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女尊繼承人(18)
入手的柔軟,讓司鶴淑整個人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楊慧常年混跡風月場所,自然手上也有不少不正經的葯,而今天她給沉白姳下的葯似乎格外猛烈,猛烈到沉白姳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控的能力。
「白姳,你冷靜點。」司鶴淑知道他這句話是徒勞,當下他要做的,應該是從楊慧身上找出解藥。
但最終,他只從楊慧腰間找到一個小黑瓶,司鶴淑本以為這是解藥,但是他只是聞了一小下,就覺得自己體內也湧起一股燥熱,這根本不是解藥......
「我好難受......我好難受......」沉白姳伸出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領,頓時,她露出的肌膚就更多了。
司鶴淑別開眼,小心翼翼地替沉白姳系好衣裳后,就抱起她準備去太醫院,但就在這時,沉白姳卻突然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親上了他。
沉白姳親的沒有任何技巧,甚至可以說是啃,但是即便如此,司鶴淑的心也被撩撥動了,他不是柳下惠,沒有辦法做到對自己喜歡的人坐懷不亂,他想得到她,得到她的全部.....
沉白姳在昏迷中,感受到身體傳來的撕裂感,以及隨之而來的衝撞,對方似乎很溫柔,怕弄痛她,但似乎又很粗暴,像是幾十年都沒吃飽過。
她只記得在最後之際,那人靠近她耳邊說了幾句:「記住了,現在抱著你的人是,司鶴淑。」
沉白姳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鶴淑明明是女子,又怎麼會和她在一起,她一定是幻聽了。
*
事情結束后,司鶴淑用手輕輕滑過沉白姳的脖子,滑過他留下的痕迹,眼神深沉了些。
「姐姐,姐姐你在哪兒啊?」司子衍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這不是楊慧嗎,她怎麼倒在這裡了?」
司子衍的腳步越發近了,他在門口稍微停頓了一下后,就把手放在了門上準備推開,就在他把門推開的那一瞬間,司鶴淑抬手將他擊暈,他和風懌以一樣的姿勢倒在地上。
在將自己和沉白姳的衣服拉好后,司鶴淑又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動作小心翼翼,像是生怕驚醒了她,「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和這句話的柔情截然相反的,是司鶴淑看著楊慧和風懌的眼神,陰冷的就像地獄的惡鬼,戰場走出來的煞神,他冷笑一聲,拿起他翻到的那瓶葯,順帶拎起風懌和楊慧兩人,離開了。
不是要抓姦嗎?
他想看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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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倒在地上的魏煙呢喃了一聲,然後才用手撐著地板坐了起來,等她一清醒,她就急急忙忙地去找沉白姳。
當她看到沉白姳安然無恙地躺在床上后,心還沒來得及放下,就有高高懸著,不為別的,就為沉白姳脖子上那些明顯的痕迹,一看就是已經......
而這房裡,除了地上躺著的男子以外,沒有別的人,所以魏煙當下就認定,是這男子和小侯爺發生了關係。
不行,這男子長相如此精緻,一定是女皇的夫侍,楊慧肯定是想陷害小侯爺,不行,她要救小侯爺。
人越是緊張,腦子轉的就越快,就是這一會兒的功夫,魏煙已經想好了解決的方法,她先用磚頭把這男子殺了,防止他污衊小侯爺和他有私情,然後她再帶著小侯爺逃出去,到時候就算有人追查這夫侍的死,大不了她出來承認!
小侯爺一定不能有事!
