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進入
重賞之下,大羅金仙飛快的確認交通要道並無什麼阻攔,鏈接南湖城,福安城,臨川城這樣大城的商路暢通無阻,商旅們等待良久之後終於上路。
與小城的聯繫還是中斷的,倒不是小鹿沒有顧及這一方面,而是散落在西荒的小城數不盡,只要確認能夠順利抵達大城,小城也是可以去的。
當商旅們上路之後,天南城又開始開會了,每個人都想知道混沌族跟明壽閣的仙王去了什麼地方。別說那麼多仙王,僅僅是十二艘戰艦,就是無敵的存在。
其中,廣武仙君最為憂慮:「我派出去的修士探查之後,並沒有找尋到他們留下來的任何一點遺迹。似乎,他們憑空消失了。」
「沒有法力殘留?」有仙君發問。
「沒有」廣武仙君搖頭:「我的手下剛剛穿過了那片區域,並沒有任何異常,準確說,他並沒有看到任何異常。」
小鹿微微抬了一下鼻子,消息還是這麼多,重複且無用。但要仙君去探尋,操作性不大。能夠對付仙王的地方,對付仙君自然而然。
對此毫無反抗力的可不只是仙君。
常章眼睛一眯,提議道:「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坐以待斃,一刻鐘之後我出城探查,或許,能夠找尋到蛛絲馬跡也說不定。」
常章表面上還是那個大羅金仙,可誰都知道,能手撕仙君的常章絕對不會無害。能用陣法讓仙王顏面掃地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大人,您覺得您現在這樣的身份,還適合像一個小兵一樣的,沖在最前面嗎?」這間屋子裡居於末坐,最沒有發言權的閻清一開口,就讓所有人側目。
「對,他說的沒錯。」附和聲此起彼伏,不管是誰,都不願意常章去冒險,可讓他們自己去冒險,即便是廣武仙君都有些遲疑不定。
常章轉過臉看著他們,眼神捉摸不定:「別擔心」他寬慰他們,「我比你們更在乎自己的命。我還年輕,我還有很多事沒做。」
他淡然自若,並不把潛藏著的威脅當做多大的事。在他看來,能夠讓仙王消失不見的東西,不是陣法是什麼。當然也可能是別的東西。
他站起來,不在浪費時間:「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討論我該不該去的問題。天南城事了的話,我還有許多事需要處理。」
常章邁著大步走出了屋子,閻清緊隨而去,小鹿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把天南城的事安排好,再跟他一起瘋。一刻鐘,時間還來得及。
她沒想到是,臨末,廣武仙君跟她一起出去,開口就說:「你會跟著常老大一起去的,我也一樣,現在結伴追上去,興許還來得及。」
作為統治階級,飛行的特權是有的。他們長話短說,在曠野上,遠遠的看見兩個人影消失在紅花綠草之中。
「追!」無論是廣武仙君還是小鹿都打定主意幫襯常章一二,可具體怎麼做,還得因時而宜。
「你覺得我們在這裡安全嗎?」常章問。
閻清搖頭,四周並無明顯的變化。可風的方向,空氣當中沁人心脾的花香都說明一件事,這裡並不是天南城外了。
「往前走吧,既然來了,就得好好的去看看。」這裡的確有陣法存在的痕迹,可陣法開啟的原因是什麼?分明又有死士橫穿這片區域,並未發覺異常。
想不通。
草越來越深了,花香也越來越濃郁,舉目遠眺,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山崖上有人沉睡,大半個身子都被綠草環繞。
禁空法陣無處不在,除了本身就屬於天空的鳥兒們,縱然仙君都飛不起來,仙王則是有些吃力。
限制一個仙王比限制仙君難了好幾倍。
「他們到底在哪兒?」相隔數十息,當他們進入這裡之後,當才發現這處世界的神器。小鹿在古籍上看到過類似的記載,一處有陣法封鎖起來的異空間,十分危險的地方。
危險在於何處?古籍沒有記載。為什麼要封鎖起來?古籍也沒有記載。現在小鹿記起來了,腦袋裡的疑問也就多了起來。
「繼續前進嗎?」她什麼可以借鑒的記載都沒有找到,只能迫切想要找到常章。那是一個帥氣的小哥哥,也是陣法大師。
同樣是陣法師,興許他能找到一條路,走出去。
四周都一個樣,嘗試退後失敗之後,小鹿認命了。
她不是這塊料,對陣法一知半解,既沒有天賦,也沒有努力。現在看來,多學點東西,還是有可能派的上用場的。
風輕輕拂過,帶來了花香。常章發現自己距離卧在草地上的人還是那麼遠,好像距離從未縮短一樣。
他聽說過一些傳聞,傳聞說困陣當中會出現用在掩蓋事實真相的幻陣。幻陣嗎?他喃喃自語,好半晌才集中目光,堅定地走下去。
雖說這條路看不到盡頭,閻清已經滿頭虛汗,即是累的,也是因為法力在不斷地燃燒。法力燃燒並不是閻清的本意,他做不到常章這樣能夠在任何時候都你那個保持身體還在最好的狀態。恰恰相反,他現在的身體越來越差。
「我得坐下來休息一會兒。」閻清深吸一口氣,作出決定:「我不能成為您的拖累。現在與其在拖累您,不如現在就兵分兩路,您去破解陣法,解救我出去。我就在這附近找找,興許我們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也說不定。」
常章轉過臉看著他,見他是認真的,方才說:「既然你這樣想,那你小心一點,在這裡不要亂動。等我破解開陣法之後,就會回來找你。」
「對了。」他囑咐:「無論是誰,只要是接近你的人,都不是好人。小心行事。」
「得勒,常老大,您上路吧。」閻清點點頭,取出仙石開始補充自己法力的消耗不說,還從口袋裡掏出一些不知名的丹藥,喂進了嘴裡。
漸行漸遠,常章開始相信這條路是沒有止境的,就像是自己在不斷地走回頭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