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 幕後主使
她的身上流露著一種孤寂的涼意,落入裴謹言的眼中,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憫。
久久病房裡寂靜無聲。
「我有點累了,我想休息一會。」蘇雨晴一臉平靜的說著,好像是被抽去了靈魂般.
黎助理額頭上的冷汗都滲出來了,就算蘇雨晴心情不好,但也不能趕裴謹言走啊。
商業圈裡的霸主,無人能敵的男人,卻對蘇雨晴如此細心周到,已經很難得了。
「……」無人說話。
下一秒裴謹言轉身冷著臉,轉身離開。
「呃。」黎助理愣住了,一句話也不敢說也跟著離開。
病房裡只剩下蘇雨晴一個人,她孤寂的坐在床上,一臉的落寞。
身上的傷很疼,疼的她咬牙切齒,可卻不低心中的傷痛。
五年的感情就換來季翊的背叛,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卻將她打成重傷。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蘇雨晴感到崩潰絕望。
眼眶中噙滿著晶瑩的淚水,她倔強的不讓眼淚掉落下來,死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她的心是疼的,很疼,疼的她都要暈過去了。
為什麼季翊要這樣對她,在季翊的心中,任何東西都比不過利益。
一個被利益熏心的男人有怎會看到一個真心對待他的女人呢?
怒到極點,蘇雨晴笑了,嬌美的臉頰上綻放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呵呵。」蘇雨晴在病房裡自言自語笑著哭著,那模樣很狼狽,卻又很真實。
病房外,裴謹言陰沉著臉,周身的寒意猶如萬年冰川般,讓人不寒而慄。
一旁的黎助理也都渾身打著哆嗦,聽著病房裡蘇雨晴那凄慘的聲音。
「他人在哪?」裴謹言厲聲問道,聲線低沉到了極點。
黎助理愣了一下,他臉色微變,隨後說道:「季翊人現在下落不明。」
「死也要找到他。」裴謹言冷聲命令道。
這是裴謹言動怒的前兆,黎助理額頭上的汗水都滲出來了,「是。」
敢動裴謹言的女人,季翊這次是死到臨頭了。
病房裡斷斷續續的傳來蘇雨晴低低的哭述聲。
裴謹言蹙緊了眉頭,轉身離開。
也不知蘇雨晴哭了多久,她才停止了抽泣聲,她將自己都埋進被子中,雙手緊摟著自己的手臂,給自己帶來一絲的安慰感。
哭著哭著的時候,她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已經的快要中午的時候。
應雅柯接到消息,就急匆匆的來醫院探望著蘇雨晴。
「雨晴你沒事吧。」應雅柯擔憂的問道,看著蘇雨晴一臉憔悴的樣子,心疼的說著,「這到底是誰幹的?」
「我沒事。」蘇雨晴小臉泛白,無力的說著。
「你老實告訴我,是誰打你的。」應雅柯擔憂的拉著蘇雨晴,焦急的問道。
「……」蘇雨晴沉默了。
看著蘇雨晴臉頰上多了一抹嫣紅色,應雅柯皺緊了眉頭,在一旁也是干著急,「你倒是說話啊。」
「是不是季翊乾的?」應雅柯一臉嚴肅。
是蘇雨晴將季翊的所有的黑科都公佈於眾,季翊現在身敗名裂,他怎麼會甘心放在心中的惡氣?
「……」蘇雨晴眼底一片死灰,貝齒緊咬著唇瓣一句話也不說。
見狀應雅柯頓時氣急敗壞起來,「我就猜一定是季翊那個小人打的你,他還有臉來打你?」
提及季翊只會讓蘇雨晴的心更疼。
「別說了。」蘇雨晴沉聲打斷著。
「雨晴你傻呀,季翊都把你打成重傷了,你怎麼能輕易的放過他?」應雅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問著。
季翊是身敗名裂,就連公司也受到了影響,現在他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蘇雨晴唇瓣都要咬出血來,硬是一句話都不說。
「你可真傻,你是不是對季翊還不死心?」應雅柯無奈的嘆息一聲,氣憤的問道。
「……」蘇雨晴一臉的落寞,雙手緊摟著自己的手臂,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小可憐。
單是應雅柯看了都會心疼的不行,更別說男人們了。
「季翊都將你逼入絕境,還重傷了你,你還準備袒護他是不是?」應雅柯氣憤的問道,拿蘇雨晴沒有一點的辦法。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蘇雨晴冷聲反駁著,一臉的痛苦。
她的心也很受煎熬。
「雨晴你可真傻,我將這件事情不告訴裴少,讓他為你做主。」有雅柯心中很氣憤。
「你別去。」蘇雨晴不願意裴謹言多管自己的事情,可應雅柯卻是頭也不回的離去。
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病房裡,顯得有些孤寂。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讓季翊這樣對待自己?
……
直到臨近晚上的時候,應雅柯才來到了醫院。
蘇雨晴感覺身上好多了,就要出院。
二人回到公寓。
雖然二人因為季翊的事而置氣,但應雅柯還是細心的照顧著蘇雨晴。
「雨晴裴少很關心你,你怎麼在季翊那棵樹上弔死,你值得嗎?」應雅柯將一杯奶茶遞給蘇雨晴,撇嘴說著。
接過奶茶,還是她喜歡的香芋味道,蘇雨晴深吸一口氣,輕抿一口,「……」
見蘇雨晴不說話,應雅柯轉身在她的身邊坐下,「你那次受傷不是裴少救的你?你就這麼沒良心,么非要惦記著季翊這個渣男。」
「別說了。」蘇雨晴不想提及著季翊的事情,她的心很疼。
看著蘇雨晴那憔悴的樣子,應雅柯也是於心不忍,隨後訕訕的說著:「裴少知道你受傷了,還特意為你放了一天的假期,讓你好好的休息。」
每次想蘇雨晴有危險的時候,都是季翊出手幫助她,讓她走出困境中,這讓蘇雨晴心中很感動。
「嗯。」蘇雨晴點了點頭,漆黑的眼睛中一閃而過的複雜的神情。
今天上午在醫院的時候,裴謹言那急匆匆趕往醫院的樣子,讓蘇雨晴有些動容。
跟隨在裴謹言身邊做秘書這幾個月的時間裡,蘇雨晴從未見過裴謹言有這麼失態過。
他一向高冷霸道,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帝王形象,好似一個銅牆鐵壁都不能侵犯的天神般。
可裴謹言在看到自己受傷的時,臉上沉了下來,雖然裴謹言的心思很難令人捉摸。
但蘇雨晴心底清楚這個男人是動怒了。
「雨晴你在想什麼呢?」應雅柯在一旁叫了幾聲蘇雨晴,都沒有人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