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 97.

94. - 97.

94。

我需要為了我的愛情做些什麼呢?好好訓練?待在這裡守著悅悅么?還是什麼…

很顯然,這不倫不類外加莫名其妙的結果搞的我很無奈,雖然我從悅悅那裡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但是,為什麼會感覺自己有心無力呢?那感覺,全身發軟到拿根煙都費勁,真是他媽的太無奈了。

總之,在那段該死的混賬日子裡,我天天恍恍惚惚的飄來盪去。

我那要死不活的德行被老顧發現了,為此老顧還專門找我談了幾次話,談話的主題是為什麼我天天無精打採的,當我抱著絕望的態度簡略的告訴她我跟悅悅的事情以後,她勸我說:「千萬別把自己的前途搭進去,瞎傷心兩天完了,該幹嘛還得幹嘛。再說,這事兒也不是絕對沒轉機了,說不定哪天她家人突然想開了也就好了,沒必要天天自己胡思亂想的折磨自己,這樣也太沒出息了。」

是啊,回頭一想我也覺的自己太沒出息,老這樣,有勁么?答案很明確,特沒勁!

可能,她家人哪天真就一不小心想開了呢?我總不能一直這樣要生不死的混吧?人家秘書長老吳對我這還信心十足呢,特意留下我,怎麼說也不能叫人家丟人是吧,再不好好訓練的話,能對的起人家老吳么?能對的起苦口婆心的老顧么?想來想去,我決定該振作了,這麼大個世界,天天都有那麼多意外跟奇迹發生,我還就真不信沒個奇迹發生在我身上,說不定哪天奇迹突然發生,她家人真就想開了同意我們倆呢。

95。

因為跟張豬來訓練館洗澡,所以正好的接到了王志軍的電話,聽的出來,他一個人在廣州也挺無聊的,電話中他問了問最近隊里的事情和我跟範文悅的事情。

「喂!誰啊?」

「你誰啊?」

「我王志軍!」

「呦!軍哥,想起我們這幫難兄難弟來了?」

「呵呵,夢宸吧?家裡都挺好的吧?」

我聽的出來這是要長聊了,於是點了根小煙說:「挺好,一切還那樣。」

「老陸最近沒說我的事情了吧?」

「沒說了,但是還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怨氣,反正你不辭而別這事兒把他氣的夠嗆!」

「呵呵,挺好,挺好。過段時間就沒事了。」

「挺好個屁,你又不在隊里了,感覺不到這種氣場,所以感覺很好。」

「不至於吧?怨氣還那麼大?」

「非常大,現在搞的隊里都分別訓練了,我們大眾組的跟著老顧訓練,競技組的還是他管,他也不怎麼搭理我們,動不動還跟老顧嗆上兩句,冷嘲熱諷的。」

「哈哈,別理他,他就那樣,脾氣一直都很僵硬。」

「哈哈,是啊,跟個驢似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特色,這是他的特色!哎,你們不是不住館里了么,怎麼今天你在呢?」

「跟張豬過來洗澡唄,天天晚上無聊的不行,也不知道幹什麼。過來瞎晃唄!」

「你們家範文悅呢?沒跟你在一起?」

「咳!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家的了,你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我們都僵了好久了,只有訓練的時候偶爾非常客氣的聊幾句而已,反正情況不像你在的那個時候了。」

「怎麼回事?我這才走了多久啊,你們就鬧僵了?我走的時候你們不是還愛的死去活來的么?怎麼了?難道就是上次你跟我說的她們家人的事情?」

「唉…別提了,就因為她們家裡,哥們自打回來一直處於心灰意冷的狀態中,最近正想著辦法振作呢。」

「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非常嚴重,碰到這麼一個巨大的悲劇,怎麼可能不嚴重呢。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非把我倆好的事情跟她家人說了,結果她家人急了,逼著她跟我分手,我估計她家人聽說我回太原了,不定多開心呢,可惜,哥們又回來了,白叫她家人開心了一個月,這不,自打我來了,又嚴禁她晚上到訓練房晃悠了么,為的就是防著我倆。」

