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期許糾纏
要是有別的路可以走,你還會繼續留在這裡嗎。衡冶說:「哪裡跟哪裡呀,我只是在尋找另外的一種享受,好比天上的鳥找不到樹枝,水裡的鬼臉畫不出琴弦。」
期許說:「你明明知道我只是水裡的一張臉,你為什麼還要繼續彈著那把破琴,我又聽不懂。」
衡冶說:「我看到的是你的內心,好比這水波里的水一樣,是清澈的時候才有的靈動。」
期許說:「你真的看到我了嗎,不可能,我隱藏的這麼好,你怎麼會看到我。」
衡冶說:「想看到的時候就看到了,因為風有時候會吹起樹葉,在樹葉的陰影下,你無處躲藏。」
期許吹起樹葉說:「什麼樹葉,這是我的鼻孔,你彈的什麼琴,怎麼這樣好聽呀。」
衡冶說:「清風思慮,月上有人。你可曾想到一個熟悉的人,身邊的人都可以。」
期許說:「看都看到了,還想什麼呀,想都想不出來,是道亦有刀,是名亦是明。」
衡冶說:「道是遠了點,不過前行的路一直都在,名是差了點,不過字還是可以用的。道如果非要加上另外一面,我認為道可為纛,名如果非要加上一個期限,我認為名可為民。凡間的人情冷暖,又有誰說的清叨的明呢。」
期許說:「人為何會有那麼的七情六慾,還帶著離傷別景。像我一樣那該多好呀,我只需要一張臉,就能過著神仙一樣的日子,還有你衡冶每天陪著我,給我彈琴聽,我的臉都好看起來了,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了。」
衡冶說:「期許可是水中鬼,即是水中鬼,又為何只得臉,而又不得身呢。」
期許說:「我的身子不好看,你一定不會喜歡的,不過我可以用水擋住身體,給你一個想要的衝動,人就是這樣,得不到的反爾會珍惜,得到了又會胡思亂想,說一些自己都認為沒有道理的話,難道你也是這個樣子的嗎。」
衡冶說:「哦,我認為呀,得到了總比放著好吧,至少還能把玩在手上,擾來一身的騷,至少別人如何的談論,那也只是他們一香情願罷了。」
期許說:「公子,為何遲遲不願彈下一曲。是我打擾了公子,讓公子心生憂慮了嗎。」
衡冶說:「期許是我的知己,我高興還來不急,怎麼會心生憂慮呢,只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與你素說,這才會有一些愁眉被你看見。」
期許說:「有什麼事情,大不了的,我可以替你去教訓教訓他。」
衡冶說:「也沒什麼事,就是一些天外天客,樓外樓主,鬼里鬼土,門上門人的敗筆罷了,若期許能為我代勞,衡自當感激不盡。」
期許說:「什麼話呀,句子聽不懂,能說的直接一點嗎。」
衡冶說:「期許在這裡聽我彈琴,有些時日了吧,我每日都帶著心事過來,你將我的心事讀略,有了一張和我一樣的臉,你用我的臉,在外面招搖過市,可畏自不量立了吧。」
期許說:「公子,你都知道了呀,我好像沒幹什麼壞事,最近也只是交了一個女朋友,這麼快就被公子你給發現了。」
衡冶說:「既然是仙就要有仙途,既然是鬼就要有鬼境,你無緣無故的闖進人類的世界,會給多少人帶來困惑和打擾,至於交女朋友的事情,我也就不再過問了,趁著現在還有大好時間,趕緊收手,留得身後名,也可修路成仙吶。」
期許說:「我才不呢,人間那麼的好玩,他們不懂得如何運用大自然的法,所以我就只好來幫他們了呀。」
衡冶說:「你幫他們,你幫的了他們嗎,他們是人類,帶著變叛和貪婪,這是人的本性,要想去本還真,是多麼的複雜,就算你有千年的道行,可那些狡猾的人類,還會想出更多更狡猾的詐術來騙財騙色,從而贏得自己的時間。」
期許說:「其實,人類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的可怕,只是他們走錯了一條又一條的道路,才會有那麼的誤解和褻瀆,不過後來他們也能學會反思和諒解,很大程度上軟化了惡意的行為,文明才會有序可尋,有律可辯,有真可答,有理可行。」
