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將軍器重
葉湘倫本對羅文晉沒什麼惡感,可是今日之後,葉湘倫見羅文晉心胸狹窄,專橫的面目展示的淋漓盡致,再加上自己臉上這一劍之仇,讓葉湘倫戰勝羅文晉的意志更加堅定了。
回去之後,卿小姐吩咐醫師對葉湘倫臉色做了簡單包紮,幸好劍痕不深,只是擦破了些皮,葉湘倫對傷口也不太在意了。
傍晚時分,卿小姐邀請葉湘倫和四名貼身護衛在攬月樓飲宴,卿小姐一身男兒打扮,本就習武的她,男兒打扮之後像極了帥氣的公子哥。
攬月樓二樓有十餘個包廂,包廂之間只由一捲簾相隔,包廂中間有一個百餘平米的大廳,大廳內有專門的歌舞表演,整個二樓,是專門給城中有身份的人開設的。
葉湘倫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一行人落座后,點了酒菜上了茶水,一名護衛憤憤不平的道:「自從那日羅文晉在府中戰敗七武士之後,羅文晉手下的人越發囂張了,前段有些兵士竟然連我和李都尉的位置也敢搶,幸好,我跟李都尉給了他們幾個顏色,他們還真以為憑一個羅文晉,就可以騎到我們蔡府的頭上!哼!」
「是啊,上次在校練場,羅文晉對木將軍百般挑釁,木將軍當時臉色難看極了,不過,當時蔡將軍在場,白白讓那小子囂張了一回,卿小姐,你可要為蔡府出頭啊,找機會讓木將軍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羅文晉。」另一名護衛介面道。
「哼,諸位放心,羅文晉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卿小姐啜了口茶水,冷笑道。
「好!有卿小姐這句話,我們哥幾個可就放心了!」幾名護衛齊聲叫好。
須臾,酒菜送至,幾人剛動了幾下筷子,蔡府一名家丁匆匆跑上樓,卿小姐和那家丁小聲言語了幾句便回到席前道:「我有事回府一趟,你們哥幾個在這等我,我馬上回來。」
卿小姐走後,眾人放開了許多,各自滿上酒碗暢飲起來,葉湘倫不太會飲酒,大家也知道葉先生是個文人,便不多勸酒。
天已漸黑,二樓包廂此時已幾乎坐滿了,此時,一陣鏘金鳴玉聲響,一股芳香過後,從二樓的步道盈盈走出數十名貌美的女子,女子跨著細碎的舞步步入廳堂之中。
一名護衛放下酒碗,用半醉的眼神盯著舞者道:「節目要開始了!」
眾人均放下酒碗,用迷醉的眼神盯著池中舞者。
「聽說今天的主角是凌越國的名媛,我們哥幾個可以一飽眼福了!」一名護衛笑道。
「凌越國素產美女,前次,我和西門的褚城衛,在樊城就有幸見識了一位,嗯~凌越國的女人那身段和膚質,就是和我們洛丘國不一樣!」一名護衛色眯眯的道。
「你小子有這好事也不叫我們哥幾個!對了,葉先生長居府中想必也是悶壞了,不如吃完酒,我們哥幾個帶你到東城快活快活?」護衛們和葉湘倫也均熟絡,紛紛開玩笑道。
「如此甚好,我葉湘倫正好有些閑銀沒處花,不過需過些時日!」葉湘倫跟著起鬨道。
「哈哈哈。。。」眾人同時大笑。
片刻,葉湘倫見一名年邁的老者步入廳堂,不覺好奇,詢問眾人。
眾護衛道:「這老者是樂匠,負責演奏曲率,看來葉先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怪我們幾個招呼不周!」
葉湘倫隨口應了一聲,便朝樂池中央看去,只見樂池中央放著一個大大的架子,架子之上擺了七個大小不一的彷彿是玉製成的碟子,老者站在碟架前,用一根木棒在玉碟上敲擊,玉碟震顫,放出清脆的聲音。
「原來這就是樂器!」葉湘倫還是第一次見到洛丘國的樂器,心中不覺的發出感嘆。
老者眯著眼睛,有節奏的敲擊著木架上的玉碟,池中女子跟著玉碟節奏翩翩起舞。
平心而論,老者敲擊的音律並不怎麼動聽,甚至連地球上一些兒童都不如,只是以美玉的聲音讓旋律顯得不那麼生晦,但在場的賓客無不閉目聆聽,彷彿聽到絕美的曲子。
怪不得這裡的人,對琴師這麼崇拜,葉湘倫不覺暗道。
玉鳴聲結束,在場的賓客無不叫好,有些人甚至直接打賞那個年邁的樂師,葉湘倫不覺有些好笑。
又過了兩段曲后,但聞一陣香氣撲面而來,轉眼看去,步道上盈盈走來一名絕色女子,女子身著素白輕紗,裙幅玉帶拖至地面,隱隱能看出錦繡的鞋角,女子烏黑的頭髮隨意的綰了個仙髻,用一朵淺粉色的花飾相稱,顯得仙氣十足,在場眾人均被女子氣質所驚艷,想必這便是那壓軸的名媛了。
「凌越國女子果然非比尋常!」一名護衛狠狠的嗅了一下女子身上的香氣,不覺讚歎,眾護衛紛紛相應。
葉湘倫見那女子相貌柔美,年齡不過二十,顰笑之間有一股不食煙火的仙氣,也是自己有生以來見過氣質最脫俗的女子,葉湘倫也不覺為女子的美貌稱嘆。
女子盈盈步入舞池,隨著老者敲擊的音律翩翩起舞,女子舞姿曼妙,渾然天成,歡呼和叫好聲充斥著整個廳堂。
一曲過畢,女子停下舞步,盈盈謝禮,此時,隔桌的包廂內一名男子起身應道:「舞姿雖美,只可惜這曲子配不上姑娘的天仙般的舞姿。」
此時,包廂所有的賓客,被那男子的聲音吸引,大家都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口氣。
眾人向那男子看去,只見那男子有三十餘雖,氣宇軒昂,顯然是有身份的人,在眾人不解男子身份時,己桌的李都尉突然小聲道:「這人好像是東丸名士蘇代,此人之前是當朝太子的老師,後來不知何故辭官不做,此刻怎麼跑到我洛丘國了!」
「什麼!他就是蘇代?這人可是有經天緯地之才啊,當年他輔佐姑蘇王,在洛水以少勝多,戰勝強大的晉王,晉王為了捉拿蘇代,不惜散下重金,可惜,自此,這蘇代便下落不明了。」聽到蘇代的名頭,另一名護衛補充道。
葉湘倫聽后,不禁對男子刮目相看。
但是,樂台上的老者聽后,臉色極為不悅,見說話的人不過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微皺眉頭,不冷不淡的道:「老朽自十四歲做樂匠,至今已有四十餘載,從未聽人在老朽面前這麼說話,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老朽今天要聽聽閣下的技藝了。」
聽老者的口氣,顯然是平時受尊敬慣了,此時說話有些針鋒相對。
那蘇代聽后,俯首道:「晚輩不敢,只是見這女子舞姿有感而發,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在下只是覺得此女子的舞姿用琴弦映襯更加相配。」
那老者聽后,臉色一怔,琴弦可是貴族的樂器,憑他的身份,也只見過幾次,男子既敢口出狂言,想必身份尊貴,是以,老者的口氣又客氣了幾分道:「閣下既會琴弦,想必也是曲中高手,老朽斗膽鑒賞一番,不知閣下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