「哈哈,人家範文悅家人防著你也對,誰不怕自己的孩子被你給禍害了?這事兒完全可以理解!」

「靠!你沒事瞎理解個什麼啊?沒看哥們最近一直崩潰著呢么,還給我傷口上撒鹽啊?」

「不是,我說的是真的,給誰誰不得防著點啊。這就叫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日,你他媽專門打電話回來刺激我的吧?你就不能幫著我出出主意或者是安慰安慰我?」

「好吧,那你說我怎麼安慰你吧?」

「唉…你幫我想想,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我靠!還想著怎麼辦呢?人家都把你當色狼防著了,你還沒清醒?實在不行過來跟我一起上學吧!」

「我這兒還有比賽呢!」

「等明年的比賽完了唄,現在沒事就聯繫一下學校什麼的。到時候比賽完了,你跟範文悅也沒什麼關係了,不行就來跟我混得了。」

「哦,再說吧,現在說上學有點早,再說哥們也不是上學的料。」

「上個學還分什麼料不料的?咱們有特長,上個大學還是很容易的。」

「得,我知道了,回頭你幫我打聽打聽有沒有學校招咱們這個專業的。」

「成,那咱們就先這樣,我掛了哈,去沖涼了。有消息我通知你好了。」

「恩,直接打我手機就成,你打訓練館我不一定在。」

「好,拜拜!」

「拜拜!」

96。

10點多,張豬從女生宿捨出來,問我什麼時候回單身宿舍,我跟他說現在就走唄,在這裡耗著也沒勁,回去睡覺好了。

我倆穿上當時隊里的標準配備,帶著八一軍口的軍大衣,裹著嚴嚴實實以後,悠閑的下了小白樓,順著大道往回晃悠。

張豬遞給我一根白沙,問:「剛剛跟誰打電話來?打了那麼久?」

我點上煙,頂著寒風猛吸了一口:「王志軍。」

「說啥了?聊那麼久。」

「就是問了問咱們最近的情況,還有我跟範文悅的那點破事是怎麼回事而已。」

「他給你出主意了?怎麼說的。」

「出了,騷主意,說是等這次比賽完了,不行就去廣州找他一起上學算了。」

「呵呵,好主意,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裹了裹大衣,嘆了口氣:「說實話,哥們現在特迷茫,上大學的事情還真是沒想過。」

「唉…哥們估計近幾年就定這兒了。畢竟家裡條件不是很好,不像你似的,想去上學就能上學,學費的事情也不用考慮那麼多。」張豬幾乎有點傷感的繼續說道:「你要是他媽的走了,哥們在這裡真就沒什麼意思了。也沒個說話的人,不過要是真能上學的話,哥們還是鼎力支持你的。」

我笑笑:「我還沒想那麼遠呢,你倒是能提前幫著哥們計劃哈。目前,我很鬱悶,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沒有了剛剛到這裡時的激情了,可能真該想想以後的事情了,老是這麼沒譜的混著也不是回事兒,你小子最起碼五年之內不用瞎想幹什麼,只要訓練好了就行,不是么?哥們就不一樣了,還是個自由人,這次比賽完了,人家老陸一句話,哥們又得滾蛋,那種被人攆走的感覺太他媽操蛋了,這次就算是要走,也的自己走。」

張豬又樂了:「呵呵,沒看出來吖,老陸上次給你下的逐客令對你的傷害還真不小哈。」

其實我們能認真的好好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很少,大多數都是在一種調侃的聲調中談論,我們不喜歡裝深沉,輕鬆才是我們的聊天的主題模式,可惜貌似很久沒有胡吹亂侃過了。我開始跟他調侃:「沒辦法,哥們現在有心理創傷,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張豬彈飛他手中的煙頭,笑著說:「你他媽就跟我扯吧,就算真有心理創傷」也是叫範文悅給你創出來的,老陸最多算半個幫凶。

說起範文悅的事情,叫我有點小惆悵,在這個寒冷的冬夜裡,心也跟著一起冰冷了。

「哥們現在真的很受傷,這次真的敗了,但是我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張豬聽我的聲音有點不對勁,忙說:「我看你就是太把她當回事了,所以你才會加倍的難受,這事兒要給我,我早就跟她說再見了,或者直接跟她永別就完了,再也不見才最乾脆。」