衡冶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凡人會一錯再錯,或者將錯就錯呢,明明知道這樣走下去,只有兩敗俱傷,可是依然這樣維持著所謂的和平和正義,明明知道事情並不複雜,並沒有一發不可收拾,可是又偏偏要紙上談兵,紙去包火,這不是自取滅亡,自敗行徑,自我糜爛,自行瓦解,從此平衡的自由,再次受到了阻礙,要用多少人的努力,才能再次衝出那條帶著險惡的蔥林,或許他們可以忘記,可以編造是非,扭曲黑白,可是呢,得到的還不是自找苦吃,愚昧無知,想想也是,幾萬年都沒有讓人類從地球消失,短短几十年,幾百年就能讓自然的石器文明,一路潰敗至瀕臨滅絕,乃至重回野性,這裡面又能追溯什麼法呢。」
期許說:「公子,自然里有自然法,自然法里有生和法,平衡法,死亡法,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無名法。無名法就像天災地水一樣的災難,形成了火神和水神共存的土地。人類在自然法里充當著法碼,任意的加減法碼,都會讓自然失去平衡。人類開創了等級文明,文字文明,語言文明、地理文明、種植文明、經濟文明、建築文明、還有兩性文明等。文字文明讓人變的精明,富有情感和邏輯,或是心與心之間的溝通有了一個平台,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有了一個方向,文字本身帶著藝術,藝術的視線里尋找著生活的美麗,有了文字,生活樸素,實在了,有了文字,自由找到寄託了,有了文字,天馬行空的想象,不再局限於異性、同性之間,而是天地,星辰、乃至宇宙萬物。」
衡冶說:「你說的應該都是社會文明裡的吧。」
期許說:「在這個社會裡,又出現了很多的角色、扮演者,有些是真實存在的,有些是虛懷假易的,如何才能分辯的出真假呢,這裡面就要看角色人物的才能和動察天機的靈敏,真到了那個時候,真和假就是一場應該打響的革命,人很可能失去自我,如何找到自我,這就要用到語言文明了。語言文明是帶著自然野性、生存本能、反應氣候、對抗侵略的一種條件反射,當你的利益或者周圍的利益受到傷害的時候,那個時候人就會用語言來提醒警告,千百悲土猿不信,一鳴空谷回古今。」
衡冶說:「期許,你再給我講講地理文明。」
期許說:「人類社會文明裡面包括了地理文明,其實就是看樹看鳥看風景,看江看河看彼岸。要不然就又是一些粉塵碎土閑雜之事染了一片華池。」
衡冶說:「種植文明呢。」
期許說:「與其說是種植文明,還不如說是飲食文明,因為人類進化過程當中,還是少不了吃土吃肉的,至少花草樹木一類的繁衍,也是有利可圖,有便可解,總之一句,人要有始有終,有頭有尾,有年有月,有好日子可待,這就對了。」
衡冶說:「建築文明呢。」
期許說:「生個雞蛋還能防風防雨,更何況給人居住的房子更離不開那些高檔方圓了,總之吧,一切從簡,實用耐勞為主,最好還能便於拆除,至於環境,我覺得注重內在美為上上之策,適合以後的發展。」
衡冶說:「兩性文明呢。」
期許說:「男就是男,女就是女,男和女要是在一起,誰讓誰呀,愛情就是單身,愛自己一樣的不理別人,才會有更好的前途。這種妙論聽多了,反爾產生錯覺,或者這裡面不能牽扯到語言,因為說多了也未必是件好事,所以男和女,還是牽手為交友的下下之策吧,要是有其它好的辦法,也可以借鑒一下,想象糾纏不休的文明,也會倚樓聽風雨,淡看人生路。」
衡冶說:「我覺得,社會文明裡的等級法,最讓人深思,因為會牽扯到王法和軍法,而王法一直以來都是王權為基礎,皇帝就富裕了至高無上的權利,凡人若能做到不以大欺小,不恃強凌弱,皇帝的重要也就水能載舟了。所以制定相應的等級法,也就事在必行。」
期許說:「如果等級讓人覺得頭暈,那就又會生出另外一種法,另如經濟法。人類社會文明中經濟法可以代替等級法來使用。因為人已經步入文明,很多的事情只能依法辦事,依法循常理了。」
衡冶說:「社會文明裡的經濟出現問題,豈不是會牽扯到王權,如何分配財富,成了人類社會學必學的課本。如果連經濟都出現了問題,那我就用自然法里的無名法,明哲保身,功成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