思及此,魏煙也不再猶豫,從門前的花園裡找了塊大石頭,就拿在手裡,對著那男子的腦袋,打算狠狠砸下去。
司子衍以為自己門還沒開,就被人打暈已經很慘了,但是他沒想到他一睜眼,看到就是一個丫鬟拿著石頭準備砸自己,立馬就被嚇得叫出聲:「啊——!你幹什麼?!」
魏煙看他醒了,明白事情不能再拖,用著力氣就打算砸死司子衍。
好在司子衍的身手還算靈活,閃身躲了下去,但是石頭砸在地板上砸出一個坑的場景,還是把他嚇得不輕,這丫鬟明顯是真的動了殺心!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邊說,司子衍還往後退了幾步,要不是魏煙擋在門口,他就能逃出去了,可是現在魏煙擋在門口,他只能往裡躲。
「你自己做沒做,你自己清楚!」魏煙咬牙把石頭拿起,又要動手。
而在兩人爭吵的過程中,沉白姳卻是悠悠轉醒,但她一睜眼,看到的卻是自家丫鬟拿著石頭,準備謀殺司老丞相的孫子,當即就喊道:「魏煙,住手!」
她這一聲音量不小,也就用上了不少力氣,連帶著牽動了某個部位不可言喻的傷口,沉白姳的臉頓時就一紅。
而魏煙見到沉白姳醒了以後,臉上的兇狠不減反增,「小侯爺你放心,我這就殺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夫侍,沒人能誣陷您的!」
夫侍??司子衍什麼時候嫁給女皇了,她怎麼不知道??
「魏煙,你誤會了,這位是司老丞相的孫子,不是什麼後宮夫侍。」
「他,他不是嗎?」魏煙獃獃地指了指司子衍,然後才一把把手裡的石頭給扔了,帶著哭腔說道:「嗚嗚嗚,小侯爺,我要被嚇死了,我生怕這個人要陷害你,所以我剛才才打算用石頭把他的性命給了結了。」
「你不知道,這個石頭好重,要是落到人的頭上,肯定血漿四濺的,我好怕啊,嗚嗚嗚嗚......」
司子衍一臉無語地看著魏煙惡人先告狀,他都沒怕呢,魏煙怎麼就先開始說了,這就好比公堂上,殺人兇手指著死者的屍體,說他死相太難看,嚇到自己了,所以要精神損失費一樣。
「好端端的,他有什麼好陷害我的,你別怕了。」沉白姳好言好語地安慰著魏煙。
「嗚嗚嗚,還不是因為他.....他染指了小侯爺您,所以我才會以為他是楊慧派來的。」魏煙擦了擦眼周圍並不存在的眼淚,結結巴巴地說著。
染指她??
難道剛剛和她那個的人是司子衍?
沉白姳抬頭看著司子衍,沒想到他看上去那麼柔柔弱弱的人,背地裡那麼兇狠啊......
「我沒——」司子衍本想解釋他並沒有染指沉白姳,但是沉白姳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把事實咽進了肚子里。
「我會對你負責的,我會娶你的。」司子衍這麼單純一孩子,她不能當負心漢,提起裙子不認人啊,不然以後見到司鶴淑,她面子都過不去。
聞言,司子衍卻是愣住了,周月國男子隨意下嫁,但女子娶人卻格外慎重,女子迎夫侍進門基本上都是沒有什麼禮節的,能用個轎子接一下都算夫侍莫大的榮寵了。
但沉白姳剛剛卻用了娶這個字,她一介小侯爺,既然要娶,那必定就是正夫。
雖然司子衍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他知道,沉白姳要娶他了。
「你剛剛說什麼?」沉白姳指他剛才未說完的那句話。
「我說,我沒生魏煙的氣。」司子衍單純地笑笑,藏住了自己的小心思。
「快,走快點!我接到消息,說是後宮夫侍與外人勾搭,你們隨我去捉拿!」宮內侍衛的說話聲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沉白姳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她現在房裡不是只有司子衍一個男人嗎,那這些侍衛又要來捉拿誰?
「小侯爺,咱們快找個地方躲起來!」魏煙顯然還是害怕楊慧的報復,急急忙忙地就在這不大的房間里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
可是這房間除了一張床以外,連衣櫃都沒有,要躲,難不成躲到房樑上去?