「任何事情都是說起來容易,尤其是感情,說起來簡單,你那不靠譜的建議我又不是沒想過,但是真想要那麼做的時候,才發現,根本就不可能。」

張豬疑惑:「為什麼?離了她你還不能活了?」

「不是不能活,主要哥們我從小就受的有關這方面的教育就是一生一世,自打我明白事理以後,我老爸和身邊的人就開始給我灌輸這種思想了,再說,我這人特念舊,所以,你那套說不愛就不愛的情況很難出現在哥們身上,唉…也不知道我這樣的算是好還是壞,反正挺煩躁的。」

「干咱們體育這行的都他媽是性情中人吶,呵呵,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不在範文悅身上摔個頭破血流你是絕對清醒不了的。」

我苦笑:「認了,摔死也認了,全當是老天爺給哥們成長路上下的絆了,真的,就算範文悅是個鑽石,老子也的給她嗑碎了,或者她把我給嗑碎了,反正,我全他媽認了。」

張豬豎起他的大拇指:「佩服,哥們對你真服了…」

回到單身,上了三樓,快到宿舍門口時,我叮囑張豬:「回屋別說我那破事了,看小說睡覺吧!」

張豬給我一個明白的眼神:「知道,你當老子傻啊?」

97。

不知不覺間,我開始極力避免跟範文悅的一切接觸,能不說話盡量不說,能不單獨在一起盡量不在一起,她讓我尷尬,讓我胡思亂想,讓我恍惚,同樣,她也好不到哪裡去,用跟我一樣無可奈何的方式逃避著,我知道她也想盡量少跟我說話,我知道,身在這種極度壓抑的情況下,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日復一日單調的訓練,讓我們好像回到了去年準備比賽時的光景,大家都在練自己不足的地方,都在尋求自己的目標,都在用不同的方式給自己找著事情忙,有談戀愛的,有玩遊戲的,有玩命訓練的,還有我這個動不動就崩潰一下的,總之,各式各樣,單調而無聊。

偶爾的開心也是有的,比如,收到了二花的信。

當我跟張豬拿到信的時候都還覺的非常神奇,二花是那種只要有一丁點兒辦法就絕對不會用筆寫字的人,奇怪的是這個人居然給我們寫了一封長信,雖然他的趴趴字寫的實在慘不忍睹,但是,好在我跟張豬都能看的明白,原因很簡單,我們是一種筆體,都寫的龍飛鳳舞外加慘不忍睹。

張豬說,最近那小子一定閑的無聊,要不然絕對不會給咱們寫信的。我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拆開信封,張豬把幾張普通的信紙打開,給我朗讀:「兄弟們,見信好。」只聽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哥們最近很鬱悶,前幾天我叫咱們班主任豬頭給揍了一頓,雖然以前也沒事挨幾下,但是這次決定是最狠的一次,打的哥們眼冒金星的,實在不得不佩服能扛四代大米上六樓的牛人,那力量絕對不是蓋的,大嘴巴子抽在哥們臉上火辣辣的,那感覺,讓我非常無語。對了,最慘的是葛懶,豬頭差點打殘他,用一根墩布把子抽他,斷成3節才停手,我看他眼淚鼻涕一起流,連連求饒,要不是別的老師勸豬頭,肯定要他半條命,我想葛懶當時肯定爽翻了。相對於他,哥們還是挺幸運的。」

