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 婚服出問題
侯爺被江映籬這態度弄了一個沒臉,畢竟他有外室這個事情本來就是他的不對,如今見自己這樣,他確實有一些不甘心,對著江映籬的背影罵了一句,然後安慰素錦。
「她就是這樣,你別在乎,你也別太傷心,我馬上就去找京城中最好的大夫來給你瞧,如果你還不放心,我就去求四皇子,讓他給你派個太醫過來。」
素錦聞言,臉上方才的陰鷙一掃而空,柔柔弱弱,弱柳扶風的點頭:「那就多謝老爺了。」
二人互相攙扶著進了侯爺府。
江映籬在馬車上閉目養神,菁兒忍不住出聲詢問:「小姐,您方才為什麼要那樣,素錦的孩子沒了,你就算高興,也不能表現的這麼明顯啊。」
雲珠卻勾了勾唇笑了起來:「怕是小姐故意的吧。」
江映籬這是睜開眼睛解釋:「就是故意的,雖然我們和侯爺是在演戲,但是那個素錦可不是,千年的狐狸,非要在我面前裝出一朵白蓮花的模樣,看的我就來氣,就算是在演戲,我也不會容忍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撒野,更何況他每次來侯爺府都會給娘添堵,就當是給娘出氣了。」
聽見這話,菁兒和雲珠面面相覷,都忍不住笑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誰幹的,江映籬和素錦在侯爺府門口狹路相逢的那一幕被人傳了出去,最後添油加醋傳得繪聲繪色,就像是親眼看見似的。
但是這過程卻變了味,京城中的人八卦起這件事情,不少人猜測這一切都是江映籬在背後操縱,說那素錦孩子沒了就是江映籬派人動的手腳。
原因無他,江映籬現在有四皇子撐腰,地位如日中天,就算只是太子側妃,那她的地位也比那個病殃殃的徐梓晚要好要高上不少。
更何況,江映籬和那個太子妃的關係也不錯,對方又病殃殃的,日後江映籬嫁給了四皇子,那她的地位肯定是最穩固的,因此京城中的風向又變了不少,不少人甚至懷疑徐梓晚的病就是江映籬做的手腳。
總而言之,所有的壞事都是江映籬做的,江映籬的名聲變得極差,蛇蠍婦人的頭銜直接落到她的頭上。
江映籬對這些流言毫不在意,親自去綉坊查看了徐梓晚的婚服,雖然這次求婚也是演戲,但是江映籬想讓徐梓晚風風光光的嫁出去,不過這次她親自去查看的時候卻發現了異常。
「這是怎麼回事?這婚服是誰繡的?」江映籬一把將婚服扔在地上,表情陰冷。
薛管事見狀馬上把那個綉婚服的綉娘叫了過來。
原來婚服直接綉錯了圖案,這可是大事,徐梓晚若是穿著這身婚服嫁給四皇子,免不得要遭人恥笑,所以江映籬直接發了飆。
最終還是在薛管事和章雯的勸阻下,勉強止住,但是她對那個綉娘依舊不是鼻子不是眼兒的,因為這件事情怎麼看怎麼蹊蹺。
這麼重要的婚服,怎麼可能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江映籬不打算輕易的放過這些事情,那個綉娘到底是什麼人,她也要查個清清楚楚。
江映籬的心思章雯和薛管事都知道,她們也有些自責,畢竟是在她們的看管之下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二人都有御下不嚴的嫌疑。
不過江映籬沒有找她們出氣,只不過放了話,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雖然江映籬想要查出真相,但最後居然不了了之,因為最終查來查去,是因為那個綉娘自己粗心大意。
江映籬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但是章雯和薛管事都已經儘力了,江映籬也沒辦法做其他,只能暫時接受這個理由。
不過,江映籬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帶著那個綉娘親自去了徐家。
綉娘見到徐梓晚的時候有些戰戰兢兢,她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太子妃,她將太子妃的婚服做壞,定是要受大懲罰的。
還沒等江映籬開口,她就自己跪在徐梓晚面前認錯:「徐小姐,都是我不好,我一時粗心大意,將您的婚服綉壞了,求您饒了我吧,我家裡還有婆婆要照顧,還有孩子要照顧。」
江映籬見她越說越多,直接打斷:「是讓你認錯,不是讓你求情!」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冷酷無情。
但是這綉娘做事太粗心,若不是發現的及時,徐梓晚穿上那壞了的婚服嫁給四皇子,肯定會出大丑,所以江映籬硬了心腸。
徐梓晚注意到江映籬的神色,趕緊安撫:「行了,既然已經發現了問題,也及時止損,也不用過於為難她,只是她實在不適合做這樣的活兒。」
江映籬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她冷冷的掃了一眼那綉娘道:「你不要以為我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你,你繼續在綉坊做著,若是再敢馬虎,我定不饒你,當然了,作為懲罰,你接下來一年都沒有銀子可拿。」
這話一出,那綉娘變了臉色,不過相比較丟了性命,這已經算是最好的懲罰了,她當即感恩戴德:「多謝江小姐,多謝徐小姐。」
接著那綉娘就被章雯帶走了,但是江映籬還是氣不順,徐梓晚見狀笑著說道:「不是已經罰了她白做一年嗎?你還這麼生氣做什麼。」
江映籬撇嘴道:「這次是發現的及時,若是沒發現呢,你就要穿著那婚服和四皇子成親了,若讓人看見了可怎麼辦?那婚服做成那樣,她還說是馬虎大意,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江映籬眼中透著濃濃的懷疑,徐梓晚知道她又是在懷疑誰了,當即勸道:「你別胡思亂想了,那綉娘方才說話的時候並不心虛,應該就只是不小心做壞了。」
江映籬見徐梓晚不在意,忍不住嘆了口氣:「我這麼生氣還不是為了你,你這個正主倒是不著急。」
徐梓晚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四皇子的婚姻是怎麼回事,若是那婚服沒被發現也無所謂,到時候丟醜的也不是我,而是四皇子。」
江映籬聞言皺了皺眉:「那怎麼能一樣呢?」
徐梓晚安撫道:「行了,別想這麼多了,今日你好不容易來,不要為了一個綉娘惱恨呢,好好聊聊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