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守護丟失的記憶：夜戰屍群

草原的夜晚。

三角形的月牙掛在天上，發出微弱的光。草原上偶爾遊盪著幾隻殭屍，看到史蒂夫二人，便張牙舞爪地走過來。

布拉德拔出鐵劍，橫在胸前。見殭屍已經靠近，史蒂夫後退了兩步，握著石劍的手也不由自主顫抖起來。殭屍一躍而起，撲向布拉德，後者不動聲色，抬腿一腳將殭屍踹了個大翻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布拉德一甩鐵劍，刺向了殭屍的頭。

掙扎了幾下，隨著一聲哀吼，殭屍化成了碎片，只留下幾片腐肉證明曾經的存在。

史蒂夫皺了皺眉：「大叔，我們動不動就拿殭屍開刀，是不是太過於殘忍了？」

布拉德瞥了他一眼：「戰場上沒有仁慈，越殘忍的人越能活下來。你沒有被殭屍襲擊的經歷，還體會不到九死一生的感覺。」布拉德頓了頓，似乎有些哽咽，「沒什麼比怪物更可惡了！」

史蒂夫看了看手裡的劍。

「史蒂夫，狠起心來，不然你的善良終究會使你喪命。」布拉德說，「殭屍是死去的屍體，他們已經死了，死人就該有個死人的樣子！」

史蒂夫狠了狠心，點點頭，抗起石劍向前邁去。看著遠方走來的殭屍，史蒂夫穩了穩雙手，揮出一劍。劍刃在殭屍身上劃出一道口子，但因死去太久，體內已經沒有了鮮血。

「或許你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這一定違背你的意願吧。」史蒂夫狠狠地用劍刺穿殭屍，「安息吧！」

不遠處，三隻殭屍擠在一起，緩緩走了過來。

「只是多了一些而已。」史蒂夫擺好架勢。

布拉德搖了搖頭：「仔細看，殭屍之間還圍著一隻骷髏。這是怪物典型的戰鬥陣容，殭屍負責保護骷髏，骷髏則用弓箭狙擊。一旦敵人靠近，殭屍就會一擁而上。對你來說有點危險，我一個人來吧。」

史蒂夫點點頭。

「呵！」布拉德拔劍沖了上去。骷髏射出第一支箭，朝著布拉德方向射去。布拉德向左一個閃躲，緊接著跳向屍群。骷髏朝布拉德射去一箭，不料他卻腳踏箭矢，躍到屍群之上，雙腳分開向兩側踢去，兩隻殭屍應聲倒地。布拉德與骷髏幾乎面面相撞，而骷髏已經準備好了下一支箭矢，史蒂夫暗叫不妙。

「嗖！」

布拉德猛地蹲下身，箭矢射了個空。然後他迅速出腿，踢在骷髏的腿骨上，幾乎踢碎那骨骼。失去重心的骷髏向前撲倒，布拉德趁機舉劍穿刺，將骷髏頭一分為二。

而骷髏身後無腦的殭屍才反應過來，張開大嘴撲了過來。

「嘭！」布拉德側身一腳踹飛殭屍。

「啪啪啪！」來自史蒂夫的鼓掌。

「怎麼突然安靜下來了？」史蒂夫望著無一屍影的草原。戰鬥過後，一陣陰風夾著濃烈的殺氣。

史蒂夫轉過頭，看見了大量的殭屍涌了過來。與之前的小型屍群相比，這個應該叫做屍潮。

「這……」史蒂夫本能地用劍護住身子，「突然的……發什麼神經？」

布拉德拔出鐵劍：「還是可以理解的。這一帶除了我根本沒有人居住，所以殭屍沒有遭到殺戮，數量很多也是正常的。剛剛或許吵到它們了吧。」

「怎麼辦，打得過嗎？」史蒂夫擔心地問。

「躲起來。」布拉德瞅了一眼史蒂夫。後者聳了聳肩，向後撤了一段距離。

「就連死後也無法長眠么……」布拉德收起鐵劍，拔出一把戰戟，掄了個滿月，指向屍潮，「讓我把你們從痛苦中解脫吧！」

話音未落，布拉德掄起戰戟沖了上去。骷髏們彎弓搭箭，鋪天蓋地的箭矢襲來。布拉德將戰戟舉過頭頂，舞得密不透風，擋掉箭雨。大喝一聲[衝鋒]便衝進屍潮，瞬間被淹沒。下一刻，布拉德從屍潮中拔地而起，把戰戟甩到了腦後。

這動作讓史蒂夫想起了布拉德劈山的樣子。

[霹靂劍法]！大吼一聲，布拉德的戰戟上燃起了紫紅色的火光。他猛地砸擊地面。一剎那，衝天的火焰捲起風沙，震飛了大群的怪物，有些甚至連哀嚎都沒來得及發出就燃成了灰燼。

布拉德沉著臉從火海中走出，掄了兩下戰戟，高高舉過頭頂：[肆虐風暴]！

一顆巨大的，帶著光亮的光球漸漸形成與頭頂，似乎在吸引著周圍的氣流，將想要逃掉的怪物強行牽扯過來。

「炸！」一聲巨響，光球炸裂成肆虐的龍捲，風刃將怪物的身體切成碎片，連骷髏的弓箭都捲成了木頭渣子。

半分鐘，以一敵百。

布拉德爽朗地笑起來，還不忘自嘲：「真是老了！」

史蒂夫不停的搖頭，簡直了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