張豬慢條斯理的邊翻邊說:「這幫混賬肯定又惹事了,不然豬頭也沒道理打他們。」我笑著點頭,問:「葛懶也太背了,怎麼就被豬頭給盯住了呢?」張豬笑笑:「傻B唄,呵呵。」

然後繼續讀道:「不好意思,忘記說我們為什麼被打了。前幾天,也就是我們被打的前一天晚上,王罡他們下樓打水,打完去洗澡了,叫個低年級隔壁宿舍的小孩幫捎兩個暖壺回宿舍,沒想到那幫小孩根本就沒這茬,不知道把壺扔哪裡了,反正找不著了,王罡等人晚上回去,去問暖壺哪兒去了,結果那幫小牛B都說不知道,王罡心說算了,可是直到晚上查完房間之後,才知道,那幫小孩根本就沒理這事兒,回到宿舍還相互吹捧說自己多牛,認識多少人什麼的,根本就不尿他們,結果很不幸,叫咱們班正好出去上廁所的張曉裴給聽見了,這哥們聽完了直接衝進去就問,你們他媽的牛什麼?把我們壺扔了也就算了,沒人願意搭理你們,怎麼著還在這裡裝上了?之後八個小孩中的一個猛男衝上來就打,這下嗨屁了,我們還沒動手呢,他們到開始了。之後的事情就很輕鬆了,咱們班二十幾個男生全部出來了,衝進了他們宿舍,開始玩命的打,結果可想而已,這八個小B孩子一個沒拉下,全部送進醫院,這事兒也轟動了全校,領導要對我們班全體男生進行處分,但是在處分以前,豬頭把全部男生聚集到一起,挨個的揍了一遍,基本每個人都挨了幾個香噴噴、火辣辣的大嘴巴子,外加幾個無影腳。那些被踹的倒地的賊聰明,躺下就不起來了,少挨了不少打,算是逃過一劫,葛懶算是最點背的,因為唯一的一根墩布把子,就在他身上報廢了。說起來,這小子算咱們班不少人的救星啊,要是那根已經打斷半截的棍子,第二次沒斷在葛懶身上的話,不知道多少人又要挨棍了。萬幸啊!」

「來跟煙,哥們讀的這麼聲情並茂的,你也不說好好的伺候著。」

我甩跟煙給他:「事兒還挺多,你不讀給老子,老子自己看。速度點。」

張豬點上小煙,繼續讀:「我們幾個被豬頭打的最狠的一人上繳一百塊錢,剩下的一人五十,參與此事的人人都得交,據說是給那幫小崽子們的住院費用。嘿嘿,交就交吧,我看那幾個小子以後回來再也不敢吹了,相信這一次血的教訓應該叫他們記憶深刻了吧。哈哈,想起來我自己都想笑,一個宿舍的人,直接叫咱們班的人才們一次性全部滅進醫院了,真是想不轟動都難。剛剛聽說處分好像已經下來了,據說我們幾個打的狠的都記大過,要留校查看,畢不畢的了業還得再說,剩下的哥們都背了不同程度的處分,看來這次好像挺惡劣的,學校真要大開殺戒了。唉…衝動是魔鬼啊!」

張豬哈哈大笑,我搶過信繼續讀到:「不說這些叫人心煩的事情了。呵呵,跟你們說個有意思的事兒吧,還記的我們從你們那裡走的時候吧?時間晚了點,我們急的趕到車站,檢票的地方已經沒人了,但是車好像晚點了,停的沒走,於是我們集體翻鐵門進去的,雖然門上有豎起來的鐵尖子,但是對於我們來說算是小菜一碟,我、葛懶、阿龍翻過去以後,正準備往車上衝刺啊,就聽見一聲『我靠!』接著我們回頭一看,全楞了,小胖掛上面了,你們不知道那個場景多牛逼,夕陽下,一個人掛在門上,兩個手還在兩邊反搭著,那造型,簡直就是現代耶穌啊,我們楞了沒一下,只聽見小胖大叫,趕緊過來幫忙啊,老子反手用不上勁,快點。我們哈哈大笑,過去才把他給抬下來,趕忙衝到車上,門就關了,上車沒把我們給笑死,那造型,絕了!可惜你們沒見著,見著一定笑死了,哈哈。好了,不寫了,本人也不太習慣寫信,主要快下課了,本來要寫的檢查也沒寫成,光跟你們扯淡了,呵呵,記的沒事的時候多想想老子哈。對了,何夢宸你個傻×還天天玩崩潰呢?不會搞對象就別搞,有時間多喝喝酒、寫寫信什麼的不是很好么?哈哈,好了,真的不扯了,馬上就要下課了,記的回信哈,本人今年還沒收到過回信呢,這個艱巨而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們兩個了,也不用多,一人寫上五張紙就行…」

這次換我哈哈大笑了,想想小胖掛在門上的場景一定很絕,張豬聽完以後還特意擺了個被掛起來的造型,然後很認真的告訴我,這樣被吊著還真是用不上勁兒,哈哈,太牛了,這麼經典的事情總能發生在咱們這幫人身上,這他媽都是什麼人啊,哈哈。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揣摩青春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軍事歷史 揣摩青春
上一章下一章

94. - 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