。
「哎，你們是不知道啊，當時老朱頭像往常一樣去王老太家串門，哪成想遇上這樣一回事，嚇得都讓救護車給送進醫院，搶救去了。」
「可不是，昨天還好好的，沒想到今天早上就.......哎，都是命，都這把年紀了，有什麼想不開的，那可是一家子人啊，都這樣掛在吊扇上弔死。」有人出來，看到三個人在聊這事忍不住湊了過來。
門衛大爺一看，得，還是情敵，不過人都沒了，現在整那些有的沒的也沒個意思了，只能嘆息。
「想當年啊，我們在村東頭，王二丫在村西頭，趕著去看她的日子，一去不復返咯。」長吁短嘆的，讓林業跟楊威都是無語，這小老頭沒想到還有這種韻事。
「等等？你說他們一家人都掛坐在吊扇上面？」
什麼吊扇這麼結實，那個牌子的，如此威武？
聽到林業詢問，門衛大爺自然是沒好氣的道：「是啊，加上她兒子跟媳婦，一家三口都掛在上面，也不知道是怎麼掛上去的，警察取證時我們問過，但是人家不說，我們也不好意思去管，這件事我們也是納了悶了，還真是。」
就在這時，警察抬著擔架出來了，用白布蓋著屍體的，一共三具。
「讓讓，讓讓，讓我們出去，別攔著路啊。」
林業跟楊威兩人靠邊站，看著屍體被抬出去，不過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在臨近大門的時候，本沒有風的，忽然吹來一股涼風，讓林業只感覺脖頸後面全是涼颼颼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而同一時間，站在警察身邊的一個小年輕臉色一變，蓋著屍體的白布竟然開始往邊上滑動，露出了老太太的半張臉，蒼白的臉上，明顯有死亡之前掙扎跟恐懼的痕迹表情。
而這一幕正好相對上林業跟楊威二人，對視一眼，兩人都是心頭一緊，腳步都有點晃悠，因為這還是他們兩個一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屍體，那種感覺就好像寒冬臘月澆了一盆涼水在頭上，別提多麼的心慌了。
不過還好，因為邊上的老大爺打岔，很快就將這種恐懼給拋開了，畢竟老大爺他們經歷的多了，所以看到他們兩人方才的蒼白模樣，自然也能猜出一二，不過大爺憋著笑的模樣，讓林業跟楊威都是一陣窘迫。
進去楊威家。
他家不算，勉強算是三室一廳，他父母一間，他姐姐一間，他一間，不過因為他住校，所以一般都是他父親占著地的，畢竟楊母也是個體面人，說趕他爹睡沙發，就趕他爹睡沙發。
時常的事。
楊威從冰箱裡面拿出兩罐可樂，遞給林業一罐，然後進屋子裡面整理他的東西去了，要知道他的好東西不少，特別是某個U盤可是讓林業渴望的緊。
一陣搗鼓，看著拿著外置攝像頭，連接著手機的畫面的楊威，林業嘴角抽搐，果然人比人得扔，話說大佬，缺掛件嗎？
「今晚去葫蘆江看看，最近那裡據說鬧過事，從江裡面飄了好幾具屍體上來，被警察封了一段，我們要去的事靠近姥姥墳邊上的那一段，你看成不，成就開搞。」楊威說道。
「成，只要不下水，萬事好商量，話說你有好一點的電筒嗎？我感覺你那根破電筒垃圾的爆，生怕熄火了。」林業可不想用著視頻裡面楊威用的那根電筒，在視頻裡面的時候，一閃一閃的，要熄不熄的，看的人發慌。
楊威也考慮到了這點，道：「放心，等會我們出去買一根好的，就近的商場就在賣，說實話，之前的那根電筒也是才買的，我拿去修了修，應該是接觸不良吧。」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