侍衛的腳步聲在這一刻變到最大,魏煙緊張的連呼吸都小口小口著,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這些護衛,僅僅只是在門前路過,並沒有停下來檢查。
「這......」即便那些護衛已經走遠了,魏煙說話的聲音還是小小的。
「既然沒有來我們這兒,那我們還是快點離開為好。」沉白姳說著就要下床,但是她才剛剛動了一下腿,整個人的臉就跟煮熟的蝦子一樣紅,「魏煙......你攙我一下......」
「啊,好,小侯爺您慢些。」魏煙懂事的扶著沉白姳。
「咱們走吧,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沉白姳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進入了人類世界的小美人魚,每走一步都分外艱難,腿好像真的不是自己的了。
想到這,她又用難以置信的眼神偷偷瞟了兩眼司子衍,人不可貌相,古人誠不欺我。
在魏煙的攙扶下,沉白姳總算艱難地回到了宴席上,她一回去,白成君就拉著她說了好些話:「姳兒你可算回來了,剛才女皇派侍衛去抓人的時候,我可擔心死了,生怕抓的是你。」
「還好,還好,你沒事。」
「我只是去散心而已,沒事的,」其實沉白姳想說那些人原本真的是去抓她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中途換了個目標,「對了,剛才發生什麼了?」
聞言,沉雨搖了搖頭,滿是感慨地說道:「楊慧和後宮夫侍有染,女皇派人去抓,正好抓了個現行,那楊慧風流慣了,但我沒想到她居然敢和女皇的夫侍有私情。」
沉雨說到這兒,白成君又小聲地提醒道:「據我所知啊,那夫侍,好像還是當初楊易親手送給女皇的,他和楊慧也不知道藕斷絲連的多久。」
「姳兒,你是不知道,剛才女皇氣成什麼樣,她就差沒指著楊易的腦袋罵了。」
「竟然是如此,我著實是沒想到。」沉白姳看這白成君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心裡暗暗道:爹啊,你可長點兒心吧,差一點,被女皇指著腦袋罵的就是你了。
「子衍,你去哪裡了,怎麼這會兒才回來?」
「啊,姐姐,你何時回來的,我剛剛出去找你,未曾找到呢。」司子衍看著司鶴淑,一臉的奇怪。
「我只在外頭逛了一圈便回來了,倒是你,可是又貪玩了?」司鶴淑淡笑著問司子衍,那溫文爾雅的模樣,看著倒真有幾分貼心姐姐的模樣。
沉白姳自打他開口時,就一直盯著他看,也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麼的,鶴淑的嘴似乎跟被人啃過似的有個小傷口。
「白姳在看我什麼?」司鶴淑突然的發問,讓一直偷看他的沉白姳有種被抓包的窘迫。
「我、我沒看什麼。」沉白姳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是不敢看鶴淑的眼睛,彷彿他的眼睛有魔力,能把她吸進去似的。
「你我許久未曾見面,想來也是該聚聚的,白姳明日可有空?」司鶴淑嘴角含笑,眼睛若有若無地看著沉白姳的脖子,那裡雖然用手帕擋了擋,但是他知道那裡有他留下的痕迹。
「應、應該是有的吧。」沉白姳邊小聲回答,邊罵著自己沒膽量,有什麼好緊張的,和鶴淑出去又沒什麼大不了。
「那便說好了,明日我去找你。今日皇宮發生這麼大的事鬧了洗塵宴,想來侯爺也是要好生消化的,晚輩和家弟就不多加打擾了。」司鶴淑朝著沉雨告別後,就帶著司子衍走了。
沉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下湧出一抹奇怪的感覺,這孩子剛剛從剛才起眼睛就沒離開過姳兒身上,就連和她說話也是,看來她很喜歡姳兒當她的朋友。
在司鶴淑和司子衍離開后,沉白姳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才跟沉雨和白成君說了她想娶司子衍的事。
「這......」白成君有些意外地看著她,「若我沒記錯,你平時和那司子衍交流並不多,怎麼如今卻要娶他了?」
「我......」沉白姳不好意思說她把人家睡了,因此只能換個隱晦的說法,「我心繫司子衍,非他不娶,想、想對他負責,給他個名分......」
「你有這想法是好事,但......你尚且年幼,心性尚且不成熟,這件事還是過兩年再議,」沉雨皺眉沉思,「但是先提親,把兩人的婚事定下倒是可以。」
「那我明日,就去司府提前。」反正明日司鶴淑要找她,她順帶去司府提個親也沒什麼大不了。
「不可,提親的東西尚未準備,你若貿貿然去,難免會讓司子衍覺得你是輕視了他。」還是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沉白姳剛開口,白成君就拒絕了,「你且先等我把東西準備好,再提親。」
「好。」那她明天先和鶴淑玩好了。
心思單純的沉白姳,並沒有預料到她明天面對的會是怎麼樣的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