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女尊繼承人(完)
兩年後,沉白姳和司子衍的親事總算是提上了日程,按周月國禮制,夫妻二人在婚禮前三個月都是不能碰面的,因此親事相關事宜,沉白姳基本上都是找司鶴淑商討。
多虧了這個禮制,沉白姳耳邊總算能清靜些,不用再聽司子衍嘰嘰喳喳許多了。
「鶴淑,你看我穿這個好看嗎?」沉白姳拿起一件婚服,放在自己身前驗了驗。
「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我感覺這件顯得我胖,還是換一件吧,」說著,沉白姳又拿起了一件,「對了,鶴淑,我這麼沒正形的人都成親了,你何時才成親啊?」
「快了,」司鶴淑像是想到什麼,眼睛含著笑意,「大概也就今年吧。」
「這麼快?是哪家公子啊?」沉白姳放下衣服,有些好奇地看著他,「什麼人這麼得你青睞,你居然連我都不告訴。」
「是很重要的人。」司鶴淑低頭看著她。
「相伴一生的人,自、自然是重要嘛,」他的眼神看著沉白姳的心跳有些加速,所以她胡亂扯了個話題,想緩解自己的尷尬,「要是鶴淑你是男子,咱倆說不定還能湊一對兒呢。」
「不過有件事我不明白,鶴淑,」沉白姳有些不解地看著他,「我娘放棄兵權和我爹歸隱,是為了防止女皇猜忌,可你如今勢頭正好,為何辭官不做了?」
「那你呢?」
「我啊,我想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度過餘生,」說到這兒,沉白姳嘆了口氣,「不過你弟弟好像不樂意,前些日子我和他說這件事,他還為此跟我發脾氣了。」
「也不知道他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喜歡小侯爺這個身份。」沉白姳把手撐在自己下巴上,盤算著自己的任務應該快完成了,她應該也很快就能離開這個世界。
「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成婚,可是要起大早的。」司鶴淑拍了拍她的腦袋,扔下這句話便走了。
沉白姳看著他修長的背影,漂亮的星眸里滿是好奇,鶴淑要娶的人該不會是太師家的二公子吧,神都目前也只有那位配的上鶴淑,別的人,她還真瞧不上眼。
「算了,老娘先把這婚結了再說,別的管它呢。」
*
第二日,沉白姳果如司鶴淑所言,天還未亮就被人從床上拖起來梳洗,厚重而繁雜的衣服,沉重而華麗的頭飾壓得她幾乎都喘不過氣來。
好不容易穿戴完,她騎著高頭大馬就去司府接司子衍,侯府的下人沿路撒著銀錢和喜糖,引得過往的行人一個個爭搶,差點發生事故,好在侯府的侍衛及時維持了秩序,才避免了悲劇。
司府的人全都穿著喜慶的衣服候在門口,司寄情即便是不喜,臉上卻也不得不掛著笑,而司寄南嘴角的笑幾乎要咧到耳朵根,她牽著司子衍的手,把他交到了沉白姳手裡,沉白姳掛著假笑把司子衍接過來,然後送他到轎子里。
然後浩浩蕩蕩的隊伍,這才往侯府走。
白成君和沉雨站在門口,沉雨臉上帶著笑意,白成君則是用帕子捂著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看到沉白姳一臉無語。
婚禮的進程無聊而枯燥,沉白姳按著禮官所講而坐著,直到最後一聲『送入洞房』,她才覺得鬆了口氣。
洞房的桌子上放著交杯酒,但是沉白姳不想喝,她只是拉著司子衍,把他拉到了床邊,然後開口說道:「你、你坐這兒吧。」
說完,沉白姳就轉身要走,但就在這時,床上的司子衍卻突然用力地拉住了她的手,力氣大到她手都有些疼。
「你弄痛我了。」沉白姳皺著眉,想把手抽出來。
「抱歉。」司子衍話是這麼說,但手上的力度卻沒有減小,他把沉白姳往自己這邊一拽,她就徑直撲倒了她的懷裡。
「那、那個,你、你冷靜點,我、我就是......」見慣了司子衍柔弱的模樣,他一下子這麼強勢,沉白姳被嚇的說話都結巴了。
面前人的強勢,讓她又想到了兩年前那個瘋狂的夜晚,難道司子衍真的是床上不當人的那種類型嗎??!
「白姳真可愛。」司鶴淑低笑兩聲,扯下自己頭上蓋著的蓋頭。
「我靠!」沉白姳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鶴淑你怎麼在這兒??我娶的不是司子衍嗎??」
司鶴淑勾起她的下巴,湊近她的耳畔,低聲道:「他又不用你負責,你只要對我負責就行。」
從他嘴裡呼出來的溫熱氣息,灑在她頸邊,帶來觸電般的戰慄,沉白姳覺得自己身子都有點軟,但在她頑強的意志力下,她還是義正言辭地說道:「鶴淑,你別開玩笑,我對你沒什麼責好負。你是不是在鬧洞房啊,你告訴我,你把司子衍藏到哪兒去了。」
見她一心只關注司子衍,司鶴淑不高興了,他一把把沉白姳按到了床上,吻上她,邊親邊說:「你試試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了。」
沉白姳想要掙扎,但是最終還是沒掙扎的起來,司鶴淑那股兇狠勁兒和兩年前如出一轍,但是最尷尬的不是這人,而是他一邊幹事兒一邊問:「現在抱著你的人,是誰?」
她一遍又一遍地回答司鶴淑,但他好像還是不滿意,直到她最後喊得嗓子都啞了,他才大發慈悲的放過他。
等天亮的時候,全身酸痛的沉白姳看著一臉清爽的司鶴淑,氣的恨不得提刀殺了他,但偏偏她無力的很,就算是打他也跟撒嬌似的。
「你、你是男的?」沉白姳背對著身朝他,腮幫子因為生氣鼓得跟個氣球似的。
「你不清楚,咱們再試試?」司鶴淑靠近她,親上了她的脊背。
而沉白姳立馬跟過電似的,一個激靈就大聲喊道:「你別你別,我還難受著呢。」
「嚇嚇你而已,當真了?」司鶴淑放肆地大笑。
「不許笑!」沉白姳轉過身想捂住他的嘴,但他卻反而笑的更開懷了。
......
沉白姳死都沒想到,她名揚天下,是因為和司鶴淑的姦情,世人甚至還把他們兩個寫進了話本。
總之就是非常後悔,特別後悔,她早該想到的。
「你說你,為什麼不早承認自己是男子。」沉白姳啃著手裡的梨子,一臉不滿地看著司鶴書。
「若我承認,那便是欺君之罪,可是要滿門抄斬的,你捨得?」說著,司鶴書把手放到了沉白姳的肚子上,眼裡帶著溫柔。
沉白姳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咬著梨子的猙獰模樣,彷彿她咬著的是司鶴書似的。
【滴,任務完成,位面轉變。】
小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沉白姳腦子裡,而就在她聽到這句話的下一秒,這幅場景里所有的一切就消失了,她手裡的梨子是,她屁股下的凳子是,還有司鶴書也是......