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賭石

張喆打算給師父帶土特產，而在聖城的土特產當然是原石，北域這個地方，本來就盛產原石，給師父帶點回去，讓他驚心動魄的切上一切再好不過了。

說做就做，在聖地駐地申請幾十斤源當資金，張喆就出發了。

原先張喆不能看透原石皮，找不出來哪塊原石里有寶物，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張喆可以把聲波傳到原石內，透徹原石的玄機。

只有幾十斤源的資本，張喆準備先隨便找個小石坊轉取一些資金，再到各大聖地的石坊掏些寶物。

來到石坊街，兩旁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坊，在聖城這個地方，能開一家石坊，已經算是身家深厚了，而來到這裡的人，不是資深賭徒就是身家不凡，在這個一刀天堂，一刀地獄的地方，人心演繹的淋漓盡致，不過這都和張喆沒關係。

張喆隨便走進一家石坊，佔地面積不大，只有不到二百平，連個房間都沒有，只有一個露天的院子，稀稀散散的擺著幾十塊原石，最大的不過磨盤大小。讓人看著這個院子就感覺沒什麼好東西。

一個老頭坐在門口的搖椅上，拿著把扇子輕輕地扇著峰，雙眼緊閉，好像都快睡著了，也沒有看院子里那三三兩兩的幾個人，應該就是這的老闆。

張喆來到院子中，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就連那個老頭都眼睛也沒睜開一下。

張喆也沒有在意，緩緩的走在院子的丁字路上，打量著一塊塊原石，雖然他依然不會看，但是他會裝啊。

張喆找到一個位置，在這裡他可以用製造的聲波感應到幾乎所有的原石。伸手打了個響指，然後盤膝坐下，閉眼仔細感應。

現在當然不需要再用持續的聲波來感應四周，只用一道聲波，張喆就能探知個大概。

但是院子里的幾個人看到張喆坐下都露出詫異的神色，奇怪看了他一眼，搞不懂這個青年在幹什麼。

來到這裡，自然都是為了賭源的，進來之後不去挑選原石，反而往哪一坐，這是要幹啥。

不過依然沒有人說話，只是詫異了一下就繼續各忙各的去了，誰有閑心關心他啊。

張喆坐在地上感應片刻，發現石皮真的不能阻隔聲波的傳播，也是有點小高興。

雖然他猜測可能不會阻隔，但是他也沒做過實驗，正好這次試試。不過他實驗過用聲波穿透源，知道聲波在源里傳播的情況，這樣就能找出有源的石料了。

聲音在源中的傳播和在石皮中的傳播當然不一樣，雖然都是石頭一樣的固體，可是在源中傳播所需要的能量是在石皮中的幾百倍。

純凈源本來就是能量的結晶體，聲音雖然是震動傳播，可是這震動也需要能量，而這震動在純能量的源中，幾乎震動不起來，能量瞬間就被抵消沒了。

張喆把幾十塊原石都感應了大概，還真找到幾塊有料的原石，當然也發現幾塊被動過手腳的廢石，他能探索到石頭內部，對石頭內的不正常裂紋一看便知，輕易的就找出來被動過手腳的廢石。

張喆走到一塊西瓜大小的不規則石頭前，伸手拿了起來，拿到老頭身前，準備買下這個。

這時四周的人把目光都聚集過來，目光中透著驚異，第一次看到這樣買石頭的，挑都不挑一下，直接就買，新手都不會這樣。越是新手挑的越仔細，好像自己真能看出來一樣。

張喆來到老頭身前，老頭也適時的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張喆身上，沒有一點波瀾，淡淡的問道「確定了？」

老頭當然也不能確定哪塊原石里有寶，不然早自己切了，看張喆拿著石頭來他跟前，列行的問一下而已。

「嗯，就它了，多少源。」張喆回道。

「三斤純凈源。」

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料，幾遍全是源也就二十來斤，除非切出異種，不然賺不到什麼錢。

張喆隨手把源遞給老頭，也沒用老頭出手，隨手取出一把刀，沖著原石就切了過去。

四周的幾個人都聚集過來，在這個小石坊，有一次開石都是新聞，他們自然都聚過來看熱鬧。

張喆的刀工亂七八糟，橫劈豎砍，一點也看不出美觀，幾下就把那塊原石削了兩圈，卻沒有一點有寶的模樣。

「完嘍，失手嘍。」

「是啊，那塊一看就不是能出東西的樣。」

幾個人開始議論，都不看好張喆的這次出手。

張喆當然一點都不在意，繼續揮舞著手中的刀片，石屑紛飛。

終於，只剩下兩個拳頭大小時，一片石屑落下，露出晶瑩的一小條。

「卧槽，真出東西了！」其中一人震驚的發出聲音，其他幾人也吃驚不已。

「這小子連挑都沒挑，拿過來就切，居然真能切除東西，難道是個高手？」另一人猜測。

看亮光只是普通的源，不是異種，幾人也沒有出手的打算，看著張喆繼續切下去。

終於把整塊兒源都刨出來了，只有一個半拳頭大小，四五斤的樣子，張喆算是小賺。

「運氣不錯。」老頭淡淡的開口，算是恭喜。

「嗯，還不錯。」張喆也有點小開心。

聲波在源中傳播太耗費能量了，張喆不能清楚的感應到源的大小，雖然可以靠聲波在石皮中的傳播大概估算出源的大小，可是張喆這次只發出了一次聲波，並不能準確的判斷出這次能切除多少源。

如果想判斷的更加精確，張喆需要用幾次聲波，從不同的方位進行感知，才能大概的判斷出源的大小。

不過即使這樣，張喆也是高興的，這意味著他的方法可行，這樣他以後肯定能大賺特賺。

「還買么？」老頭又問道。

「當然，運氣正旺，怎麼能停手。」張喆興緻高昂。

張喆轉身去挑原石，其他什也紛紛跟隨，看這個青年出手，沒準能學到一點經驗，畢竟人家第一次出手就出寶了。

張喆走到一塊臉盆大小的石頭前停下，彎腰抱了起來。

身後有人開口了，「這塊兒不行。」說著來到張喆面前，然後指著原石上的一處繼續說道，「你看這裡，石紋散亂，沒有一點層次，再看這裡，石質都和其他地方不一樣，然後是這裡……」

嘰里咕嚕的和張喆說了一大堆，總之就是一句話，這塊原石肯定出不了東西。

張喆耐心的聽著，這都是經驗，雖然沒什麼用，但是直接打斷也不太禮貌。

看那人說完了，張喆眼睛一轉，露出壞笑，「要賭么？」

那人一愣，看著張喆壞壞的表情，有點心虛。

他當然也沒什麼真本事，不然也不可能只來這種地方。剛才說那麼一大堆只不過是看有人在這裡切石，忍不住上去裝裝逼，現在被這麼一句話堵住，感覺有點噎得慌，訕訕的開口道，「賭就算了，我就是怕你吃虧，提醒你一下。」

他當然不是怕張喆吃虧，他恨不得別人都買吃虧，讓他們不聽自己的意見，活該上當。

「那謝謝了，不過我挺看好這塊原石的，現在就準備切。」張喆當然不會在意那人的想法，抱著原石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