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不死貧道
「戰艦的動能還能持續多久,主炮沖能怎麼樣,副炮呢?」常章一邊新添加陣紋,抵禦風雨侵襲,一邊問道。
艦長恭敬地答道:「大人,戰艦動能還能持續一月,主炮副炮沖能完畢,只是現在炮手損失過多,戰力比不上以往。」
謝天謝地,戰艦還能使用,並未因為甲板損壞,失去動力,主炮的精準度。
戰艦並不需要精準度,當炮彈彈射而去,在雲層中炸裂的時候,衝擊波展開的一瞬間,常章鬆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殫精竭慮準備的手段,會派不上用場。
想要擊殺一個仙君不難,難的是,如何找尋到他。在這山嶺之中,雲層之中,找尋比擊殺花費的時間更多。
副炮也全部發動,一擊又一擊,威力比主炮弱了許多不假,但仍舊讓雲層消散,無法凝聚在一起。
孔雀仔細的看著戰艦的運轉,眼前發亮。他是細化小玩意兒,之前並未仔細打量,只道是類似於馬車之類的運輸工具,上面亮晶晶的管子不過是裝飾品。現在看來,這是人族的武器,戰爭利器。
可這樣就夠了?他不以為然,繼續阻止混沌族的仙王的同時,還不忘把心思放在戰艦上的人族上面,這些小螞蟻居然敢對自己出手,他想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有時候,他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聽聽外來者講述外面的事。可很少有人能夠碰上大運氣進來,這一次這麼多修士進來,他認定是外界血流成河的緣故。只有能量四溢,才能讓這方世界跟外界相連。可這麼多年以外,他只聽說有人進來了,卻不曾知道有沒有人出去。
尋找一條路是他們一直在做的,可無論怎麼尋找,都找不到離開的方法,世界廣袤,無邊無際。
孔雀曾經一口氣飛出數千里,力竭而歸,他想要找到這方世界的邊境,最終還是失敗了,在荒無鳥獸的地方,尋找許久之後,不得不後退。漫天的黃沙是十分可怕的東西,密布,殺氣騰騰,奔涌而來。
現在,或許能夠用人類的小玩意兒,戰勝這方世界的規矩。什麼樣的規矩孔雀都不在乎。
常章沒有孔雀那樣胡思亂想,他堅信,能夠進來的地方就能夠出去。縱然不能原地返回,也是能夠找到一個出口,大方的前往的。
「他在窺視我們,這妖孽,真是想要我們死絕了,才願意放手嗎?」鄭崇根本靜不下心來修養自身,他的神經繃緊,每一秒都想著孔雀什麼時候來襲,是否能夠抗住他的極速,羽翼的轟殺。
跟龍鳳沾邊的東西,沒有一個好惹。
鐵杉打造的戰艦並不算堅固,作為進攻利器,有了陣法,能量罩,艦體本身的防禦,就很少有人提及了。很多人認為,花費力氣,增加成本,打造一艘戰艦沒有必要。大量鐵杉被砍伐,取代稀有的千年鐵杉。那是一種生長在極北,木質堅硬,很難長成的樹。
加上,鐵杉生長的地方,有大量土著存在。那是一種身材不高的人族,之所以說是人族,是因為生活習慣而言,他們跟人類類似,卻從不承認自己是人族。
自己的東西是不需要花錢的,別人的東西是需要花錢的。從土著手上弄來鐵杉不難,弄千年鐵杉,花費的仙石,足以讓仙君皺眉。於是乎,與原本不一樣,偷工減料製成的戰艦出沒在東域各州。
終於,鄭崇也開始咆哮了:「為什麼戰艦非得偷工減料,那群混蛋,難道不知道我們或許會全部死在這裡嗎?」
常章想要安慰,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因為戰艦的確是十分差勁的,比戰艦更差勁的是上面的修士,被鱷蛟的吼聲直接擊殺大半,屍骨無存。若非艦上的修士還是有不錯的,現在戰艦都無法開動,更別說硬懟凶獸了。
沒理由的,天上落下一道光,光直直的刺入戰艦之上,一個人影逐漸成型。
鄭崇見到人影大吃一驚,問道:「那凶獸一直攻擊的就是武田你們?」
明壽閣的仙君名叫武田,姓武名田,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大羅金仙幾近覆滅,戰艦墜毀,幸有混沌族仙王庇佑,才能苟活至今,還望儘快馳援。」
人影變淡,消失不見。
常章輕輕搖了搖頭后問道:「你們平常說話是文縐縐的,現在說話還是說那麼多的廢話?」
「並非如此。」鄭崇也是搖頭:「說話方式是因人而異的,明壽閣很大,其中出現幾個奇葩也很正常。」
忽然間,常章聽到雲層間的孔雀嗖的一聲,將自己變成炮彈,直直的撞了下來。
主炮在孔雀的身後炸裂,副炮落在孔雀身上的屈指可數,威力可以用撓痒痒來形容。
「該死!」
艦長不斷地調派人手,額頭上的冷汗直流。
好在戰艦上還有常章,他手持七星泣血劍,義不容辭的一躍而上,揮動長劍,與孔雀撞在一起。
能量罩被這由內到外的撞擊摧毀,化作一片片的,灑落在戰艦上,臨時構建的陣法,持續了不到一息,就被孔雀撕裂。他的速度可謂是常章見到的修士當中最快的,沒有之一。
他的羽翅是殺人的利器,輕輕揮動,如一柄柄短劍。他心思電轉,瞬間想到了某種可能,鄭重的確認常章只是大羅金仙后,立即轉身上天,沒有拖泥帶水。
「攻擊!能量罩充能!」
常章身後,艦長還在指揮艦炮還擊。
白色的炮彈一顆顆炸裂在孔雀身上,火焰消散后,孔雀飛行軌跡沒有變化,羽翅光潔如新。
大量仙石被消耗,這樣一艘戰艦,在戰時的消耗,絲毫不比一尊仙君少,加上上面的修士們的消耗,簡直可以說是吞金巨獸。
「艦炮往下調一些。」常章心有所悟,點了點自己的眼睛,提醒道:「那隻孔雀絕對不會強到這種地步,讓我們打,我們都打不死的地步。既然他做不到,那可能是我們的眼睛欺騙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